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哪?”
兩個人的聲音同時響起來。
看著說話的兩個人, 謝邀非常的困惑,他舉起來一隻手,“那個我插一句話啊。”
大家的目光齊刷刷的看過去,都想知道在這種關鍵的時候小少爺會說出什麼樣子的話。
他看向曹有方, “我們問是因為我們不知道會有人無聊的到一個節目裡來取代嘉賓, 你們不是一起的嗎?你怎麼也問?”
他怎麼也問, 因為他也不知道啊。
這個時候總不能說是自己壓根就不知道這回事吧,這樣多沒有麵子啊。
“我就是嘴快了而已,”曹有方乾巴巴地說:“這是人的習慣的行為,你聽到彆人說一件事情,也會下意識地開口問的吧, 好奇心每個人都會有, 這很正常。”
謝邀搖頭, “不啊。”
曹有方:“……”
我之前怎麼會有你很會說話的看法, 怎麼會忽然覺得你並不像看著的那麼簡單。
“嗬嗬, 總有特例的, ”他拍了兩下旁邊的人,“你說是吧, 這是人的慣有行為。”
謝邀一臉天真,“你是說你是特例嗎?好吧,我能理解了。”
曹有方:“……”
對你個溜溜球, 還你能理解了,你能理解什麼,我說的是你是特例,你是特例,搞清楚好嗎?
這邊還沒有氣完,又聽到說話聲。
“我哪裡知道, 你把我的頭給拍歪了,”大頭鬼扶著自己的頭,嘴裡嘟囔道:“你知不知道頂著這麼大的一個頭真的很累的,你還拍,你說你的手怎麼就這麼欠,感情不是放在你的肩膀上,累的不是你對吧。”
顯然很有怨氣,因為從他跟陶濟說了幾句話後,他的搭檔把他給拉回來就一直在看著他,完全沒有了自由。
正鬱悶呢,誰知道又被拍了兩下,天啊,他可是鬼啊.
他哪裡會知道人的慣有行為是什麼,這不是明擺著為難鬼嘛。
曹有方臉憋的發紫,他現在想回到一分鐘前,告訴自己不要嘴快,不要去說那兩個字。
就算是攔不住自己說了,那麼在謝邀說話的時候自己也不要接話。
“你沒事吧,你的臉色怎麼忽然變得這麼差?”謝邀問。
我沒事,你隻要不開口說話我就沒有事。
他用著商量的語氣說道:“要不然你讓你的鬼朋友不要生氣,我也不是故意碰到他的頭的,就不要把頭給拿下來嚇唬我了。”
誰能理解他現在的感覺,早知道這次的事這麼難做。
他就不該貪財,有些錢啊,你有命掙你要有命花才行。
真的是悔不當初。
謝邀一臉好奇地說:“這次說話竟然沒有嗶嗶聲哎,上次說到鬼的時候都是被靜音了,我還以為節目播的時候不允許說這個字呢。”
他說:“沒想到原來是你們不可以說,他可以說啊。”
曹有方問:“你不害怕啊,你聽到我剛才的話了吧,我說的是你的鬼朋友啊,重點,我說的是鬼,你明白嗎?”
好吧,他是有私心的,現在的情況已經是這樣了,他過的不咋地,那他也要拉著一個人才行。
觀察了這麼一會,他算是看明白了,大家都很關心謝邀,尤其是朗周,那是時刻護著人的。
隻要讓謝邀不舒服,在這裡的人啊,鬼啊,都彆想太開心,那他心裡就平衡了。
朗周蹙眉,看曹有方的眼神變得不那麼友善了。
曹有方想要嚇謝邀,但是話聽到謝邀的耳朵裡卻完全是不同的意思了。
他心想這算是在點我嗎?告訴我這還在節目裡呢,那些NPC還在工作呢。
自己得讓觀眾知道這些都是鬼才行,要不然他的朋友們要沒有工作了。
這樣想通之後,謝邀說:“我跟他們是朋友,我當然知道他們都是鬼了,肯定是不怕的,他的頭本來就放不穩,你不要拍,他其實不是為了嚇唬你,你看到哪個鬼嚇人是那麼眉清目秀的模樣。”
你怕是對眉清目秀有什麼誤解。
看來你不好的不僅僅是語文,你的審美也不行,你要學的真的還有很多呢,少年。
曹有方不信:“你真的不害怕,他們可都是鬼哎,是鬼,你剛剛肯定是沒有聽清楚我說的話。”
“我知道他們是鬼啊,我不怕,我為什麼要害怕我的朋友們啊,”謝邀轉臉看向朗周,用手擋著嘴巴問道:“哥,你看我剛剛那樣的反應行嗎?會不會有種戲過了的感覺,這樣觀眾不會看出來吧,對那些NPC不會有什麼影響吧,能看出來他們還是敬業的吧?”
朗周愣了下沒忍住笑了出來,想著這可不就是謝邀正常該有的反應嘛。
如果謝邀不是這樣腦回路清奇的想事情的話,那他可能就要懷疑小少爺是不是被人給頂替了。
他含著笑,“沒有,很好。”
雖然謝邀的聲音並不是太大,但是那些可是鬼啊,完全可以聽的很清楚。
雖然他們不明白為什麼小少爺一直說什麼NPC,但是他們依舊很感動。
試想一下,雖然對很多事情的理解說法都不同,但是你的朋友在用著自己的方法幫你過更好的生活。
這樣真的很酷好嗎?
曹有方這邊還想開口,村長提著他的衣領把人給提了起來,“行了,你對我們鬼到底是有多大的意見,還是說你是看不起我們這群鬼啊,一直在我們的朋友麵前挑撥。”
把人丟到了朗周的麵前,“我真的不喜歡這種愛挑撥是非的人,這樣一看,你好太多了。”
那我要謝謝你誇獎我嗎?
他又對著謝邀聳了聳肩,“你看我們年紀大的就是容易被人欺負,鬼真的不好做啊,特彆是年紀大的鬼,大家的成見真的是太深了。”
謝邀:“大哥,放寬心,不管彆人怎麼想的,我反正不會那樣想的。”
曹有方感覺自己的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
他咬著牙問朗周道:“剛剛那個老……大爺把我給提過來你看到了沒?”
你到底管不管,讓一個鬼在你的麵前這麼囂張。
“看到了,”朗周垂著眼皮,他問:“然後呢?”
他說:“胡鬨的時間結束了,該說正事了。”
“誰胡鬨了?”
這麼大的年紀還被人當著麵戳穿自己心裡的想法,曹有方的麵子多少有些掛不住。
“我一直都在說正事,我問你在哪,你們又懷疑我,我看是你們在胡鬨吧,就是因為看我不順眼,所以給我扣各種帽子。”
朗周再次笑了,被氣的。
“沒胡鬨的話,故意的找各種氣人話題去引起彆人的注意力,那你還挺神奇的,人真的很大度,都被那一群人給丟棄了,還要為他們爭取時間,可真無私。”
無私這兩個字聽到曹有方的耳朵裡成了愚蠢,滿滿的諷刺。
丁凱說:“這麼一說我也覺得很奇怪,這幾個人裡麵你的反應未免也太大了點吧,你算計沈長空,人家知道真相也沒有像你這樣子啊。”
這是狠狠的又補了一刀的節奏。
謝邀說:“可是他爭取這個時間的意義是什麼,我們今晚是住在這裡的,又不去彆的地方。”
“你說什麼,你今晚是要住在這裡?”曹有方變得激動了起來,伸手想要去抓謝邀,被朗周按住,“老實點。”
他現在情緒有些崩潰,“可是你不是隻有24個小時的居住權嗎?”
“一開始我們是隻有24個小時沒有錯,”謝邀說,“你們是知道的吧,我們要再留一個晚上的事。”
“我不知道。”曹有方依舊嘴硬。
沈長空拆台道:“他知道,怎麼可能不知道,現在都幾點了,早就過了24個小時的時間了。”
既然已經過了24個小時的時間了,又知道他們是還要再住一個晚上的,那為什麼還要有那些行為跟話呢。
謝邀說:“我不知道你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但是有一件事你知道嗎?如果你們跟我們是一樣的,在這裡做客的時間隻有24小時,要是想要再住一個晚上的話,你得有住在這裡所有的住戶的簽字,你知道的吧,要不然你今晚就沒有辦法住了。”
“不能住又怎麼樣?”曹有方問。
謝邀一臉嚴肅說:“據說今晚有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