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府的某院子裡。
許璿失魂落魄地坐在門口的台階上,眼裡全是委屈。周圍經過的那些原本阿諛奉承的下人似乎忽然就變臉了一般,對她的
態度也冷淡了極多。
她深深地歎了口氣,直接進了屋,對躺在床上的母親道,“娘,我收拾東西,今兒就準備回家。”
床上的婦女眼神中有些心疼,“璿兒,是我拖累了你。”
“娘,不是你的錯。禹旭以為我不知道,昨晚他和那個女人吵了大半晚,今兒一早就宣布了推遲婚期,他既然覺得那女人
比我重要,我還留在這裡做什麼?我都已經為了他忍耐自己無法忍受的和彆人共享丈夫,他還想怎麼樣?!”
“璿兒,不是這樣的!”屋外,禹旭急匆匆地進來,著急地解釋道。
“我不想聽,你滾!”許璿氣的不行,推開她就往屋外跑。
禹旭也跟著追了出去,“璿兒,你聽我解釋,我並不是因為對那毒婦有多麼深厚的感情才傷害你。而是那毒婦威脅我,若是
這次不按照她的意思照做,怕是我會被她徹底毀了。是我無用,被那樣一個毒婦陷害。”
許璿聽了他這解釋後,不由地又覺得情有可原,便讓他繼續解釋下去。
周楓手裡的把柄讓禹旭覺得十分丟臉,禹旭解釋的理由也不可能說真實的緣由。
於是,他就半真半假地說一些類似周楓以前收了其他官員夫人的禮物,他雖不知情但是若被揭發便是周楓這個妻子代替他
收取賄賂等等之類的。
反正隻要把自己放在無辜的位置,讓心愛之人理解自己的苦衷便好。
或許好看的人真的容易得到彆人的信任,尤其是異性。更何況許璿還喜歡禹旭。也因此,許璿聽了他的解釋後心中倒是也
相信他的說辭。
禹旭也急忙承諾自己對付了那毒婦後,將來他八抬大轎娶她進門,讓她直接做正房。做他唯一的女人,這樣才不會讓她在
府中受委屈。
兩人從誤解到和解再道如膠似漆,不止聊起了風花雪月,還聊起來以後生兒育女的事情。
不遠處,蹲在草叢裡和下人玩捉迷藏的小男孩清楚地看完了一切,在看到夫妻摟著許璿離開後,他不由地委屈的直接哭出
了聲。
明明曾經他很喜歡這個許姐姐的,也是和自己母親越來越不親近,但是即使他年幼也清楚的知道,許姐姐成了府中主母,
將來他和妹妹在府中位置就十分尷尬。
就像他認識的那些又了後娘的孩子一樣,在府中會被偷偷欺負的。
~
木子慢悠悠地把功課寫完,剛放下筆,就聽到了屋外的動靜。
很快,一個丫鬟就進來稟告說是禹旭來了,木子聽了也一副極為熱情的樣子出了書房去迎接他,“姐夫,您有什麼事兒叫我
去就好。”
“無事,我也是經過就來看看你。”禹旭道,“夫子布置的功課做的怎麼樣了?”
“剛做完。”木子回答道。
禹旭之後又問了幾個無關緊要的關心問題,木子都一一作答後,他這才問道,“之前聽聞你姐姐說起當年的嫁妝的事情,我
才知道她居然在我不知情的情況貪了你的那一份家產,昨日我跟你姐姐說好了,把當年的嫁妝清點出來,然後把你那份還你。”
聽著禹旭冠冕堂皇地說著自己不知情,木子忍了一下才沒翻白眼。
也是因為女皇開創:直係親屬優先繼承財產並且即使是女子也有家中的繼承權。
當年原主家裡有她們姐妹倆,其他親屬按照女皇的法律是沒有繼承權的。禹旭是眼瞎了,才會看不見所有的財產都以嫁妝的名
義往他家中搬。
“姐夫,您不用這麼見外,咱們如今就是一家人,我的和您和姐姐的其實也是一樣的。”這財產要是要的,但是該冠冕堂皇
地推辭的話,木子還是會客氣地說的。
“咱們是一家人沒有錯,但是你的那便是你的,即使你姐姐不情願我也做主給你。”禹旭道。
木子,“……”
她真的覺得和禹旭接觸越久,他偽君子的形象越讓她反感。
“我真的不在乎,但我知道姐夫日理萬機卻還為這事兒操勞,也是真的關心我,那我也恭敬不如從命了。”木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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