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第 19 章(2 / 2)

就這般猝不及防的,蘇鸞被那人綁了手,套進麻布袋子裡,又紮了口,隨後才將她扛到肩上。此時的蘇鸞便是不再裝暈,也毫無反擊能力,隻覺毛骨悚然,心餘力絀。

那人將蘇鸞扛出屋,蘇鸞拚力張著嘴,也吼不出半絲的聲音!如今唯一能做的,隻是利用手心裡的碎瓷片兒,保持頭腦清醒。

很快,那人抗著蘇鸞從撬開的後門兒溜走,又將她扔進了一輛馬車裡。

路上蘇鸞一直試圖用手中的瓷片兒,磨破綁在手腕兒上的繩子。奈何那綁法專業,加之瓷片兒短小,根本碰不到麻繩,最終不得不放棄。

馬車疾馳,破舊漏風的輿廂灌進冷颼颼的夜風,蘇鸞身子不住的顫抖著,也怕,也冷。

她手中緊握瓷片兒,想那手掌心裡已是割出了無數道口子。她飛快的思索著,到底是何人要擄她?原書中沒有這一段兒,那麼定然是她做了原主不曾做過的事,招惹了什麼人。

想來想去,蘇鸞想到了陰氏,薛秋兒,唐婉身上。自打來了這裡,她攏共就得罪過這麼三個人。

若說陰氏,興許是唐光霽回府說要帶著蘇安回娘家,惹了陰氏不快。加之舊恨在心,報複不起雍郡王府世子,保不齊將那十巴掌的怨恨加諸在她身上!

若說薛秋兒,也是可能的。畢竟今日她剛令薛秋兒在候府出了個大醜,且捎帶著整個薛家都成了汝陽侯的眼中釘,不恨她才怪!

說到唐婉,雖隻是言語上衝撞過幾句,可那也的確是個不拿人命當回事的。

蘇鸞聽秦氏說過,以前孝安伯府有個專門伺候小姐梳妝的丫鬟,因為有一回粗心,將熏香用的香油當成養發的,抹在了唐婉的頭上,結果落了許多發絲。查明之後,唐婉將那丫鬟喂藥處死了。

論起來,這三人皆有動機,可細忖之下,蘇鸞又覺得唐婉與陰氏絕無可能。

這兩位皆是天生的貴眷,含著金湯匙出生的,便是要對誰下手,也自有訓練有素的侍衛效忠,何需去市井尋這種醃臢潑皮?

便是有心暗中行事,遮掩身份,也大可找麵生的侍衛換了便裝,行完事後重金遣往異地。好過雇些不入流不知底細的,一但出事,張口就把雇主賣了。

既然不是那兩人,剩下的便隻有薛秋兒了。

蘇鸞扭了扭身子,想試試有無可能從馬車裡滾下去,然而才剛動了兩下,便有一隻大腳踩在了她的小腿上!

“這麼快就先醒了?!”那人的聲音粗魯中帶著好奇。接著,蘇鸞便察覺到那人開始解麻布袋子的紮口!

袋口鬆開了,透進來一縷黯淡的光亮,蘇鸞一動也不敢動,恐慌的圓瞪著雙眼。接著那人便將袋口擼下,令她的腦袋露在外麵。

外麵的情形落入蘇鸞眼中時,蘇鸞立時心頭一緊!車內竟有四個男人將她圍在中間,虧她先前還想從這兒滾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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