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偉國一早起來覺得神清氣爽,好像渾身充滿了勁兒,他一開始還沒有多想以為昨晚睡得早精神才好,等要去晨練看到外頭下雨才發現不對勁。
平時一到下雨天,他身上就開始痛,還是那種鈍刀子的痛,不會一下痛死個人,但卻時不時來那麼一下,簡直能折磨死人。
動了幾下手腳,發現身上不但沒有一點不適,還遊刃有餘,像是打通了任督二脈一樣,他馬上就想到了大孫子拿過來的那個符。
開始他也就想著總歸是孫媳婦的一片孝心,不管到底有用沒用,他領了這份孝心戴在身上,哪裡知道孫媳婦居然這麼能乾,讓被舊傷折騰了幾十年的他不藥而愈。
心裡頭不禁有些喜滋滋,他養出來的大孫子就是出息,連找個媳婦都是頭一份,要是老婆子還在就好,肯定也會喜歡孫媳婦,等他抱了曾孫後也差不多要去地下陪一陪老婆子了。
“徐大娘,您今個買了什麼菜?聽說你和老徐已經去過老謝家了,老謝家的孫媳婦是不是回來了,長得怎麼樣?”
大院裡的馬嬸子提著菜籃子,一看到徐大娘就兩眼發亮,像是以前年輕時發現敵情一樣衝了上來。
徐大娘皺了皺眉,想著估計整個大院的人都在好奇惟平的新媳婦,惟平冷不丁找了個村裡的媳婦,很多人都想著看好戲,誰讓惟平以前是大院裡的頭一份。
真是鹹吃蘿卜淡操心,不就是因為惟平沒看上大院裡的那些閨女,要她說大院裡的那些閨女還真是比不上惟平的新媳婦。
“馬家的,你家又沒閨女,怎麼還和人家一樣盯著老謝家?”
馬嬸子臉上僵了一下,徐大娘怎麼還是老脾氣說話也忒直了,她不過就是閒著無聊,好不容易有八卦,當然想要第一個打聽到。
“徐大娘,我是什麼人您難道還不知道?惟平是我們看著長大的,現在好不容易找了媳婦,老謝都挨家挨戶地發喜糖,這喜糖都吃下肚關心一下新媳婦也是正常,再說不止是我,大院裡誰還不想看看惟平的新媳婦,要不是怕老謝那張臉,這會門檻都說不定被踏平了。”
馬嬸子可不是誇大其詞,大院裡的那些老娘們天天伸長脖子往老謝家看,不就是想看人家家的新媳婦,可惜的是新媳婦都不出來串門兒,她們就是把脖子伸斷了也看不到。
徐大娘又好氣又好笑:“要是我不說,你是不是吃飯都不香?也不知道你們操得是哪門子的心。”
馬嬸子心裡嘀咕,也不知道誰最操心,第一個就跑老謝家去,要不是她家老馬怕老謝,她非得親自過去看看不可。
“馬家的,我和你說惟平媳婦長得和仙女一樣,我一看就喜歡,可惜的是她家沒有其他的姐妹,不然我非得討來給我家小孫子做媳婦,以後大院裡的人要是問你你就和她們這樣說,不要說我們大院,就是我活這麼大年紀都沒見過長得這麼好的閨女,還是惟平有眼光會找媳婦。”
馬嬸子一臉懷疑:“徐大娘,你莫不是在說笑?就那鄉下地方去哪裡找仙女兒?我們大院的閨女白白淨淨,又打扮得體麵,怎麼就比不上一個鄉下閨女?”
她知道徐大娘最喜歡的就是漂亮的閨女,當初幾個兒媳婦根本就不看家境,隻要人長得好,人品過得去,就不管不顧地找來給兒子當媳婦,原本她還在心裡笑話徐大娘,可人家兒子媳婦愣是過得和和美美。
現在替老謝家的新媳婦說話,不用想都知道肯定是新媳婦長得不錯,可再不錯,她也不信會比城裡閨女長得好,她又不是沒見過鄉下閨女長什麼樣。
徐大娘忍不住拍了馬嬸子一下:“馬家的,我徐大娘嘴裡說出來的話從來都是實打實的,你要不信就等著看好了,到時候可不要把下巴都驚下來。”
馬嬸子可不覺得自己會那麼丟臉,把頭一昂:“那我就等著看到底有沒有你說的那麼好。”
“媳婦,來我給你泡的牛奶,這裡還有荷包蛋也是剛煎起來的,你喜歡的五分熟。”
謝惟平已經摸清自個媳婦的作息時間,早在媳婦起來前就把早餐給準備好。
羅小妹坐了下來:“我怎麼感覺你今天好像有些殷勤過了頭。”
“哪裡殷勤過了頭,我能娶到你這麼好的媳婦可不就得好好伺候,爺爺說你給的祛病符很好用,他多少年都沒有這樣舒服了,都是媳婦的功勞。”
謝惟平對相依為命的老爺子最是有感情,老爺子被病痛折磨他心裡心疼得很,現在親親媳婦能讓老爺子去除病痛,他高興都來不及,媳婦能想著老爺子還不是看他的麵子,說明媳婦的心裡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