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 番外三 我會陪著你。(1 / 2)

戚喻和裴雲之在一起的第三年, 她在全國巡演的舞劇大獲成功,一年內斬獲多項大獎,成為圈內最炙手可熱的青年舞蹈演員。

由裴雲之執導, 籌備兩年的電影在這年底開機。

該部電影是民國時期的奪寶題材, 由周晉監製、陸域總製片, 所選的演員皆是實力影帝和影後。陣容一出, 便吸引了全國人民的眼球。

裴雲之第一次做導演,從劇本、布景, 到演員選角, 樣樣都需要他來把關,十分忙碌。

這一年的他們聚少離多,彼此都時間總是對不上,經常是裴雲之好不容易飛回京城,戚喻又要去外地演出。

見一麵、吃一飯,都變成奢侈, 分彆時刻她總要在他懷裡賴上好久,拖到不得不分彆,才依依不舍的的再見。

就連春節都是各過各的。

戚喻再次登錄春晚, 這一年的她是春晚舞台上的首席,全國人民眼中的C位。

除夕當天, 劇組隻開工半天,裴雲之讓人提前訂好年夜飯,全劇組一起過春節。

熱騰騰的年夜飯讓大家紅光滿麵, 場麵觥籌交錯,熱鬨非凡,飯店大廳的投影上播放著春節聯歡晚會,極具人間煙火氣。

戚喻的節目在9點30分左右, 裴雲之撩撩吃了幾個餃子,便開始專注的看電視,手指間擺弄著一根沒有點燃的煙。

期間不少人來敬酒,都被陸域給攔下了,讓大家等等,彆著急。

導演心都不在這,魂兒都被勾走了,現在來敬酒有什麼用。

當主持人介紹到歌舞劇院選送的節目,喧鬨大廳裡瞬間安靜下來,敬酒的、聊天的,都不約而同停了下來,大家一同看向大屏幕,屏息凝神等待著。

一年有二十個節氣,每個節氣都有非比尋常的意義,當用古典舞來呈現這二十四個節氣,場麵宏大,氣魄萬丈,姑娘們用她們的舞姿,書寫著曆史悠久的中國文化。

若說一開始是為了給導演營造一個安靜的觀賞氛圍,隨著節奏畫麵與優美舞蹈的深入,大家都不約而同的被這支時而優美溫婉,時而氣吞山河的舞蹈所深深吸引了。

節目結束,飯店的掌聲經久不衰。

本該高興的裴雲之卻低下頭,神色不明。

陸域給他端了杯酒,笑著說:“想弟妹了?”

裴雲之笑笑,接了酒杯一飲而儘。

當然想,想的心尖兒疼。

烈酒割喉,裴雲之想,他真的太久沒有見到戚喻了。

想見她,聽她說話,想她對自己撒嬌,想把她艸的下不了床。

劇組在江西的某個小鎮拍攝,氣溫雖然比京城高,但沒有條件有限,氣候又潮濕,濕冷的冬天非常難熬。

戚喻趕了大年初一第一班飛機,後來又坐了幾個小時車,下午才風塵仆仆的到達劇組。

當時正在拍攝,裴雲之坐在監視器後麵認真專注,戚喻沒讓人打擾,搬了一把小凳子,悄悄走到裴雲之的右後側坐下來。

因為戚喻要來,再加上過年,大年初一本來就沒安排幾場戲,想著能早點收工,可是今天的演員非常不在狀態,連著拍了十多條都不能用,裴雲之少見的失去耐心,說話語氣很重。

現場氣氛愈加緊繃,兩位非常有經驗的演員也變得緊張不安起來。

裴雲之抽出一顆煙,卻到處找不到打火機,旁邊忽然伸出一隻手,握著打火機“噗”的一聲點燃火苗。

裴雲之咬著煙,對著這隻白嫩的手愣了兩秒,不知道想到了什麼,迅速摘掉了煙,拿起對講機說休息十分鐘。

戚喻看著他站起來,如山一般雄偉高大,眨了眨眼睛,熄掉打火機的火苗,慢吞吞的跟著站起來,剛想問他怎麼不理人呢,那人就轉過身來,目光深深的看著她。

她便抿著唇笑起來,原來不是不理人。可她還沒來得及說話,被他捉住手腕,拉著她離開片場。

裴雲之一路匆匆,迎麵的工作人員紛紛與他打招呼,而他隻是點頭示意,像是趕著去做什麼要緊事,一步不停。

遇到陸域,他看到戚喻立即眉開眼笑的說:戚老師來了。戚喻匆匆說句陸總新年好,連第二眼都沒來得及看,就被裴雲之拉著徑直走過去。

陸域:“……”

陸域望著遠去的背影嘟囔:“年輕人,就是猴急。”

裴雲之把戚喻拉進導演休息室,“砰”的關上門,捧著她的臉吻上去。

戚喻用力回應他。四十天沒有見麵,想念又何止隻折磨他一人?

十分鐘撫不平愛人的思念,十分鐘不夠用來溫存纏綿,裴雲之恨不得把愛人的骨血揉進自己身體裡。

十分拖到十五分,戚喻推推裴雲之,小聲說:“我陪你去工作,彆讓那麼多人等你。”

“嗯。”裴雲之抱著戚喻,閉著眼睛埋在她頸窩裡,聲音微啞著喃喃:“好。”

接下來的拍攝中,戚喻一直陪著裴雲之。

她坐著導演椅,穿著導演的羽絨服,導演隻能坐在小馬紮上,手肘支在膝蓋上,有種長腿無處安放的局促,心情卻分外明朗,即便NG也和顏悅色,極有耐心。

導演心情好,演員才能放鬆,狀態鬆弛才能演出導演想要的一幕。

當裴雲之與演員講完戲,往監視器這邊走時,戚喻被他走路的樣子蠱惑的發呆犯楞。

他穿著衛衣工裝褲,頭發有些長,與過去相比有些不修邊幅,卻帶著一股落拓不羈的痞帥,讓戚喻覺得很新鮮。

她癡迷看著自己的樣子取悅了裴雲之,在她身邊坐下去後,拉住她的手放在掌心裡把玩著,又捏又揉,嬌小柔嫩的手像一塊上等的羊脂玉,瑩白透粉,讓他很想咬上一口。

戚喻裹著裴雲之的羽絨服,襯得臉更小,膚如凝脂般剔透白皙,被冷空氣吹得鼻尖有一點點紅,唇紅豔依舊,微微張開。

“哥哥。”她輕喚,裴雲之聞聲看向她。

她湊近一些,眼睛裡藏著星河一般,晶瑩閃耀,聲音壓得很低說:“哥哥好帥。”

裴雲之呼吸一滯,唇抿在一起,幾秒後,抬起手臂繞到她背後,手掌按在她的後頸揉捏著,側身湊在她耳邊說:“想誇我留到晚上,一句一動,想不想爽看你口才。”

戚喻沒想到他會在這麼多人的片場裡開葷-腔,怎麼會有這樣的導演?

哪怕隻有他們兩個能聽到,她也覺得難為情,故作生氣的轉過頭不理他。

裴雲之真的愛她,看她生氣也覺得是在撒嬌,那麼可愛,笑著刮了刮她白裡透著粉的臉頰,拿起對講機準備開始,聽到她低聲嘟囔:“那我自己動。”

手指已經按在對講機的開機鍵上,裴雲之心想還好沒按下去。

心跳如鼓噪,震得他指尖微麻。

裴雲之用了大概半分鐘,來平複心情,最後咬著後牙槽對她說:“你是想我要命。”

李蔚依然是執行製片人,戚喻還見到了曉琳,她已經是劇組的製片主任,一個忙碌的小領導。

有一瞬間,戚喻覺得自己仿佛回到了三年前,還在《欲望之城》的劇組,捧著劇本坐在角落,看著滾瓜爛熟的台詞,忐忑的等待著她與裴雲之的戲份開拍。

然而三年過去了,導演變監製,主角變導演,而她成為導演的女朋友。

大家多多少少都在改變,陸域愛吃的本性是一點未改。

收工後,陸域張羅著一起吃飯。

忙碌了一整年,這晚的戚喻難得放鬆,有些慵懶的靠在裴雲之肩上,在陸域問她喝不喝酒的時候,幾乎沒什麼猶豫的說:“喝一杯吧。”

裴雲之當然不會反對。他也希望戚喻在自己麵前可以隨心所欲。

隻是她不知道,此刻她的樣子讓他心猿意馬,想離開酒桌,回到酒店的床上。

戚喻喝了一杯紅酒,飯局結束時,有些頭暈,臉頰酡紅。

裴雲之摟著她上車,坐在商務車的最後排,戚喻摟著裴雲之的脖子,帶著炫耀,小聲說:“剛剛他們,叫我戚老師。”

裴雲之笑,手指拂開她的頭發,低啞著附和:“是啊,戚老師。”

他的聲音很好聽,又醇又沉,每一個字都撓著戚喻的心尖兒似的,讓她感到渾身酥麻,軟著腰貼進他的懷裡。

司機跟了裴雲之很多年,老道又可靠。但是助理是新換的,坐上副駕駛座位,剛想回頭和裴雲之說話,被司機按住肩膀,小聲提醒:“回去再說,先走。”

助理雖然沒有經驗,但反應還算快,懵懵的點頭:“哦。”

沒多久,助理就聽到了老板急促的呼吸以及低吟。助理聽了一路,耳朵脖子都紅透了。

到酒店的地下車庫,戚喻腿軟走不了路,被裴雲之抱著進電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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