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曆偏在說完‘隔牆有耳’這個成語後,似乎也發現這個問題,瞬間覺得全身都不舒服。
“可想到了辦法尋得其他房間住?”曆偏問道。
“似乎是那女流寇吩咐過,小的用再多的財物打點都沒能給上一件空房間,不過管事兒的倒是偷偷地跟小的說,若是願意可
以晚上單獨把柴房給咱們用。這有能遮風避雨的屋子總比沒有的好,而且廚房味道再不好也比那幾十個人大半年不洗澡的臭味
要好聞。”
曆偏,“……”他這輩子就從來沒進過柴房!
“也罷,柴房便柴房,這寒冬臘月的日子,在屋外睡一夜豈不凍死。”曆偏也隻好妥協,“我們的人可都聯係上了?”
“主子,您可彆提了,自從您被那女流寇拋棄後……”六五一激動話說快了,但很快發現自己說錯了話,“小的是說,自從您
得罪了那女流寇之後,女流寇直接把咱們當奴仆看待,小的也沒有了之前可以隨意出府的權限了。”
曆偏聽了有些煩躁,直接踢了六五一腳,“沒用的東西,要你有何用!”
“主子,您還傷著,彆動怒。”六五急忙安慰道。
六五說著話,一邊小心翼翼地帶著主子去管事兒偷偷給的柴房,一邊在心裡提自家主子委屈。
他家主子是武國太子,武國國力昌盛,周邊各國都要納貢,身為太子,主子自小什麼最好用什麼。這輩子那受過如此委屈
啊!
越想六五越是難受,想著自己還這麼沒用,更是難受了。
“老天啊,為何不讓我生的好看些,這樣,我也能色誘那女流寇,不至於讓主子在這兒吃苦啊!”六五說著忽然看向曆偏,“
主子,要不咱們假意順從?如此您能有更好的環境養傷,最好的金瘡藥治療,這傷好了,您身手了得,還能被這幾個流寇控製
住?”
“你是讓孤去色誘那女人?”曆偏咬牙切齒地問道。
六五急忙搖頭道,“主子,您不算色誘,您頂多多給她幾個眼神便好。”
“滾!”曆偏又踢了六五一腳。
許是因為傷的太重,六五沒被踢騰,他倒是顫顫巍巍的差點摔倒。
兩人就這樣心有不甘地去了廚房,在廚房裡發現那臟兮兮的破棉被,倒是心中都有些欣喜。
而欣喜過後,取而代之的便是心酸。
這一夜是曆偏人生中最難忘的一夜之一。
翌日。
曆偏作為一個受傷嚴重的傷患,依舊是大部分時間是坐著和躺著,以防止傷口裂開。而兩人的財物也在昨兒個直接打點的
一乾二淨。
為了兩張嘴能吃飽,曾經管理上千個宮人的六五如今隻能去領活兒,而他的第一個活兒便是打掃廁所。
……
許是因為無論木子在乎的那個他在位麵中變成什麼人,他都無法讓木子忽略。因此即使在忙,木子也會抽出時間放在曆偏
身上。
曆偏住的這個廚房並沒有放任何食物在裡麵,周圍到處都堆滿了柴火,而角落便是曆偏和六五的窩。
曆偏因為傷口能麻痹止疼的金瘡藥效果過去了,此時痛感讓他臉色十分難看。隱忍不適的他在看到木子進來,臉色變得更
冰冷,他諷刺地道,“此等地方也能讓小姐踏足?”
“怎麼?都淪落到這個境地,倒是還能有這脾氣!”木子搖著頭道。
說著,她又道,“你起身,我給你上藥。”
“不必!”曆偏冷漠地道。
嘿!還彆說,現在明明情況是她控製了他,結果人家的氣質簡直有一種無論在任何情況,都尊貴無比的架勢。
原本得知這一世他娶妻了,木子是想直接讓他離開的,但是他此時的身份卻是作為敵國奸細,那就完全不一樣了。
讓不讓他離開就不是感情上的事情了,尤其還武國在那幾座城池的行徑惡劣,這些潛入各城池找機會幫助武國大軍進攻的
奸細難能說放就放?
木子沒有再和他爭執,直接把他拽出了被窩,然後強迫地扯開他的衣服,給他上藥。雖說不能放人,但是也不能讓他這樣
傷著。
“你這女子,就不能有一點禮義廉恥嗎?!”曆偏氣惱地道。
不止是因為受傷被隨意拿捏而生氣,還是因為太過於害羞用生氣來掩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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