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忍住(2 / 2)

謝啟明心裡一緊,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臂。

林溪驚呼一聲,小聲斥他:“彆動手動……呀——”

一陣眩暈她被謝啟明拉倒壓在炕上,同時油燈被熄滅了,屋子裡漆黑一片。

謝啟明虛壓在她身上,黑眸灼灼地盯著她,屋裡光明乍滅,他提前閉眼適應了黑暗,能將她看得一清二楚。

她又慌又怕又羞,瞪圓了眼睛卻又什麼都看不到。

謝啟明俯首,鼻尖碰到了她燙人的臉頰,隻要再下去一點就能吻上她的唇。

林溪:“我沒刷牙!”

謝啟明:“……”

他翻身放開她,感覺剛才似乎被她蠱惑了一樣,幾乎沒忍住就把她給拉到了身下。

難不成她是什麼精怪?真是狐狸精?

之後兩人相安無事到天亮,讓林溪懷疑昨晚上謝啟明的突然曖昧是錯覺。

吃過早飯,謝啟明帶著林溪回縣城。

走的時候,他看林溪淚汪汪的,大有不想離開的架勢。

他隻當看不見,跟外婆告辭,外婆把他們帶來的東西裝回去大半,還把家裡的蔬菜、青蘋果、桃子等裝了不少。

謝啟明想把罐頭之類的給她留下,外婆不肯,“前兒你帶來那麼多呢,以後彆破費啊,再來就不許帶這些貴東西,費錢還不當飯吃。”

馮老太是個過日子的,辦喜事的大日子謝啟明帶禮物就帶了,以後再買她就要嘮叨的。

看林溪還不想走,謝啟明就握住她的手臂,眼神頗為複雜地看著她,“走了。”

如果你是個妖精,那不是要吸陽氣?難不成我不如你外婆好吸?

林溪一步三回頭,“姥娘,過陣子我再回來看你啊。”

外婆朝著她擺手,笑哈哈的,“快走吧,好好過日子啊。”

馮月季看謝啟明拉著林溪的手臂,一副親密體貼的樣子,又酸又嫉妒。這世道是真沒天理了,好好的閨女嫁不到好男人,一個女流氓竟然就賴上那個最好的,這以後大家都有樣學樣,那還不亂套?

可讓她那樣去做,她也豁不出去,隻得把林溪好一通鄙視,臭不要臉的。

她去找自己娘嘀咕訴苦說林溪的不對去了。

二舅媽對林溪那是一百個不肯接受的,隻是婆婆總拿血脈親情來壓人,大嫂也沒明確反對,她這個二兒媳婦要是公開說不許養林溪,倒賺個她小氣沒人情味兒的惡名。

可終歸是不舒服。

更何況林溪前兒出門還拿走她一雙鞋呢。

不過現在林溪嫁了人,女婿還是軍官,二舅媽自然也不能再表示惡意,此前十八年都忍過來了,這會兒外甥女嫁人了正該回報自己的時候和她交惡,那不是傻子嗎?

她還勸馮月季呢,“你對她好點,以後有事沒事多走動起來。她去了城裡,指頭縫裡漏一點都夠咱們使的。”

城裡人有電燈,城裡人吃商品糧按月發工資,這和鄉下可是天上地下呢。

在他們看來,隻要進城吃了公家飯,那這輩子都不會挨餓了,不像鄉下的時候一到青黃不接就餓肚子,年年種地年年餓肚。

更何況,她還有小兒子呢,到時候正指望有人拉把呢。

這一路上,林溪情緒有點低落,她怕謝啟明受不住美□□惑,回頭對她用強什麼的。

昨晚上他就越線了!

謝啟明走了一會兒,回頭看她,“來,我給你講個戰友碰到鬼打牆的故事。”

他也不管林溪愛不愛聽,自顧自的講起來。

林溪發現謝啟明很有講故事的天賦,他聲音本就好聽,又特意增加了懸念,掌握了節奏,就把她的胃口給吊起來了。

這一路上,她聽了一個戰友的,又聽另外戰友的,什麼鬼打牆,什麼荒野狐狸精,什麼山洞蛇妖的,都說自己遇到的是真事兒,可那誇張瞎編的成分聾子都聽不過耳的。

當然林溪聽得津津有味,絲毫不杠,這種不能當真人真事來聽,就把它當成一個用第一人稱敘述的故事就好。

有謝啟明講故事,林溪這一路也不累,也可能是適應了身體的步調。

進城的時候,謝啟明問林溪:“你遇到過靈異事件嗎?”

林溪差點脫口說出我就是最大的靈異事件,喵的從21世紀的中國被拖到了20世紀的華國,就是個貨真價實的靈異!

她眨眨眼,“以後我晚上也去墳地溜達溜達,看看能不能碰到。”

她自以為裝得很正常,可謝啟明卻一眼就識破她撒謊了。至少在他問她的時候,她目光閃爍了一下,然後說了謊。

這麼說她遇到過?或者她就是?

謝啟明也不怕,也不著急,很是沉得住氣。

到家以後,謝啟明跟謝母和二姐說兩句話,他還有事就先出去了,什麼時候回來不定,讓家裡人不必等他。

臨走的時候他看了林溪一眼,欲言又止。

林溪湊過去,笑眯眯的,“你要和我說什麼悄悄話?”

謝啟明:“你這麼乖,是不是心裡有鬼?”

林溪:“…………”你大爺,我行得正坐得端,五講四美好青年!

等謝啟明走後,林溪打了個招呼就想溜回自己房間休息,卻被麵色不善的謝二姐叫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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