下定決心之後, 這一天,劉樂樂診所也不想去了,男人都當漢奸了, 完全沒有心情治病!
直接就去找羅伯特,她來上海的時間太短, 認識的人有限, 想要找人打聽自家男人的情況, 比起做了漢奸的陳伯升,她更願意選擇這個西方人。
“安,你來了, 還好嗎?”羅伯特一臉難過地問道。
劉樂樂點頭, “我很好,謝謝關心。”
羅伯特一臉悲傷地搖頭, “不客氣, 安,告訴你一個很不幸的消息,我們的朋友亞曆山大快不行了。”
聽到這話,劉樂樂楞了一下,隨後, 一臉內疚地看著羅伯特,“真對不起, 羅伯特, 其實, 昨日我之所以答應你去參加宴會, 就是因為亞曆山大。”
隻是,後麵發生的事情,讓她把這位腦袋有傷的亞曆山大給忘記了。
“他怎麼了?”
劉樂樂接著問。
“這和你無關,亞曆山大如今在光慈醫院,醫生說他可能這一輩子都醒不過來了。”說到這裡,羅伯特臉上的悲傷更甚,眼裡似乎還有淚光,“安,你要和我一起去看看他嗎?”
聽到他這麼說,哪怕很想知道自家男人的情況,也不好拒絕,最主要的是,她是來找對方幫忙的。
劉樂樂點頭,“好吧,羅伯特,你若是有空,我們現在就去。”
於是,兩人開車直接前往醫院,看著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的亞曆山大,身邊並沒有一個家人照看,據羅伯特說,亞曆山大的家人都在美國。
劉樂樂在病床前的椅子上坐下,伸手給亞曆山大把脈。
羅伯特瞪大了眼睛,看著她。
十分鐘後,劉樂樂鬆開手後,他才用小聲卻依舊誇張的語氣說道:“安!你在做什麼!”
“羅伯特,若是我說,給我半個小時的時間,我就能把亞曆山大救醒,你信嗎?”劉樂樂看著羅伯特,表情一臉認真。
羅伯特搖頭,表示不信。
“羅伯特,醫生是不是也對亞曆山大的病束手無策了?”劉樂樂問。
“束手無策?”
羅伯特一臉迷糊地看著她。
好吧,忘記了,這位中文雖然不錯,可成語對他來說,理解起來還是有些困難的,“就是他們也沒有辦法了。”
羅伯特難過地點頭,“醫生說,若是上帝保佑,他還是有可能醒過來的。”
“那為何不給我半個小時,讓我試試!”
羅伯特搖頭,“這個我做不了主,不過,我們可以問問他的主治醫生。”
“好。”
亞曆山大的主治醫生是一位法國人,布魯諾,一個四十來歲看起來卻十分年輕優雅的醫生,聽完這話,看著劉樂樂,搖頭,“不行。”
“那你們就看著亞曆山大死嗎?”劉樂樂問。
羅伯特看著布魯諾,“要不,讓我朋友試試?”
“不,不。”布魯諾還是搖頭,他怎麼可能將病人交給一個大學都沒有念完的年輕姑娘。
劉樂樂歎氣,算了,既然不能說服,那就直接動手吧。
然後,在布魯諾和羅伯特還沒反應過來的情況下,直接拿出銀針,快速地朝著他的腦袋下針,在兩人準備阻止的時候,亞曆山大的腦袋已經差不多變成刺蝟了。
“安!你在做什麼!”
羅伯特的聲音有些大,情緒激動。
布魯諾就更加生氣了。
“醫生,先彆生氣,我想請你幫忙注意亞曆山大的脈搏和心跳。”實際上並不需要,劉樂樂這麼說,就是告訴布魯諾,她是在救人,而不是害人。
聽到這話,布魯諾趕緊查看亞曆山大的心跳,發現他的心跳沒有任何的變化,看著病人的腦袋,眼裡上過神奇的光芒,然後看著那雙白皙修長的巧手在輕撚著銀針的另一頭。
“這是中醫?”
布魯諾問。
“對。”
不僅僅布魯諾覺得神奇,就是羅伯特也瞪大了眼睛,畢竟,人的腦袋上插了那麼多的針,並且越來越深入,想著頭覺得頭皮發麻,疼得厲害。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布魯諾時不時地查看亞曆山大的脈搏和心臟的跳動。
“好了。”
劉樂樂並沒有收針,輕聲說了這兩個字,二十五分鐘,比她想象中的要快點,然後,布魯諾和羅伯特就看著躺在床上的亞曆山大睜開了眼睛。
“oh! y god!”
兩人同時驚呼。
“我這是在哪兒?”壓力山大問的是英語。
“你在醫院,現在感覺如何?”
劉樂樂同樣用英文回答。
“很好。”
劉樂樂明白他這麼說的原因,微笑著以剛才施針的速度將銀針收回,看得病房內另外兩個外國人好像見到了上帝一般。
“亞曆山大,我的朋友,你受苦了?你的腦袋疼不疼?”
羅伯特比較關心後麵的問題。
亞曆山大卻搖頭,“不疼,羅伯特,你也知道,我有頭疼的毛病,如今好像一點也感覺不到了。”
“你怎麼做到的?”
布魯諾問。
劉樂樂笑著搖頭:“隻是暫時緩解,若是我沒診錯的話,他的腦袋裡有異物,還是要開刀,將裡麵的東西取出來,不然,還是會危急生命的。”
布魯諾點頭,讚同她的話,但對於麵前能夠將病人在這麼短的時間就救醒的病人,已經非常不簡單了,隻是這樣的手術,風險非常大,至少,他並沒有把握。
不過,既然病人已經醒來,接下來的治療他們隻能提出最佳的方案讓病人來做決定。
“安,謝謝你!”
亞曆山大很是感謝她。
“不客氣,這是我應該做的。”
亞曆山大在知道他是怎麼被救之後,雖然摸著自己沒有任何不適的腦袋,同樣覺得非常神奇,但還是非常感謝她的。
“不客氣,我們是朋友!”劉樂樂微笑著說道:“不過,亞曆山大,就算是朋友,費用也還是要給的。”
亞曆山大笑,“安,這是當然。”
出了醫院,羅伯特依舊用略帶神奇的目光看著她,光慈醫院的院長剛才都在極力地挽留她,想要安在醫院工作,安說她需要考慮一下,這才得以脫身。
想著熱情的院長,羅伯特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