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少爺發現皮影鬼的頭上又多了兩個包, 他愣了下.
心裡疑惑這是什麼時候多上去的,明明就那麼幾秒的時間。
雖然要相信科學,但這個速度快的實在是不太科學啊。
他看向鬼哥:“我現在有件非常重要的事, 他們都做不了, 就隻有你可以做。”
鬼哥的思維還停留在前一個話題,認為這事還是有補救的餘地的,所以打算維護下自己本就不多的臉麵,“那個我跑其實是有原因的,並不是他說的那樣。”
謝邀點頭, 說道:“我明白的, 你那是預判到了危險, 在眾多可能采取的行為中選擇了一種你認為可以保護自己的行為,並不是因為害怕而逃跑。”
換個說法瞬間覺得高大上了起來。
“你真的信嗎?”鬼哥問。
他在小洋樓裡一直都是坑蒙拐騙的形象,說的話確實沒有什麼可信度。
平時也沒有做過什麼正事, 就愛滿嘴跑火車,離譜到連他自己聽到都要懷疑的程度。
“信啊,為什麼不信, ”謝邀一本正經說:“相信朋友不是最基本的嗎?朋友之間就應該相互信任啊。”
這就是被信任的感覺嗎?鬼哥感覺自己快要飄起來了, 心說有朋友真好。
幾秒後, 鬼哥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他好像是漏聽了一句話。
這句話似乎特彆的重要,他問:“你前麵說什麼?”
謝邀:“我說信啊, 為什麼不信。”
“不是這一句, 再往前,你是不是讓我做什麼事?”鬼哥問。
小少爺想了想, 說道:“我現在有件非常重要的事,他們都做不了,就隻有你可以做, 是這句嗎?”
“對對對,就是這句,”鬼哥問:“你能再說一句嗎?”
他是非常懂聽話裡的重點的,隻有他可以做的事,是隻有他啊,彆人都不行。
這件事就算是要了他的鬼命,今天也要去做了。
村長對著鬼哥的頭上去就是一個暴栗,斥責道:“你作什麼幺蛾子呢,給我好好說話。”
“哦。”
鬼哥撇了撇嘴,心說這就是代溝,村長是不會了解他們年輕鬼的心思的。
時代在發展,鬼思維也要跟著進步才行,要不然遲早會被淘汰。
“我現在有件非常重要的事,他們都做不了,就隻有你可以做。”
謝邀還是滿足了鬼哥的要求,把話又說了一遍。
雖然他不明白對方為什麼要求他多說這一遍,但是還是選擇尊重。
“太得勁了,”鬼哥腰板都挺直了不少,“你說吧,什麼是他們都做不了,隻有我能做的?”
有種揚眉吐氣的感覺,他鬼哥是要在鬼村抬頭做鬼了嗎?原來是這樣的感覺啊。
謝邀:“我有幾個角色給你,具體說什麼,我給寫出來了。”
他將白紙遞過去,“你看下,有哪裡不明白的,我再給你講。”
“放心好了,”鬼哥現在自信心爆棚,覺得自己無所不能,沒有什麼是他做不到的了,“就是幾個人物角色,我絕對直接拿捏了,幾分鐘的事。”
這次他還真的沒有吹牛,能夠進來小洋樓生活在鬼村的鬼都是比在正式副本模式裡的那些鬼怪厲害很多的。
隻不過他遊手好閒慣了,沒啥奮鬥的心思。
覺得反正彆的鬼也看不起他,那索性就讓鬼看不起算了,他自己樂得輕鬆呢,聰明還是有的。
……
鬼鬼們按照謝邀給的排序先走出了門去了隔壁的房間裡躲著。
剛進了隔壁的門,就隱藏了身體,穿過了牆到了309選了有標記的地方呆著。
那是朗周之前留的標記,專門為這些鬼準備的。
門外響起了由遠及近的腳步聲,到309的門前的時候腳步聲消失,傳來了說話的聲音。
“就是這一間,這是門卡。”是朗周的聲音,跟正常說話的語氣有些不一樣,聽著懨懨的。
門開,竹竿男人率先走了進去,朗周笑了下,閃身離開。
接著砰的一聲,門在竹竿男人的身後關上了。
大頭鬼隱身站在門後,不知道從哪裡掏出來的瓜子被影子鬼一把給奪走了,並且用眼神給了一通威脅。
竹竿男人以為門是被風吹的,結果等了幾秒還沒有人進來。
他衝著門外說了句,“是從外麵打不開嗎?”
沒有人回答他。
門再次被打開,入眼的是空蕩蕩的走廊,“人哪裡去了?”
竹竿男人感覺有些不對勁,想要轉身走,但是自己的身體就像是不聽自己的使喚了一樣,徑直的往沙發的方向走過去,坐下。
“唔……唔。”
好像有什麼聲音,竹竿男人縮了縮脖子,壯著膽子衝著聲音的來源看過去。
發現在沙發的背麵還捆著一個人,那個人的嘴裡正被抹布給堵著。
仔細一看正是謝邀。
這是發生了什麼?
竹竿男人摘掉了謝邀嘴裡的抹布,邊幫謝邀解繩子邊問道:“怎麼回事,你怎麼會被捆在這個房間裡?”
不知道是因為他受傷了,還是因為他本身的動作就慢。
解繩子看起來沒有一點的力氣,操作是不少,但是繩子在謝邀的身上捆的依舊結實,是動都沒有動。
他的手在解繩子的時候碰到謝邀的手腕上的皮膚,謝邀的瞳孔縮了下。
看向竹竿男人的眼神中多了一絲耐人尋味。
謝邀咳了幾聲,回答道:“我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就被帶過來了,我隻記得有人說要幫忙,我跟著過來,然後就昏過去了,醒過來的時候就在這裡了。”
“你過來的時候你哥是跟你一起的吧?”竹竿男人問。
謝邀搖頭,說:“沒有,我哥不知道我到這邊來了。”
大概是覺得竹竿男人不會信,他接著說道:“我哥那麼厲害,如果是他跟我一起走的話,誰能把我給捆在這裡啊,倒下的一定是對方。”
前麵的話,竹竿男人都是持著懷疑的態度在聽,直到聽到了這一句。
他不自覺的點了點頭,小聲道:“好像是這麼回事,誰能從他的眼皮子底下搶人。”
可是如果朗周不知道人被捆在這個房間裡的話,那剛剛遞給自己房卡,讓自己進來的又是誰?
給了房卡又迅速的消失不見了,這個行為確實有些不對勁。
謝邀問:“你說什麼,我聽不太清楚。”
竹竿男人像是忽然有力氣了一樣,解繩子順利了起來,“我說要趕緊把繩子給你解開。”
他盯著謝邀的手腕看了眼,問道:“你平時沒有吃過什麼苦吧?”
繩子解開,竹竿男人坐回了沙發上。
“啊?”謝邀一臉認真地說:“平時生活還可以,溫飽倒是沒有多少的問題,不過要看這個受苦的標準是什麼,如果是像現在這種被堵著嘴巴給捆起來丟在這裡的話,這個苦確實沒有吃過。”
竹竿男人:“……”
“你這話是認真的嗎?”
他總覺得小少爺是在逗他玩,正常腦回路是不會這樣說話的吧。
他又想小少爺經常跟朗周呆在一起,被影響了也說不定。
毫不知情的朗周就這麼被竹竿男人扣了一口大鍋。
謝邀點頭,“我說的是實話,以前確實是沒有被捆過,我沒騙你。”
行了,我知道你說的是實話了,能不能不要用這種眼神看著我。
不然我真的覺得自己在欺負小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