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咒靈操使的我老師是天與暴君?!》
誰能告訴他,這是發生甚麼事了???
阿綱看看夏油傑懷中黑發綠瞳的小寶寶,又看看神色溫柔,眼中含笑的夏油傑,再看看被對方背在身後,明顯是母嬰專用的大號背包,緩緩在頭頂打出一排問號——
我是誰?我在哪兒?我想乾什麼來著?
夏油傑:“…………”
夏油傑:“………………”
丸子頭少年艱難地伸出一隻手:
“等等!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阿綱:???
不是。
他一個中學生在電玩中心門口偶遇懷抱小寶寶的同齡友人已經夠怪的了。
夏油傑說出這句話以後,感覺就更怪了啊!!
而且!
“我是怎麼想的,傑你又是怎麼知道的?”阿綱虛起眼,聲音要多棒讀有多棒讀,“以心傳心麼?”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夏油傑還沒答話,從他胸口的外套口袋裡,已經傳出了一陣誇張的大笑。
阿綱定睛一看,就發現一個十公分大小,有著一頭明豔的火紅色長發,美得十分霸氣張揚的女性迷你小人兒正翹腿坐在夏油傑外套的口袋邊緣,見阿綱向自己望來,這位笑聲豪放的紅發美人給了他一個wink,十分大方地與他打招呼:
“你好啊,小朋友。”
“……你好。”
“不用這麼拘謹,我是千紅,愚夫之前受你照顧了。”
“啊,不,我才是……”
阿綱聞言,先是下意識客氣了兩句,緊接著反應過來——
愚夫??
“你、你難道是瞌睡崽的……”
“沒錯。我是他的老婆哦。”千紅笑眯眯說道。
阿綱:“…………”
什麼!?
這個大美女(雖然是迷你小人兒)竟然真的是那個瞌睡崽時時掛在嘴上的老婆?!
原來他真的有老婆?!
【瞌睡崽:………………】
阿綱大為震撼。
而看著他臉上變來變去的表情,千紅再次哈哈大笑起來。
“傑,他可真有趣。”美女姐姐笑吟吟說道。
夏油傑嘴角微抽。
“千紅。”他語氣裡帶著無奈,“彆玩了。”
快點幫幫忙,幫他解釋一下現在的情況啊!
千紅看著自家契約者因窘迫而微微泛紅的臉頰,眼中的笑意更深了兩分。
她笑看向阿綱:
“小阿綱,欺負我家傑很有趣,是吧?”
阿綱:“…………”
夏油傑:?
夏油傑:???
少年不可思議的目光如電般射向友人——
什麼意思?難道阿綱剛剛一直在“欺負”他?!
阿綱略帶心虛地抬手摸了摸鼻子。
“最開始的驚訝的確是真的啦……”他有點不好意思地錯開目光,遊移著不與夏油傑的相對,“但是傑你在我表現出震驚和不可置信的樣子以後,做出的反應實在太有趣了,所以我一時沒忍住……”
就順勢演了一波。
夏油傑:“…………”
夏油傑一時隻覺得又好氣又好笑。
“你這家夥……”他小聲嘀咕了一句,“算了,也的確是因為我的關係讓你受驚了……這次就算我們扯平。”
“真的嗎?傑你真好~”
“——停!少給我灌**湯!”
“我是說真的啦……”
“……嘖。”
“所以,這孩子怎麼回事?你家親戚?”阿綱湊近過去,好奇地看著被夏油傑抱在懷裡,目光懵懂又清澈,臉頰軟嘟嘟,看上去十分健康可愛的小寶寶,“怎麼會被塞給你照顧?”
夏油傑笑著低頭跟懷中的寶寶碰了碰額頭,眼神溫柔極了:
“不是親戚。是我老師的孩子。”
“老師?”阿綱聞言立時反應過來:“是國常路老爹介紹給你的那個很厲害的體術老師?”
夏油傑點頭,“對。老師的名字叫作禪院甚爾,這孩子是老師的兒子,名叫惠,禪院惠。”
阿綱:?????
你等會兒!
你說你老師的名字叫啥?!
……
……
阿綱原本是出來準備買飲料的,結果出了這麼個意外,也沒法立即回電玩中心去找工藤新一、毛利蘭和鈴木園子了。
他乾脆掏出手機給工藤新一發了封郵件,直說自己在電玩中心門口偶遇了夏油傑,打算和對方在商場找個地方小坐一會兒,一起喝點東西聊聊天,恐怕會晚一點回去他們那邊,讓工藤新一不用擔心,他在電影開場前會與他們會合,順便請工藤新一將自己的去向跟毛利蘭和鈴木園子也交代一下,讓兩個女孩子放心。
得到工藤新一“OK”的回複以後,阿綱才和夏油傑一起,就近找了家清靜點的咖啡廳坐下說話。
“說說吧,”阿綱嘴裡叼著根吸管,托著下巴看坐在自己身邊的夏油傑,“你怎麼跟人家學著學著體術,還把自己混成奶爸了?”
“說什麼呢!”夏油傑哭笑不得,“我隻是在老師有急事需要處理,惠惠沒人照顧的時候,被拜托幫忙看顧一下……”
這叫什麼奶爸啊!
“嘖嘖嘖,”阿綱嘴裡發出一連串嘖聲,“連‘惠惠’都叫上了,還說自己不是奶爸?”
“……是跟著我師母叫習慣了。”夏油傑無力辯駁。
“師母?”阿綱象征性詢問了一句。
他其實對這位“師母”的存在一點都不驚訝。
——畢竟仔細一想,除了那位被官方蓋章差點完全改變了禪院甚爾,引導他走回正途的“惠媽”,還有誰能讓這一切合理變成阿綱現在看到的樣子?
自從聽說夏油傑的體術老師是【禪院】甚爾,而對方的兒子名叫【禪院】惠的時候開始,阿綱就猜到了這位在咒回原著中生下伏黑惠後不久便早早逝去,導致天與暴君失去了那雙曾將自己拉出泥淖的手後,愈發自暴自棄,甚至帶著兒子入贅到了另外一個女人家裡的女性身上,應該也發生了類似萩原研二那樣令人驚喜的奇跡,以至於她並沒有失去生命。
如此一來,禪院甚爾自然也就不會入贅他人家中,改姓伏黑。
隻是不知道這其中究竟經曆了怎樣的曆程,伏黑……不,禪院甚爾又是怎麼跟黃金之王搭上線,最終還成為了夏油傑的體術老師的。
阿綱這邊正在腦袋裡默默進行著頭腦風暴,另一邊,提起自己的師母,夏油傑臉上則露出了十分柔軟的神情:
“對啊,師母。”
“師母是個非常溫柔開朗的人,是不是啊?惠惠?”他邊說著,邊去和小寶寶惠惠碰額頭,眼神裡帶著毫不掩飾的親近和喜愛,“惠惠也最喜歡媽媽了,對不對?”
聽到“媽媽”這個熟悉的名詞,已經能將這個詞語與某個人聯係起來的聰明寶寶惠惠頓時露出了一個天真燦爛的笑容——
“麻麻~”
他軟乎乎地叫。
“對,媽媽。”夏油傑溫聲細語,“惠惠想媽媽了嗎?再等等哦。等到電影散場,爸爸和媽媽就會來從哥哥這裡接走惠惠啦。”
阿綱:“…………”
阿綱大為震撼:
“等等!傑你剛剛說的你師父‘有急事要處理’,這所謂的急事,不會就是帶你師母看電影吧?!”
不會吧?真的有人能乾出這種事來?
為了和老婆兩個人單獨看電影,把才一歲多點的兒子扔給還是個中學生的便宜徒弟?
不會吧不會吧?
這什麼渣爹行徑?!
“師父和師母感情很好。”夏油傑微笑。
阿綱:“…………”
不是吧……
傑你清醒一點!
為什麼說得好像你很心甘情願一樣……
“因為我就是心甘情願的啊?”夏油傑調整了一下手上的姿勢,讓懷中的小寶寶能在自己臂彎裡躺得更加舒服。
他眉眼含笑,聲音溫柔,“師母是很好的人,對我十分關照。惠惠也很可愛,是我見過最乖巧懂事的寶寶。照顧他一點也不麻煩……”
或者不如說,他甚至還有點樂在其中?
“千紅姐和奶奶也說了,像惠惠這樣的人類幼崽是世間的珍寶,經常和他接觸,對我調節自己的情緒會很有幫助——是不是啊?惠惠?”
夏油傑說著,探出一根手指,遞到惠惠寶寶麵前。
黑發綠眼的小寶寶立刻笑得見牙不見眼,舉起胖乎乎的小肉手手,精準地抓住了夏油傑的手指——顯然他很熟悉這個流程,看就知道夏油傑在這之前,一定和他玩過許多次這樣的“遊戲”。
阿綱:“…………”
阿綱無話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