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抽了抽自己的手,完全動不了。
他的目光落在抓著他手臂的那隻骨節分明的手上,問:“現在可以鬆開手了吧。”
“不能。”朗周依舊態度果斷的拒絕了。
沈長空:“……”
那我前麵說的那些話的意義在哪裡,是怕你覺得無聊故意的來逗你開心的嗎?
我還沒有那麼閒好嗎?
“所以一切的事果然是你策劃的是嗎?先跟那些人合夥把我們給關起來,然後又裝好人把我們給放出來,是為了騙取我們的信任幫你做事吧。”
好了,不裝了,對峙吧。
朗周偏頭看向沈長空,笑了一下,被氣的。
這話題都到哪裡去了,他很好奇這個人的腦子裡到底是裝的什麼。
怎麼就這麼篤定呢,看著也不像是為了陷害他才說的,就認定了這個理一樣,也太軸了吧。
謝邀:“大哥,你很厲害啊,這個想象力真的很豐富,你寫劇本的話,拍的電視劇肯定會熱賣的,一定非常的受歡迎。”
“你也這麼覺得吧,”沈長空一改態度,像是遇到了知己一樣,人看著都親切了不少,“我的劇本寫的那麼好,那些人竟然給我退回來,還說我跟社會脫節了,說什麼不符合市場了,又說什麼劇情老套,拍出來沒有人看,都是什麼眼光。”
越說怨氣越大,竟然成功的把手從朗周的手裡抽了出來,一把握住了謝邀的手,“你說是不是?”
旁邊的鬼跟人都看傻眼了,朗周卻早已見慣,知道這事是差不多了。
每次有人這麼激動的跟小少爺說話,往後會怎麼發展他都知道了,真的是無一例外。
到這裡之後但凡是露出那樣眼神的,不論是再難搞的人也好,鬼也好。
時間早晚的問題而已,最後都會改變態度。
不但異常配合,甚至主動的找事做。
謝邀說:“是,你的想象力這麼豐富,單單是說出來的這幾句話,一般的人都想不到,寫出來的故事怎麼可能會老套呢,會有人欣賞的,是那些人沒有品味欣賞不了,人的審美是不同的,理解力也是有差距的,天才總是不容易被理解的,不能因為彆人的幾句詆毀的話,就輕易的懷疑自己,你要知道你很棒,要相信自己。”
還安慰上了。
沈長空安靜了片刻,覺得自己太幸運了,終於遇到有眼光的人了,歎了口氣。
有些糾結地說道:“你這麼好的人。”
他偷瞄了眼朗周,接著說道:“怎麼會是他的弟弟呢?可惜了。”
朗周:“……”
現在說人壞話都當著彆人的麵了嗎?這聲音是故意的說給他聽的吧。
謝邀:“你覺得我這個人沒有問題吧?”
“絕對沒有問題。”沈長空說。
謝邀繼續說:“很多我不明白的道理都是我哥教我的,你要是覺得我沒有問題的話,那你怎麼會覺得我哥會有問題呢,他可是比我要優秀很多的人,這一點我拿我的人格擔保,我哥絕對沒有做那些事。”
說到這裡他停頓了下,看著沈長空,“除非你說的覺得我這個人沒有問題都是假的,你是因為我年紀小故意說這句話應付我的嗎?我覺得你這麼真誠的人是不會這樣的。”
“當然不是應付你的話,”沈長空否定的很快,他說,“既然你為你哥擔保,那我就信你。”
謝邀說:“你既然信我,那你可不可以回答幾個問題,就當是我想問的,可以嗎?”
“這又有什麼不可以的,讓你哥問吧,咱們是朋友,朋友之間沒有什麼話是不能說的,”沈長空看向朗周說,“有什麼想要知道的儘管說,你真的有個好弟弟。”
謝邀露出了個大大的笑臉,他說:“哥,你問吧。”
“嗯,”朗周也沒有客氣,真的問了起來,他看向沈長空,“既然你是正常入住的人,那你躲什麼?”
還是前麵的那個問題,他又說了一遍。
沈長空說:“因為要攻擊你。”
他從袖子裡抽出一把折疊刀,遞給朗周,“不過也沒有派上用場,還被你給看出來了。”
謝邀盯著刀看,“哥,這把刀跟你的刀外形有些像,可是又好像不太一樣,但是我總覺得它很眼熟,我好像在什麼地方看過。”
肯定是看過的,總覺得很眼熟,但是他覺得肯定這個眼熟不是在他哥那裡看到的。
“走廊上,攻擊你的人手裡拿著的就是這一把。”朗周一下就認出來了。
謝邀:“可是這把刀不是在101號房間裡的時候還在那個人的手裡嗎?為什麼現在會在這裡?”
“這你就要問他了,”朗周說,“那個人是怎麼糊弄他,讓他相信一切都是我安排的。”
沈長空看向曹有方,跟朗周說道:“在下午的時候,你把陶濟給帶走,當時曹有方說有話要問你,追了出去,一直都沒有回來,後來回來了,當時沒有開燈,大家的情緒都比較低,他就把刀塞給我,說我看著最不起眼,成功的機會最大。”
他這邊開始交代了,每往後說一句話,曹有方的臉色越難看。
他辯駁道:“胡說八道,你說刀是我塞給你的,剛剛你沒有聽到嗎?那把刀子是在不久前還在另外的一個人手裡,怎麼可能會到我的手裡又給了你呢,還你最不起眼。”
曹有方指著從頭到尾還沒有說過話的人,“要是說不起眼,他們比你要更加的沒有存在感吧,我為什麼要選擇你來做這件事,你這樣一個膽小的人,拿著把小破刀都會發抖的人。”
“我知道了,”謝邀忽然說,“哥,我明白了,我說我當時走進來這個房間的時候怎麼覺得那麼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