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梅:“那衣服我保存得好好的,但我不知道是誰的。”
陳靜說是林秀麗的。
肖梅一聽,有些激動。
“是她啊?沒想到啊,靜靜,你跟晨偉是真有緣分。”
陳靜笑著嗯了一聲。
肖梅說:“那你要多過去走走,看看有沒有需要幫忙的。”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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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市。
談完了工作,馮誌快速下線。傅臨遠取下煙在煙灰缸上彈了彈,掃一眼手機,上麵聞斂剛給他發了微信。
出來喝酒。
他掐滅煙,站起身,回房,換下這一身睡衣,扣著襯衫鈕扣走出來。
黑色襯衫,黑色長褲,他戴上腕表,挽起袖口,撈過外套拿了車鑰匙出門。
開的是跑車。
一路抵達清吧,他上樓,聞斂坐在高腳桌把玩著酒杯,傅臨遠將鑰匙放在桌上,坐了上去,長腿抵著地麵。
桌上已經有一杯威士忌。
他端起來喝一口。
聞斂靠著桌旁看著他,“之前不是傳你跟顧瓊要結婚嗎?”
傅臨遠指尖輕扯領口,晃著酒杯,神色冷漠:“不結。”
聞斂眉梢一挑。
“那跟陳靜呢?”
傅臨遠撩眼,對上聞斂戲謔的眼眸,聞斂笑著指著那座星座大廈,道:“元旦那晚,星座大廈上麵的陳靜,是你寫的代碼吧?”
“你第一次用這個取悅女人吧?”
傅臨遠含著酒液,往下咽。
沒有否認。
那就是承認了。
聞斂嘖嘖幾聲,說道:“真不可思議,你要是不愛她,我把軍輝送你。”
傅臨遠點煙。
沒有否認。
聞斂見狀:“那就是喜歡了。”
傅臨遠嗯了一聲,承認。
聞斂喲一聲,“那你還等什麼。”
傅臨遠含著冰塊,咀嚼著,又喝一口酒,嗓音低沉,“等什麼,她也不愛我。”
聞斂挑眉。
啥?
傅臨遠夾著冰塊往杯子裡放,抬手倒威士忌,液體入酒杯,他側臉冷硬,簡言意駭地說了兩個人曾有的一段糾纏。他狩獵,她是獵物,但獵物並不想成為他的正式女友,於是兩人隻有那一段似是而非的情感糾纏。
最後。
一輛車一套房結束。
聞斂聽著眯起了眼。
“她什麼都沒要?”
“嗯。”
聞斂眉梢一挑:“那她隻圖你身體?”
傅臨遠聽罷,他扯唇,“應該。”
聞斂嘖嘖幾聲,“陳靜看樣子不像這樣的人,我記得她高中就很斯文,組樂隊那會兒,看得出來她性子溫柔,她一看就是那種不能隨意辜負的女生.....”
他話沒完。
傅臨遠指尖一頓。
他捏著酒杯杯沿,想起她在懷裡時的樣子,以及任何時候哪怕冷靜但眼裡有他,他指尖冰涼,有幾分刺痛。
她若是也是玩玩而已。
那麼車房拿了又如何。
以及。
你娶妻生子。
她顯然知道她走後,他身邊會有新的人出現。
傅臨遠放下酒杯,站起身,抄過桌上的車鑰匙轉身便下樓。他喊來於從,去傅恒拿上房產證車證等等,並直接讓於從買高鐵票,一路前往周鎮。
五個小時的高鐵。
加上一個小時的車程,黑色轎車抵達周鎮時,天色還沒亮,路燈斜斜地投在地麵上。陳靜與小芒換了班,她回來拿幾樣東西。
天色蒙蒙的。
她紮著頭發走下樓梯。
從暗到亮,路燈打在她臉上。
她一抬眼。
便看到路燈下站著的那個男人,傅臨遠指尖夾著煙,往她走來,陳靜定定地看著他,傅臨遠將手中的東西遞給她。
陳靜認出那是房產證跟車證,她擰眉,抬眼,對上他狹長的眼眸,“傅總。”
傅臨遠緊盯著她眉眼。
嗓音低沉,“房子跟車,你都不要。”
“我,你要不要。”
那一刻,陳靜意識到什麼,眼眶一紅,淚水滑落,她看著他冷峻的眉眼,“傅臨遠,晚了。”
“你,我也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