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第 27 章 “明晚殺青宴,來嗎?”……(2 / 2)

“你是不是傻不拉幾的對人家說我喜歡你?”

簡真真沒辦法想象戚喻表白的場景,她雖然內斂害羞,拒絕追求者簡直是不留情麵,所以直接衝上前說我喜歡你,是極有可能的。

看到戚喻點頭,簡真真恨不得回到過去捂住她的嘴巴,“表白是講究技巧的好不好,你要欲擒故縱!勾引他,讓他先喜歡上你,明白嗎?”

有什麼用呢?裴雲之不是輕易會被勾引的人。戚喻很沮喪的想。

簡真真的興致被徹底勾起來,激動的說:“我們得列個詳細的計劃,你先給我看下對方的照片。”

最後一句才是你的真實目的吧,戚喻看透了,推著簡真真的肩膀說:“你出去,我要洗漱。”

躺在床上,戚喻分外的清醒,在裴雲之車上睡得一覺有效緩解她的疲勞,她已經很久沒有睡得那般沉。

出國這二十天,她的睡眠質量還是沒有好轉,明明身體很累,卻依然難以入睡,好不容易睡著,也會被有他的夢境困擾,天不亮便徹底清醒,再也睡不著。

思緒回到飯局上,裴雲之說完誇獎她的那番話後,大家神色各異。

戚昊天為女兒驕傲,梅林依舊微笑著,隻是笑意浮於表麵,未達眼底。而蘇若雯沉著臉,已經懶得掩飾。

飯局結束後,戚昊天一家送走裴氏夫婦,裴雲之去取東西,戚昊天攬著戚喻的肩膀往回走,興奮的問她拍的什麼電影?戲份多不多?

梅林也跟著問:“還在拍嗎?我們能去探班嗎?”

“我的戲份不多,已經殺青了。”戚喻如實回答。

梅林頗為惋惜,感慨道:“真想去劇組看看。如果早一點知道就好了。”

戚喻猜測她可能想讓蘇若雯去片場,有可能的話,還想拜托裴雲之把蘇若雯介紹給導演。隻是剛剛在飯局上已經被裴雲之拒絕過一次,她不好再提要求。

而梅林的確是這樣考慮的,若是蘇若雯能被導演看上,在電影裡露個臉,那就最好不過了,還能成為考電影學院加分項。

經過露台時,走在後麵的蘇若雯忽然拉著戚喻,對梅林說:“媽媽,我和姐姐說會兒話。”

梅林點點頭,囑咐道:“好,彆走遠,我們等會兒一起回去。”

看著長輩們走遠,蘇若雯拽著戚喻去露台,她手勁兒很大,鬆手的時候,在戚喻細細的手腕留下幾條指印。

蘇若雯看起來很生氣,帶著責備的口氣對戚喻說:“你明知道我要考電影學院,既然和裴雲之拍電影,為什麼不提前說?”

“我和他拍電影,和你考試有什麼關係?”

戚喻不是質問,隻是不能理解兩者有什麼關聯。可是這話在蘇若雯聽來,卻像炫耀,於是更加暴躁,聲音也尖利許多:“你是不是就是想看我出醜?”

戚喻很無奈的皺起眉,“我沒有這個意思。”

蘇若雯像是根本聽不懂,或者壓根不聽不進去,更願意相信自己所認定的即為事實,情緒逐漸失控,大聲嚷嚷起來。

“你就是這個意思!大家都圍著你轉,是不是很得意?裴雲之為你說話,你很開心吧?他不幫我,是不是正合你意!”

將近30個小時沒有睡覺,戚喻撐著把這頓飯吃完,體力已經達到臨界值,真的沒有多餘的精力在和蘇若雯糾纏,又不想爸爸夾在中間為難,隻能安撫她說:“你真的想多了,我沒有這樣的想法,今天是爸爸說我們一家人吃飯我才來的,來之前我不知道會見到他們。”

蘇若雯胸口依然起伏著,狹長眼睛瞪著戚喻,看起來並不信服她的話,依然對她滿懷怒意,戚喻隻好說:“你若是不相信我也沒辦法,我還要回學校,先走了。”

“你彆走。”蘇若雯再次去抓戚喻的手臂,她穿得厚,蘇若雯隻抓住了她的羽絨服,猛地一拽,羽絨服的拉鎖刮到戚喻的脖子,刺痛讓她不由自主的“嘶”了一聲。

蘇若雯對此置之不理,依舊不肯鬆手,把戚喻拉的更緊,咬牙切齒的說:“你16歲考上舞蹈學院,我19歲還在為考大學發愁,裴雲之這麼說不就是為了讓我出醜嗎?你們就是見不得我好,你說我不夠資格考舞蹈學院,他不肯介紹考官給我,你們明明一起拍電影也藏著掖著不肯說,你……”

“小喻。”

突如其來的一聲呼喚,截住了蘇若雯接下來要說的話。

她們一起回頭,看到裴雲之立在露台門口。他身形高大,飯店的燈光被他擋在身後,麵容隱藏在陰影中,透著駭人的壓迫感。

“你在做什麼?”

這話是對著蘇若雯問的,音調透著寒氣,帶著不容置喙的的強勢。這樣的裴雲之把蘇若雯嚇到,慌忙間鬆開戚喻的衣服,忙不迭退開一步。

“雲之哥……”蘇若雯咬著唇,可憐巴巴的叫他。

裴雲之沒有理會蘇若雯,而是問戚喻,不似剛剛那般強硬,聲音也變得柔軟:“等會兒去哪裡?”

“學校。”戚喻回答。

裴雲之:“我送你。”

戚喻點點頭,走近裴雲之,離開黑暗才看清他平直的唇線,似乎在隱忍著什麼。

爸爸再婚已經三年多,但戚喻很少回南城,與梅林母女接觸有限,雖然尷尬卻還算平和,隻有最近幾次,她清楚感受到蘇若雯麵對她時透露的厭惡。

其實跟蘇若雯這種性格的人沒什麼可說的,說多了隻會影響自己的心情。

“我們走吧。”她說。

裴雲之點點頭,目光落在她的脖子上,戚喻忙整理淩亂的衣領,隻是手還未碰到,就被他攔住。

“紅了,彆碰。”

裴雲之說輕輕捉住戚喻的手臂,看到腕子上的紅痕。她的手腕很細,薄薄的皮膚能看到青色血管,幾條手指留下的紅痕顯得觸目驚心。裴雲之覺得心口發堵,聲調不由重了一些:“這是怎麼回事?她弄的?”

蘇若雯被嚇得一哆嗦,忍不住又往後退了一步。

戚喻並未分給蘇若雯一個眼神,不在意的說:“沒關係的。”她拿起圍巾纏上,將脖子的紅痕遮住,又將羽絨服的袖口向下拽了拽,“很快會退的。”

跳舞的人,受傷是常有的事情,更何況是幾條紅痕而已,這些傷痛都不抵心痛的百分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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