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我來就是說這些?”禹旭不耐煩問道,“如此,我們也沒有什麼好說的。”
周楓看著他眼神裡充滿了絕望,似乎之前的尖銳和張牙舞爪都已經讓她疲憊不堪了。
“我現在是已經不配讓你跟我說話了?”周楓質問道,“禹旭,你好狠,你怎麼是這麼絕情的人!”
禹旭見她把自己叫來依舊隻會說這些無關緊要的廢話,根本不想多加理會這個心思歹毒的毒婦,直接轉身準備離去。
“站住!”周楓冷喝了一聲。
從禹旭和她相識以來,她也從未用現在如此冷漠的態度對他說話。
“我再問你一次,你是果真要為了那個鄉下女人拋棄我?”周楓質問道。
“你永遠是正妻,就不能大度一點?”禹旭極為的不耐煩,“你這種女人若是放到他國,是根本會被直接休棄的!”禹旭道。
周楓像是瘋了一樣,瘋瘋癲癲地笑了好一會,這才道,“禹旭,若是你真要如此待我,那咱們就好好算算這些年的賬!”
“你這是什麼意思?”禹旭有些不解,但是見她這架勢,很清楚她想說的事兒並不是什麼好事兒。
“沒什麼意思,便是理理咱們夫妻的事兒。你我相識的時候,你才初入官場,是我的嫁妝讓你從貧寒拮據的生活改變的。”
“你是指責我用你的錢財了?!”禹旭覺得她在羞辱自己。
周楓沒有回答他這個問題,而是繼續道,“還有一件事你應該從不清楚。父親因一生鎮守邊疆功勳了得,最後卻和我母親、
弟弟被敵國偷偷害死,在家中隻剩下我和妹妹。
聖上本想念在我和妹妹失去雙親,怕無立足之地。本準備封我們為縣主。
但當時你被陷害差點背負貪汙罪名,是我用我和妹妹的縣主機會換取幫你的機會。若不是我當初在聖上麵前提及你,聖上
能注意你一個在偏遠小縣城的縣令?”
“你是在說我現在的一切都是你給的?!”禹旭眼神變得冰冷,說話的聲音也沒有一絲感情。
明明在許璿沒有來之前,兩人還恩愛的跟新婚夫妻一樣,如今卻是仇人一般。
“不說是我給你的,至少在你最困難的時候,都是我在你身邊,幫助了你。如今你步步高升、功成名就,就可以隨意拋棄我
這個結發夫妻娶一個妖精?”周楓質問道。
質問之後,她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淚流滿麵了。
“禹旭,我現在正式地告訴你,你若敢讓那個女人進門,這些事情我就能讓全京城的人都知道。讓所有人知道你禹大人是靠
妻子的銀錢發家、靠妻子失去了縣主之位才得以有了今天的!
即使這對你不痛不癢,也能讓你成為京城的笑話!”
啪的一聲。
禹旭狠狠地甩了她一個耳光,“你這個賤人!毒婦!你若敢侮我名聲試試!”
說著,禹旭似乎在這一刹那起了殺意,直接掐著周楓的脖子似乎馬上就要把她脖子擰斷。
周楓困難地呼吸,她沒想到自己深愛的男人居然有這麼陰狠的一麵。
就在她難以呼吸快要窒息而亡的時候,周楓忽然感覺身體有一股極大的力氣,她明明掙紮的沒方才離開,但是輕而易舉就
能把禹旭給推開並讓他狼狽地撞倒了一旁的椅子。
脖子被鬆開後,周楓不敢相信地看著喘著大氣,看著自己的手,不明白為何自己會忽然有這麼一大股力量?
當年父親天生神力,隨便一揮手就能把人打趴下,難道是父親在天之靈救了她?周楓在心裡猜測。
在正房不遠處的回廊裡,木子隨地坐在似乎在仰頭看星星,收回靈魂力的那一刻,她並不知道周楓在得到自己的力量擺脫
被掐死的危急的時候,十分自然地就給她忽然渾身有力找了理由。
而狼狽倒在地上的禹旭也是不敢相信,更是全身被磕的疼的不行。
從自救中回過神來,周楓更加的悲傷和委屈,“你居然為了那個女人想殺我,怎麼?想讓我給她騰位置?沒門!”
禹旭在從差點掐死對方的情緒中醒過來,這才清楚自己剛剛的行為多糟糕,想要這毒婦死,怎能汙了自己的手?他也不想再跟
她吵下去,直接甩手準備離開。
~
對於木子來說,很遺憾的是本以為能參加的婚宴在次日取消了,她也沒好戲可看了。
明明可以為了愛情給許璿最隆重的婚禮,被議論說風流、寵妾滅妻而名聲有損都毫無乾係;但若是被說靠結發妻子的嫁妝
過活、靠妻子才有機會走到今天,這種有損名聲的事情卻讓他無法接受。
看來,即使在這個被女皇開放了更大的思想自由的國家,男人依舊是覺得風流韻事可以算是一樁美談。
但不管如何,禹旭還是以許璿母親病重為由推遲了次日的婚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