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不也不能住。”曹有方回了一句。
“不啊,我跟我哥可以住啊。”謝邀說。
曹有方:“憑什麼,你剛剛不還是說要有簽字才可以,我可是一直都跟著你們,怎麼不知道你們有簽字的,難道說那個規則隻適應我們,因為你們是朋友,所以規矩就變成了擺設,那還真的是挺可笑的。”
“你這樣說話真的很不好聽,讓我很不舒服,我不明白你到底是經曆了什麼,讓你總覺得所有的人都是那麼黑暗,”謝邀說,“誰說我們就是例外了,我們也是按照規矩辦事的,我們可以繼續住是因為我們已經拿到了簽字啊。”
他從口袋裡掏出一張折疊的紙,打開後上麵寫了不少的名字。
他拿著對著曹有方說道:“你看在這裡呢。”
說完這個,小少爺把紙疊好放回口袋裡,他說:“你剛剛是不是說你一直跟著我們,難怪我總覺得有眼睛盯著我看呢,你不是說你一直被關在808的嗎?你既然被關著,你又是怎麼跟著我們的?”
這馬甲是掉光了吧。
曹有方的五官扭曲了下,牙齒都快要咬碎了。
他說:“先不說我是怎麼跟著你們的,你是什麼時候拿到的簽字,這麼多名字,不會是你自己簽的吧?”
“我拿去簽的啊,”小鬼媽媽說,“一看你跟蹤人跟的就不夠專業,你要是專業的話就會聽到大家的說話,就知道在上午的時候我們就說了要去幫忙拿簽字的事。”
女鬼也跟著說:“就是,當時我都說了這個事包在我的身上的,真當我說著玩呢,肯定要把事情給辦好,你做事不行啊。”
這是開始輪番的戳心窩子的意思嗎?
“你們為什麼都攻擊我一個人,明明算計人的事其他的人也有份,而且開頭問哪裡的人也不是我一個人,還有另外的一個聲音跟著問的,你們怎麼不講她的問題?”
對啊,為什麼不講另外一個人的問題。
小奇說:“講我什麼,我就是單純的想要知道另外的兩個人在哪裡,怎麼你是非要拉著我一起被攻擊你才開心是吧,你這做人真的不行,心態要擺正,不然以後的路容易被自己給走窄了知道嗎?”
“你高興什麼,最後不也沒有告訴你嗎?咱們都一樣。”
“不啊,誰說沒有告訴的,他已經說的很明白了,你不會連這些都猜不明白吧。”小奇說:“如果是這樣子的話,那我還是建議你彆玩這個遊戲了,不適合你。”
什麼時候告訴的,我怎麼不知道。
沈長空說:“確實是說了,準確的說這還是你最先說的。”
“我說什麼了,我怎麼不知道?”
謝邀說:“你散播的消息,說我哥把冊子交給沈知知給藏起來,那個人不就是想要取代我哥的人嘛,這個你不知道啊,我還以為你早就知道了。”
“誰說是我散播的消息,當時有距離,誰看了都會覺得是你哥在那裡吧。”
謝邀:“不啊,我們都不會看錯,因為我哥今天換衣服了你沒有發現嗎?他這套衣服跟上午的不一樣。”
又怎麼會沒有發現,誰知道一個長年隻穿一種風格的人怎麼忽然換了個風格了,故意的在這裡等著他的吧。
“你們是從一開始就知道了,然後故意的換一件這麼醜的衣服的吧,這樣就可以說在那裡的不是自己了是嗎?”
大爺聽的不高興了,“你幾個意思,什麼叫做醜衣服,穿的明明是那麼帥,你是什麼眼神,什麼審美。”
“衣服穿我哥身上很帥啊,誰說醜了,”謝邀說,“那現在可以結束了吧,要準備晚飯了。”
他把手機給曹有方看,“都這個點了,煮這麼多的人飯要不少的時間呢,你也不用特意的拖延時間了,放心好了,今晚我們不會去任何的地方的,可以散了吧。”
“你不能走,”曹有方說:“你不能就這麼走了,你不是說要找出害你哥的人嗎?現在事情還沒有完全清楚,你會不會太不負責了,就為了一頓飯就不管你哥的死活了,我要是你,這段飯就算不煮了,我也要留下來把事情給弄明白。“
屋子裡的溫度立馬降了下來,開玩笑,這頓飯不吃了怎麼可以,他們容易嗎?
在小洋樓裡住了多少年了,好不容易吃到這麼好吃的。
你一句不吃了就不吃了,你問過彆的鬼的意見了嗎?
謝邀:“很清楚了啊,他們已經先走了,這個陶大哥也說了吧,總共過來的八個被邀請的客人,八個想要取代的人,加起來是十六個人,現在要取代我跟我哥的已經走了,跟著走的還有另外的房間裡的四個,你跟另外的那個人也是從那個房間裡出來的,就是想要取代我哥的那個人放的,現在這裡有我跟我哥兩個人,再加上其他的六個人,正好也是八個人,你還有哪裡是不明白的嗎?”
說完他看向他哥,問道:“哥,我說的沒有錯吧?”
“沒錯。”
曹有方:“你會不會太平靜了點?”
“為什麼不能平靜,我都十八了,是個穩重的大人,就算我分析出來了這些,那也是有我哥的提醒在裡麵,沒有什麼值得驕傲的。”
朗周說:“你有這裡的住戶的簽字嗎?”
你看我有嗎?
曹有方:“沒有。”
這不是明知故問嗎?
朗周說:“那真不幸,今晚你不能住在這裡了,不過看在你費儘心思想要算計我卻沒有成功的份上,好歹出了不少的力了,也不能讓你們在外麵呆一個晚上。”
“所以我可以在這裡住下?”
“那不能,”朗周看向陶濟,“麻煩你再跑一趟,他跟他的朋友們走散了,你再送一趟吧。”
既然不能,你還說什麼。
曹有方很抗拒:“你弟弟答應我的,不能弄死我的,你不能亂來。”
陶濟看向朗周說道:“我先確認一件事,你這次是在跟我說話吧?”
“當然。”
“那就好。”
小奇:“稍等下,還是麻煩你跑兩趟吧,我們也走。”
她看向陶濟說道:“當然你可以留下,畢竟做飯還需要你,隻要記得明天過去跟我們彙合就行,如果能帶個藥箱過去最好。”
沈長空:“可是那本冊子不是還沒有找回來嗎?就這麼把所有的人都放走了真的沒有問題嗎?”
他有些憂心,總覺得走的太簡單了點。
謝邀:“沒事,我哥說可以走就是可以走了,就算不放,今晚也沒有辦法將冊子給拿回來,已經被帶走了。”
“可是為什麼要分成兩次走,一次不可以嗎?”有個人問。
小奇:“如果你不介意再被他們關一次的話,當然也可以一次走。”
“那還是分兩次吧,兩次其實也挺好的。”
陶濟揮了揮手,“走了。”
……
“哥,你在看什麼呢,這麵牆有什麼問題嗎?”謝邀說,“你看了很多遍。”
朗周:“沒什麼,我在想是誰這麼沒有素質,隨便的在牆上亂塗亂畫。”
他說:“你想問的不是這個吧,有什麼想問的就問吧。”
謝邀:“哥,你是不是從一開始就知道那些人都會好好的離開,我們隻是白費力氣,那我前麵做的那些都白做了是嗎?”
“你信我嗎?”朗周說,“我不會害你。”
謝邀:“信,哥我肯定信你。”
“你做的那些當然不是白費力氣,”朗周說,“你覺得你的朋友們對你好嗎?”
“好。”
“那你願意為了你的朋友們,讓那些人再多等一天再被懲罰嗎?“朗周說,“你不是說你的朋友們送了你禮物,你也想回送些有價值的禮物嗎?那送給他們自由好不好?”
謝邀:“送自由,哥,這是什麼意思,你是說他們現在不自由嗎?如果能夠幫他們,我肯定願意幫忙。”
他說:“我明白了,你是害怕在這裡的話會連累我的朋友們,所以才讓陶大哥把人給送走的是嗎?那我們明天再過去還能找到那些人嗎?他們會提前躲起來吧,還有那麼好抓嗎?”
咚咚咚,有人敲門。
陶濟站在門前,“好了,人已經送到了。”
他對著謝邀道:“那些人必須要離開,不然你……”
“陶濟,”朗周忽然提高了音量,他說,“走,跟我一起去準備晚飯。”
“哦,準備晚飯。”陶濟撇嘴。
走廊上,謝邀小聲地問:“哥,什麼叫那些人必須離開,不然我會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