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問:“你怎麼也過來了,我隱約間好像聽到了刷卡的聲音,你是有這裡的門卡嗎?這是你的房間嗎?808號房間。”
“怎麼可能是808號房間,這裡是309號房間。”竹竿男人糾正道。
謝邀的目光落在茶幾上的房卡上麵:“是309嗎?可是房卡上寫的是808號啊。”
“哪裡寫的是……什麼時候變成了808了?”竹竿男人盯著房卡上的數字陷入了沉思,嘟囔道:“可能是寫錯了吧。”
他當時接過房卡的時候確實是沒有看上麵的數字的,猜到可能給他的時候上麵寫的就是808。
“那我開門看看,我總覺得這裡就是808號,當時我上的就是8樓,昏迷的時候是在八樓昏迷的,就算要關著我,也不至於把我給搬到三樓對不對,多累人啊。”
謝邀說著就往門的方向走去,竹竿男人開口阻攔道:“不是我不讓你出去,隻是現在恐怕沒有那麼容易出去,雖然我不知道什麼原因,但是現在有個事實就是可能我們兩個都被關在這裡了,我跟你的情況唯一的區彆可能就是我沒有被打昏過去。”
他說:“回來吧,省點力氣。”
門開了,謝邀回頭問道:“你剛剛說什麼?”
他什麼也沒有說,這門不是開不了嗎?為什麼現在又開的了了,是故意針對他的吧。
“我說你看到上麵是309了嗎?”竹竿男人說。
小少爺伸手指著門牌說道:“什麼309?這裡確實是808啊。”
竹竿男人走過去,他的步子走的很快,很輕,盯著門牌看了會,又伸頭看了對麵的門牌,都是8開頭的。
噠噠噠,走廊裡響起了腳步聲,竹竿男人拉著謝邀退回到房間裡把門給關上,“事情好像有些複雜。”
他問:“你還記得去跟你求助的那兩個人長什麼樣子嗎?”
“跟我求助的為什麼是兩個人啊,”謝邀問:“我們剛剛有說到去跟我求助的人是兩個人嗎?”
小少爺一雙大眼睛盯著竹竿男人看,隔了幾秒後說道:“是你有未卜先知的能力對不對?”
聽到前麵半句話的時候,竹竿男人意識到了不妙,在看到小少爺盯著他看,心已經懸到了嗓子眼。
正想著要怎麼圓過去呢,結果小少爺又說了後麵的話,真的是一百八十度大轉彎,他的心又可以放回去了。
心說就算是跟在朗周身邊的,說不定就是特彆,出淤泥而不染呢,也不是誰都會變得那麼狗的。
在要被懷疑跟胡扯自己有預知能力之間,竹竿男人選擇了後者。
他說:“預知能力算不上,就是簡單的推理而已。”
“真的嗎?你懂推理啊,”謝邀激動的瞪大了眼睛,“那你能教教我嗎?”
竹竿男人愣了下,智商這麼低的嗎?這麼容易就能被騙了,不會是假的吧。
“教你倒是可以教你,但是你不害怕嗎?”竹竿男人說:“你不久前還被捆在這裡,我是忽然出現的,你就不怕是我把你給打暈放在這裡的嗎?就算我沒有問題,那我們兩個在這裡,忽然變了的房間號跟房卡,你不怕這裡有鬼嗎?”
謝邀認真:“不會是你打我的,你的麵相看著不像,我哥說了相由心生,你看著不像是個會做出這些事的壞人,你出現在這裡還拿著房卡可能就是巧合,我哥說了,是會有這種巧合的。”
“你跟你哥的感情可真好,你哥說什麼你都信,”竹竿男人說,“你哥還說了什麼?”
謝邀答:“我哥還說了要相信科學,這世上是沒有鬼的,就算有鬼,也是有好鬼的,我們行的端坐的正,有的是一身正氣,不用害怕鬼。”
“你哥有沒有說他是騙你的。”竹竿男人嘟囔了句。
“不會,我哥從來不騙我的。”謝邀說。
“你不是聽不清的嗎?怎麼這句聽的這麼清楚了?”竹竿男人問。
謝邀:“可能是因為你這個人說話特彆的有智慧,我被吸引了,雖然聲音很小,但還是聽到了,這大概就是知識的力量吧,跟有學問的人一起聊天就是容易學到東西。”
竹竿男人:“……”
“雖然你說的是事實,但是咱們先把我有學問這件事放一放,”竹竿男人往門的方向看了一眼,“外麵的敲門聲你聽到了吧?”
“聽到了,”謝邀問:“他也是被騙過來的嗎?”
“為什麼是被騙過來的而不是就是把你給綁起來的人呢?”竹竿男人反問。
謝邀:“因為如果是把我給捆起來的人,他自己有鑰匙啊,而且我都被捆起來了,不會是指望我去開門吧。”
他說:“總不能你是他的同夥,這個敲門聲是給你聽的吧,畢竟門卡在你的手裡。”
“當然不能。”竹竿男人說。
謝邀:“我回答的怎麼樣,符合你的要求嗎?我知道你要教我之前肯定是要考我一下的,有沒有電影裡演的那種味道?”
“是要考你一下,”竹竿男人說,“那我問你,你要好好的回答,現在的這種情況要怎麼做?”
“讓對方先開口,我們等。”謝邀答。
在他的這句話說完,外麵就像是有感應一樣,敲門聲停了下來。
“請幫忙開下門,我聽說你們這邊有人受傷了,我過來看看我能不能幫得上忙?”
這對話怎麼聽著這麼熟悉。
謝邀看向竹竿男人,問:“我來回答還是你來回答?”
“你。”
謝邀衝著門的方向說道:“你可能弄錯了,我們這邊沒有人受傷,要不然你到彆的房間去問一下吧。”
對方依舊不放棄,“沒錯啊,就是在808,這裡不是沈知知跟許國斌住的地方嗎?是他們讓我過來的啊。”
聽到這兩個名字,竹竿男人有些坐不住了,“你去開門看看。”
那兩人不是都被放倒了嗎?現在又是什麼情況?
“好嘞。”
謝邀走過去開門,直接走了出去,把門關上,外麵忽然就安靜了下來。
等了一分鐘,敲門聲又響了起來,跟剛剛同樣的話。
鬼哥用眼神詢問靠著牆壁站著的謝邀,謝邀點頭,比了個大拇指。
接著門打開。
“這裡沒有你要找的人,也沒有什麼沈知知跟許國斌。”竹竿男人的語氣不太好。
鬼哥對著竹竿男人露出了個笑臉,他說:“誰是沈知知,誰又是許國斌,我是來找你的,你忘了嗎?是你讓我這個時候來這房間裡找你的,你說你抓到了個人,要我帶走。”
竹竿男人往旁邊站了站,“你自己看,這裡哪裡還有另外的人,剛剛從這裡已經出去了一個人,你有看到吧,如果你找的是他的話,就可以走了吧。”
接著他看到鬼哥的身體踉蹌了下,扶著牆站著,謝邀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快跑。”
“那你怎麼辦?”竹竿男人問。
謝邀:“彆管了,你先跑。”
“那行,你儘快跟過來。”竹竿男人撒腿就跑。
片刻後。
鬼哥像個沒事人一樣站在那裡,“剛剛表演的還行吧?”
他拿出了個對講機之類的東西,講道:“準備,準備,人到那邊去了,下麵要正式開始第一場了,都做好準備。”
謝邀比了個大拇指,誇獎道:“很棒。”
他問:“剛剛沒有真的打到你吧?”
“沒有,”鬼哥完全不在意,“就算真的打到也沒事,你也不是故意要打我的,再說了你打人能有多疼啊。”
對講機裡傳來了聲音,“一起準備就緒,可以開始第一場對話。”
接著隔壁的門打開,村長走了出來,他甚至換了一身新的衣服,扶了扶自己的領結。
“終於到我了,你一開始說的讓我第一個出場,也沒有說前麵還有個熱場的啊。”
如果沒有記錯的話,當時你好像是說讓你第一個出場就是看不起你的。
謝邀:“因為要做一個鋪墊嘛,要不然他不會信的,大哥你專門為了這個還準備了新的衣服啊,超有氣質的。”
他做了個請的手勢,“大哥,您先請。”
接著又對著鬼哥道:“麻煩了,下麵還有幾場,重頭戲都在你這裡。”
大爺那邊把昏倒的竹竿男人給扛了回來。
“醒一醒,醒一醒。”
竹竿男人睜開眼睛的時候看到的就是放大的村長的臉,嚇的心涼了半截。
他結巴著問:“你,你,怎麼會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