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彆是在程司令調到京市之後,那關於程家的事更是傳得神乎其神。
什麼程司令現在到了京市,那就是軍區最大的官兒了。
說一句話地就響三響,打個噴嚏一個地方都要變一變!
有人問了,軍區最大的官是什麼官?
不知道?不要緊。
你想象一下,在古代的時候,那就是天下兵馬大元帥!和現在程司令的官兒一樣!
秦綿綿現在和大元帥的孫子處對象,那就是飛上枝頭當鳳凰啊。
所以他們對程建林的印象就是無所不能,直通天聽,連帶著秦綿綿也成了享受特權的階層。
現在聽說她能弄到貨,宋石頭一點都不懷疑,隻是著急想看看貨是什麼,好一展拳腳。
秦綿綿還沒想好給宋石頭提供什麼貨,所以也隻含糊的說:
“什麼都有,這要看這段時間流行什麼,我那就有什麼。”
這話徹底把宋石頭鎮住了!
我的媽呀,連這樣大的話都能說出來,這秦家丫頭現在的是多能耐了!
要知道,有時候這流行的貨,他們就是去南邊拿都搶不上。
而她竟然在京市裡坐著,就能拿到最流行的貨?這可真是好大的口氣啊!
秦綿綿這話越發勾起了宋石頭的好奇心,他急得屁股在凳子上都坐不住了,連連的磨嘰秦綿綿,想要看看貨,哪怕隻有一樣半樣的也行。
秦綿綿被他歪纏不過,突然看到那坐著嗑瓜子兒的飯店服務員,脖子上帶了一個鮮豔的紗料圍巾。
她指著那條圍巾對宋石頭說:
“這圍巾現在算流行吧?”
不等宋石頭說話,二丫就搶先說道,
“流行啊,怎麼不流行呢?這就是現在最流行的小紗巾了。
上次我和我舅去南邊扛了兩大包回來,好幾千條的圍巾,沒幾天都讓我倆賣出去了!
這東西我們在南方拿貨,才三塊多,轉頭我們倆就賣八塊錢一條!”
秦綿綿在係統商城裡搜了一下,像這種幾十年前特彆流行的小紗巾,擱現在那就是不值錢的小玩意兒,畢竟料子不好,也不大。
在係統商城裡的批發板塊裡,也就兩塊多喜愛值一條。
她要是拿給宋石頭賣,八塊錢兩個人一人掙四塊。
雖然她有兩塊多喜愛值的本錢,但喜愛值她現在十分充足。
因為演話劇人氣大火,她現在已經有好幾萬的喜愛值了,而且還有越想越快的架勢。
可她手裡的錢卻並不多,很多東西她要花現在的錢買,比如她計劃中最大的消費,房子。
就像是人說錢越來越毛一樣,喜愛值的購買力和現在的錢可差不少。
就比如說,幾千塊喜愛值她能在係統商城裡買什麼呢?
買上天去,她能買一個房子不?那不是開玩笑嗎?
可她現在在京市,幾千塊錢足夠買個小房子了!
怎麼說她都是賺的。
於是她對宋石頭說:“這種小絲巾我就能弄到貨,回頭你賣八塊錢一條,咱們兩個一人四塊。”
宋石頭眼睛一亮,可又故作沉吟道。
“這樣我也就能拿到四塊,可如果我去南邊拿貨的話,回來我自己就能賺五六塊,怎麼看都是自己乾更賺錢…要麼你再給我的分成提一提?”
他試探著看了秦綿綿一眼,小心翼翼的說。
秦綿綿用手拄著臉,就這麼直勾勾的看著宋石頭,給他都瞅毛了。
“怎,怎麼啦?我臉上有東西啊?”宋石頭磕磕巴巴地問。
“宋叔,我是在想,你明明是可以賺大錢的人,但如果哪天要是栽了跟頭的話,那絕對就是栽到你這得了便宜還賣乖,愛占便宜不要命上了。”
秦綿綿毫不客氣地說。
如果以後要合作的話,她就必須把宋石頭給□□好了,否則就他這愛耍滑頭的性格,以後難免吃大虧,那秦綿綿還不如不和他合作。
宋石頭被堵得夠嗆,他沒想到秦綿綿能這麼不留情麵的說他。
心說這姑娘怎麼這麼厲害呢?到底是我是你叔啊,還是你是我叔啊?
沒等他說啥呢,就聽二丫劈裡啪啦地說:
“舅!人綿綿對咱夠意思了,什麼本錢都不讓咱出,就讓你白掙四塊錢,你咋好意思跟她說出這話呢?你那狼心讓狗給吃了?”
宋石頭不敢跟秦綿綿瞪眼睛,但敢跟陳二丫拍桌子,結果陳二丫比他拍桌子的動靜更大。
“你瞪啥眼睛?我說的不對呀?
咱們去趟南邊來回得多少天?這時間都浪費在路上了,一個月能賣半個月都不錯了。
而且去一趟脫層皮,給我累得腰都疼,小小年紀都作病了!
有這時間咱專心賣貨,能多賣多少條絲巾?
再者說,從綿綿這直接拿貨,咱都不用壓錢。原來咱是掙到錢了,那錢不也都壓到貨裡了嗎?
現在你是空手套白狼,套著多少算多少,你咋還不知足呢?
我看你就彆為難了,以後你自己跑南邊進貨去吧!
綿綿也不和你合作了,就你這樣的白眼狼,以後準得沒下綿綿的錢!”
然後二丫轉過頭語重心長地對秦綿綿說:
“綿綿,你彆跟他合作,咱倆合作,我不要你一半兒的利潤,你給我四成就行。
我保管你有多少貨,我能銷出去多少貨。”
陳二丫豪邁的說。
秦綿綿看了宋石頭一眼,“行!那就咱倆合作,還是五五分!你在外頭風吹日曬的也辛苦,我不是那苛刻小氣的人!”
宋石頭一見這姐倆把自己撇下,單獨乾起來了,立馬就慌了。
“綿綿!小祖宗!就帶我一個吧,我剛才是豬油蒙了心,給我一半就行,一半我就知足了。
二丫和你再怎麼好,也就是一個人,還是個姑娘,能賣出去的量有限,多一個人不多。
回頭我準把這生意給你好好做起來!”
陳二丫是教訓教訓他,又不是真想斷他財路,聞言看了秦綿綿一眼。
秦綿綿知道宋石頭這人毛病不少,但她也確實需要一個替她乾雜事的人。
二丫雖好,但到底是年輕了些,有些事她辦不合適。
所以秦綿綿嚴肅地看著宋石頭,
“宋叔,既然你都這麼說了,我看在二丫的麵子上,就帶你一個。
但我醜話得說在前頭,跟我合作,你要是跟我耍小心眼兒,坑蒙偷拿,那咱們這生意有第一回沒第二回,咱們這關係也就斷了!
我這人眼裡不揉沙子,你隻要糊弄我一回,我絕不跟你有二次合作,誰說也不好使!”
“是是,我知道了!”
宋石頭連忙點頭,汗都下來了。心說這姑娘看著嬌滴滴的,咋說話這麼厲害呢?
“你就是不相信我,也相信二丫丫吧!這不有二丫幫你盯著我嗎?我不敢做那些的!”
宋石頭連連保證,其實他剛才也隻是想試探性的提個價。
那買個東西還得講個價呢,他就是稍微提了那麼一提,誰知道就被二丫和綿綿劈裡啪啦這麼一頓,害得他做叔叔、做舅舅的老臉都丟光了,以後在這兩個小丫頭麵前,可就再擺不起什麼長輩的譜了!
二丫聞言也跟秦綿綿保證,
“綿綿,你放心,我舅這個人雖然滑頭,但隻要答應下來的事,他絕對不會反悔的,更何況是這種長久的買賣!
他要是壞了規矩,以後的後果他知道!我一定好好幫你看著他,要是他敢哄騙你,貪了你的錢,我第一個不饒他!”
秦綿綿這才點頭,又約定了以後出貨銷貨的一些流程和規章製度。
然後約定第一批貨,就等明天去程冀北在京市的房子拿。
“以後如果你們知道什麼流行的東西,隻管跟我說,我去找找貨源,看能不能搞過來。
隻有咱們三個同力合作,才能創造更好的明天呀!”
秦綿綿舉了舉水杯,宋石頭和陳二丫都連忙舉起杯子,三個人碰了下杯,一個簡易的商業合作關係,就這麼形成了。
說完正事兒,秦綿綿和二丫才又有心情說些家長裡短。
提到返城無業在家的日子,陳二丫突然想起來些事,前傾著身子跟秦綿綿說:
“綿綿,你知不知道你姐姐也返城回來了?”
“是嗎?可我聽說要是在鄉下結了婚,不就不讓返城了嗎?”
所以秦綿綿還以為秦思回不來呢。
“是啊,是有這麼個政策,所以你姐非要跟你姐夫離婚啊!”
“那莫立強也同意了?”
秦綿綿詫異,莫立強那蒼蠅,應該不舍得這麼放下秦思這塊臭肉吧?
陳二丫衝妻綿綿比了個大拇指,
“綿綿,該說不說,你確實聰明。聽我媽說,你姐夫根本就不同意,但秦思不知道是怎麼跟他說的,反正他們兩個辦了離婚手續,然後莫立強就帶著孩子跟秦思一起到你們家了。”
“啥?”
秦綿綿驚得連方言都蹦出來了。
“莫立強到我們家了?那我爸媽…”
因為家裡沒安電話,秦綿綿也沒法給家裡打電話。
暑假的時候,他又因為要拍電影,又沒有回家,所以一直是給家裡寫信。
可劉玉珍兩口子對這事卻隻字未提,也沒聽秦為民信裡跟她說什麼。
就連秦老太太那裡,也都沒露一絲風聲,所以她根本不知道有這事。
“綿綿你彆激動啊!”
陳二丫知道自己說錯話了,連忙把秦綿綿拉下來坐著。
“你放心吧,你爸媽他們沒吃虧。但你姐和你姐夫確實不是什麼好玩意兒,把家裡鬨的也是雞飛狗跳。
後來你媽你爸乾脆和你姐斷絕了關係,你姐還管你爸媽要家產,你爸媽就把你們倆原來住的那個小偏房給了你姐。
你們家大房子一步也不讓他們進,你哥被鬨得搬到你姑奶奶家住,正好和你姑奶奶是個伴兒。
他對象不也在那兒嗎?近邊!
反正我走之前,就是這麼個情況。全大院兒的人都不待見你姐和你姐夫,他們兩個又沒有工作,沒有營生,估計也在城裡待不久,沒準就回農村去了呢。”
秦綿綿慢慢消化著這些信息,一定是劉玉珍他們怕她跟著生氣上火,所以才瞞著她。
而對秦老太太來說,秦思那就是塊兒臭狗屎,她一點都不放在眼裡,又怎麼可能把這事跟她說呢?
罷了罷了!
現在看劉玉珍兩口子對秦思的態度,應該也是徹底對她冷了心。
就秦思兩口子那好吃懶做的樣子,以後且得有苦日子過呢。
她就不跟著操心了,先把錢掙到再說,她還有大買賣要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