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日本人管用的伎倆。
眼看著一條鮮活的生命又要在他的眼前消失,黃大龍難受的同時,臉上還要擺出一副陰毒殘酷的模樣。
就在這個時候,一道冷光閃過,那些日本兵手裡的槍支全部掉落在地。
帶著豬頭麵具的劉樂樂,對著屋裡的日本兵是一點也沒有留情,手腕過後,就是腳腕,最後是舌頭,就連坐在沙發上的伊藤拓真也沒有放過,“痛苦嗎?”
沙啞的聲音,完全分辨不出男女。
黃大龍卻是一眼就認出了她。
伊藤拓真看著麵前手持長劍的人,眼裡帶著憤怒和驚恐,想罵,卻發不出聲音來。
劉樂樂沒有管這些人,而是看向劉景洲,這個在原身記憶裡,正義,熱血,高大,陽光的男人,才不到一年的時間,就變成了日本人的走狗。
這樣的反轉,讓劉景洲的身體都開始抖了起來,特彆是當對方的眼睛投注在他身上的時候。
“好漢饒命,我也是被逼的。”
劉景洲直接求饒。
看著他這個樣子,劉樂樂心裡沒有疑惑了。
“是你們來,還是我動手?”
沒有再看他,而是問那些學生。
“我來。”
剛才差點在鬼門關走一趟的男同學,拿著槍上前。
“砰”的一聲槍響。
劉景洲嚇得整個人都癱在了地上,劉樂樂嘴角不斷地抽搐,這麼近,都沒有打中,槍法爛成這樣,也敢跑出來殺人,誰給他們的信心啊。
看著這樣的場景,黃大龍也有些無語。
可能那男同學自己也覺得有些尷尬,隨後,乾脆扔掉武器,叫上其他同學,直接上手。
劉景洲就這麼被活生生地打死了。
接著,他們看向黃大龍。
“你們試試?”
黃大龍直接掏槍,指著帶頭的男生。
眾同學紛紛看向劉樂樂,那一雙雙眼睛裡明明白白地寫著,“好漢,該你了,弄死這狗漢奸!”
“在這裡等著,我一會兒帶你們離開。”
劉樂樂直接忽略他們的眼神,說完這話,走進了房間。
黃大龍很是自覺地跟上,並且把門關上。
然後,他整個人都被壓在了門上,那把帶血的劍,此時已經架在了他的脖子上,恢複原來的聲音,“我和你說過,要是再讓我看見你害人,一定不會放過你的,你當我的話是放屁嗎?”
感受著對方壓過來的身體,特彆是胸前那鼓鼓的兩團,作為一個身體和心理都十分正常的男人,特彆是麵對的還是對他十分有影響裡的女人,那反應,他感覺整個人都快要爆炸了。
不停地在心裡默念他就知道的四句清心咒,色不異空,空不異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然而,並沒有用,他的身體還是由內向外地熱了起來。
最煎熬地是,他還要保持冷靜去解釋,否則,可能小命都保不住,真是太考驗他了。
“誤會,真的是誤會。”
黃大龍很認真地開口,隻是,他陰沉的表情做久了,如今帶著這樣的麵孔說話,一點說服力都沒有。
“這難道不是你和日本人一起設計的陷阱?”
劉樂樂看著他。
黃大龍用力地搖頭,“這事我也是下午的時候才知道的,一切都是日本人的陰謀。”
劉樂樂認真地看著他。
“真的,姑娘,你相信我!”
劉樂樂鬆開對方,把劍擦乾淨,入鞘,“這是最後一次。”
黃大龍鬆了一口氣想問她白天發生了什麼事情,可又想著自己的身份,到嘴的問話變成了關心,“安姑娘,上海這個地方,不適合你,要不,我送你離開!”
“我要走,一定會帶著你一起的。”
劉樂樂說完,轉身就走出了房間。
黃大龍看著她的背影,心情很是複雜,有些事情,兩人沒說穿,他有許多的顧慮,安姑娘恐怕也有,但他清楚,不僅僅是他對她有感覺,她也一樣。
“好漢,為什麼不殺了這個漢奸?”
看到黃大龍活得好好的,在外麵等著的學生們有些驚訝。
“他留著還有用,我們先走。”
劉樂樂沒有再看黃大龍,轉身離開,十來個學生想了想,還是跟上了她的步伐。
順利地回到學校。
“好漢,你!”
劉樂樂直接打斷他們的話。
“天色不早了,回去好好休息,報效祖國有許多方式,你們作為大學生,腦子應該不笨,就算你們不怕犧牲,也要用心想想,怎麼樣的犧牲才最有價值,在我看來,哪怕你們熱血到沸騰,做事的時候,都應該冷靜。”
這些熱血青年,想到今天劉景洲的事情,不得不說,對他們是一個非常大的打擊。
如今冷靜下來仔細想想,先不說這個計劃有多少的破綻,就劉景洲的行為,都有許多隻得懷疑的地方。
“我先走了,你們好自為之。”
不管怎麼樣,劉樂樂都希望有更多的人,能夠活到戰爭勝利的那一天。
另一邊,黃大龍看著自家的客廳,歎氣,若安姑娘真的像組織所了解的那樣,那麼,她這麼離開,恐怕就是和上次一樣,篤定了他會幫她收拾爛攤子。
上前,看著痛苦□□的日本人。
“伊藤君,既然如此痛苦,那我幫你們解脫吧。”
說完,在對方不可思議和驚恐的目光中,伸手,扭斷了對方的脖子,五分鐘後,屋內除了他,已經沒有能喘氣的了,然後,黃大龍深吸一口氣,走進房間,爬上窗戶,直接就往下跳。
真疼。
從四樓跳下來,一條腿已經骨折,身體也有不同程度的摔傷,忍著疼痛,拖著一條腿,坐了起來,接著對著空氣開槍,“咳咳!”
一陣痛苦的咳嗽,守在借口的人聽到槍聲趕過來,看見了他,“快去,看看伊藤隊長他們怎麼樣?那個割筋狂魔又出現了。”
一聽到這話,所有人的心都沉了下去。
回去的路上,劉樂樂直接將麵具仍在大街上,再把寶劍放回去,然後,回房間睡覺。
這一天,真的是把她累壞了,要好好休息。
第二天,劉樂樂依舊精神抖擻地起床,先去醫院查看了亞曆山大的情況,再回診所。
“有事?”
看著身穿軍裝的日本人,劉樂樂的臉色很不好。
“安醫生,我想問問,你昨天從光慈醫院回來,去哪裡了?”一個日本軍官十分有禮地問道。
“關你屁事!”
劉樂樂的口氣很衝,一點都不掩飾她對他們的厭惡。
“八嘎!”
軍官身後站著的日本人大聲地嗬斥道,卻被軍官抬手給阻止了。
“還請安醫生如實相告。”
劉樂樂冷著臉沉默不語。
“三天前,有一位敵軍將領在上海受傷,經過我們的調查,這三天裡,有不少醫生消失,而安醫生,你是唯一的一個,消失以後害能平安回來的。”軍官的話,讓劉樂樂的臉色有些發白。
她確實是有些震驚的,如若麵前的人沒有說謊,那些人的身份,她就可以確定了,隻是,沒有想到,他們竟然草菅人命到這樣的地步。
“若是我沒有猜錯的話,安醫生治好了那位將領。”
那怕不讚同他們的行為,可在日本人麵前,劉樂樂還是一副死鴨子嘴硬的樣子,“那又如何,我是醫生,隻管治病救人,在我眼裡,隻有病人,沒有敵人。”
“八嘎!”
軍官後麵的日本人直接拔刀,要知道,那位將領要是重傷不治,不僅僅會給上海的抗日分子帶來沉重的打擊,同樣在正麵戰場上,也能很好地挫傷敵軍的士氣。
結果,卻被這女人一手給破壞了。
“村上君,冷靜。”
日本軍官有些嚴厲地對著姓村上的日本人說道。
“嗨!”
哪怕心裡怒火滔天,可村上還是恭敬地行禮,隨後,老實地站在日本軍官後麵。
“安醫生救死扶傷,很好,很好。”
軍官很是讚賞地看著她,“剛剛你說,在你眼裡,隻有病人,沒有敵人,那麼,我想請安醫生幫忙救治一個生命垂危的病人,想必安醫生不會拒絕吧?”
劉樂樂眼裡閃現出抗拒,心裡卻有些震驚,沒想到,她竟然被套路了,這小日本的最終目的,恐怕就是想要她出手救人。
“隻要你們放心將病人交給我,我一定會全力以赴的。”
沉默了大約十分鐘,就在村上又要發脾氣的時候,劉樂樂臉上雖然不情願,可還是點頭,如此說道。
“這是自然,我相信安醫生的醫德。”
軍官笑著說道。
這人很狡猾,剛剛套路她,現在又開始給她帶高帽子,可她知道,要是救不活那人,恐怕就不是醫德的問題。
“我的珍金不低。”
劉樂樂提醒道。
“這個請安醫生放心,隻要能治好病人,錢不是問題。”實際上,軍官是真的心上麵前這個漂亮的女人,哪怕麵對他們,眼裡有著厭惡,害怕,但實際上他知道,這才是正常的。
彆看他對那些漢奸走狗,笑容滿麵,但心裡卻是非常瞧不起的,身為一個人,竟然連自己的國家和民族都可以背叛,簡直就與動物沒什麼兩樣,當然,正因為有這樣的人,他們才能輕易地占領和統治這個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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