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喻第一次用裴雲之手機錄入自己的聯係方式時, 九宮格用不習慣,好不容易輸入“qiyu”也不會默認彈出“戚喻”。
那天,她刷到類似這樣“暗戀心酸”的微博, 忽然心血來潮,拿起裴雲之放在一旁的手機。
裴雲之對她毫不設防,鎖屏從來不設密碼。不過戚喻也從未翻過他的手機, 今天是第一次。
她的微信被他置頂,備注是“寶寶”。
被他這樣喊了很久, 但是看到這兩個字, 還是會覺得臉紅心跳。
他慣用的輸入法還是九宮格,輸入“qiyu”依然沒有默認彈出“戚喻”。
裴雲之端了一盤切好是水果回來,看她蔫蔫的,刮刮她的鼻子問她怎麼了。
戚喻把實情說了,裴雲之覺得好笑, 將她抱到自己腿上, 鼻尖蹭著她的脖子,“控訴”道:“我什麼時候用文字喊過你戚喻?”
戚喻沒辦法回答這個問題。
裴雲之的鼻尖蹭著她,熱氣撲在脖子上, 又癢又麻。戚喻推著他的肩膀想要躲開, 卻被他按著背脊壓向自己, 聲音微微暗啞:“我的輸入法默認的稱呼是寶寶。”他停了下來, 在她呼吸越來越急促的時候,聲音更加低沉誘惑著說:“或是老婆。”
溫熱的手掌順著背脊上下撫摸著, 她整個人透著粉,張著小嘴微微喘息著,被欺負的狠了,也隻是輕皺眉, 低聲嚶嚀。
“老婆。”
他喊“老婆”時語氣繾綣溫柔,接下來的話卻態度強硬,判若兩人。
“那件戲服我帶回來了,穿給我看。”
戚喻沒辦法說不,她現在就像一個被他完全掌控的玩偶,被他操縱擺弄,隨他揉圓搓扁。
她甚至不敢想,當他提出要把那套戲服帶回來時,劇組工作人員是用什麼樣的眼光看他的。
裴雲之把戚喻放在衣帽間的矮櫃上,從櫃子裡拿出那套包裝完好的衣服。
純白蕾絲紗裙,拖著長尾,配了一條白色短褲,胸前鋪滿了白色羽毛,腰線部分鏤空,掛著幾條金屬鏈子,會發出清脆的聲音。
裴雲之抽出短褲扔到一邊,隻幫戚喻把裙子穿上去。裙子細細的帶子掉在圓潤肩頭,燈光下打著高光似的,晶瑩透粉。
呼吸伴著心跳,一起加速,灼熱滾燙。
背後的拉鏈一點一點拉高,將她白嫩透著粉的皮膚蓋住。
戚喻剛想轉身,卻被裴雲之直接從背後壓上去,手掌墊在她額頭,確保她不會碰撞磕傷,但是另一隻手的動作就沒有這麼憐愛了。
室內四季恒溫,戚喻卻覺得熱,汗水混著其他的,被揉開搓勻,或洇濕衣物。
衣帽間的水晶燈晶瑩明亮,掛在天花板上晃啊晃啊,讓她陷入暈眩。
戚喻覺得渴,嗓子乾澀,幾乎發不出聲音,被裴雲之抱著喂了幾口水,可他卻沒想就此打住。
被他抱到穿衣鏡前,她又羞又臊,他卻不允許她閃躲,逼迫她睜開眼睛,看著鏡子。
白色蕾絲輕盈飄逸,羽毛絨絨,搖曳晃動著。
單腳腳尖支撐不住她的重量,失去平衡的她總想往鏡子上撞,眼看著要撞上時,又被他攔腰摟緊,護在懷裡。
第二日是周六,平時念著她要上班跳舞,裴雲之總是克製,遇到節假日便原形畢露,恨不得把一周都補完。
裙子最後不知道被扔在那裡,戚喻隻記得自己被他抱進浴室,又抱回床上,立即跌入一個又沉又深的夢境裡。
戚喻睡到中午才醒了一會兒,迷迷瞪瞪的吃了一點午餐。她實在是累,又困,有點坐不住,被裴雲之抱進溫暖的陽光房裡,躺在他懷裡睡了一個回籠覺。
這天恰巧是陳媛的生日,邀請了許多相熟的朋友到家裡做客。
裴雲之在4點鐘叫醒戚喻,抱著她去洗漱。幾乎睡了一天,戚喻才覺得有點緩過來,不像早上,渾身被攆過似的,酸軟無力。
換衣服時,她在衣帽間又看到了那條讓她腿軟的裙子,已經洗淨烘乾,掛在衣櫃裡。看來裴雲之沒打算放棄這條裙子。
戚喻給陳媛準備了一條項鏈做生日禮物,陳媛很喜歡,乾脆摘了自己的那條,戴上戚喻送的。
“想讓你們早點來打牌的,給雲之打了三次電話,你都在睡覺。”
戚喻幫陳媛扣上項鏈的搭扣,又整理了頭發,有些抱歉的笑說:“最近有點累。”
陳媛給了她一個“你彆解釋我都懂”的眼神,笑的很是曖昧。
陳媛的老公在和裴雲之聊天,懷裡是越來越漂亮可愛的小囡囡。
裴雲之拿了一顆糖給囡囡變魔術,把她逗得開心極了,拽著裴雲之的食指不鬆。他很有耐心的陪著囡囡玩兒,臉上的笑容又寵又溫柔。
李蔚看到這一幕,不禁笑著說:“沒想到,雲哥還挺喜歡小孩子的。”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