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謝邀拉了把椅子坐在對方的麵前,他看到對方的臉的時候有些驚訝,問道:“我不明白,你為什麼要來攻擊我們。”
被捆起來的那位拚命的低著頭,想要用手擋著臉,可惜手被捆著動不了,隻能把頭低下去,不讓彆人看到他的臉。
這人正是之前的司機,謝水全的弟弟謝水安。
從昨天開始就沒有再見過這人了,唐亦那邊好像也說有事出門了,而老人那邊說的是被打昏了,回來正生氣呢。
可是……
謝邀圍著對方走了一圈,剛剛他們扭打在一起的時候,對方的力量,就算徐國斌是偷襲的,也不可能一下就把謝水安給打昏的。
他又接著說:“你是假裝的,你根本就沒有被打昏,你故意的讓徐國斌把車給搶走的。”
特地演了這麼一出戲,目的又是什麼?
謝水安看了看謝邀,直接否認:“我為什麼要假裝,車丟了,我要被罵的。”
他接著道:“在肖泉鎮,我開的這輛車可是這裡的主要交通工具,如果因為我的原因丟了的話,後果是非常嚴重的。”
這話倒是提醒謝邀了。
他稍微思考了下,“如果車子丟了,要是有遊客,或者在這裡的人改變了主意忽然想要離開,就有理由把人給留下來了。”
“我不知道你說什麼,”謝水安說:“我們把遊客留下來乾什麼,現在小鎮發展挺好的,總不會為了遊客身上的錢。”
謝邀發現了一件事,他問:“你是不是有話想要跟我哥說?”
“……”
誰想要跟你哥說話,誰閒的沒事才會想跟你哥說話。
謝水安搖頭搖的非常快,生怕慢了一點謝邀真的讓他跟朗周說話,跟朗周對話可不是什麼好事。
之前的事情還曆曆在目,他的手腕現在還疼呢。
謝邀疑惑道:“我還以為你是有什麼想要告訴我哥,要不然你怎麼在說話的時候眼神一直看著他那邊。”
這話眼看著越聊越偏,朗周在那邊安靜的聽著,並沒有要打斷的意思,他見識過謝邀跟彆人聊天。
不論這個話題繞到什麼地方,總會在在合適的時候回到該回到的地方。
“我沒看你哥。”
謝水安說這話說的有些心虛,原本他脾氣是想上來的,但是在跟朗周對視上的時候,瞬間慫了。
要是非要跟一個人聊的話,還是選擇一個攻擊力小的,在他的眼裡,倒是跟徐國斌他們的看法一致。
沉思了會,“你不問問其他的了?”
他還著急上了。
“問什麼?”謝邀反問。
“……”
還問什麼,你自己說說問什麼。
謝水安說:“我在你們睡著的時候,開了門進了房間,你不覺得這個行為很有問題嗎?你就沒有什麼話要說?”
說著還急了。
“嗯,”謝邀說,“你既然都知道這個行為很有問題,為什麼還要這麼做呢?”
他把椅子往前拉了拉,“你是想要我問什麼,你說,我來配合。”
“……”
“我沒有在開玩笑。”謝水安說。
謝邀舉起來一隻手,“我也是認真的。”
你認真個錘子。
他接著道:“你晚上不睡覺不困嗎?”
“困倒是有些困,”謝水安把話給接了過去,說著竟然真的打了個哈欠,他歎了口氣,說:“晚上我也想睡的,這一天天的,天還沒有亮就要起床,到這個點了還不讓人睡,真的不是人乾的事。”
話裡的怨氣不小。
謝邀:“那是挺慘的,你們的工作時間這麼長的嗎?那待遇怎麼樣?”
說到這個謝水安更加來氣了,“什麼待遇,好處哪有我的份,臟活累活都是我的,享福的時候就沒有我的事了。”
到後麵不用人問了,他自己把自己講的生了不小的氣,“你聽聽外麵的雷聲,都說了這個天氣不好出門,他還讓我出門,你說他這是什麼意思,就是看我不順眼,想要除掉我,就因為我知道了他的事,就我跟他的關係,我怎麼可能說出去,你說我這掏心掏肺的,圖什麼。”
謝邀:“那個他是誰,你得把身份說明白我才好評價,畢竟如果隻是朋友的話,也許是你覺得他是你的朋友,但是他不把你當朋友呢,畢竟一廂情願的事還挺多的。”
你如果不說出來,我又怎麼把這個人給找出來。
“謝水全。”
直接說的名字。
“你哥啊,這我不太好評價,家事外人不好說的,”謝邀說,“很多的事自己用心感受,一次是誤會,多看幾次,真相就在裡麵,總能看明白的。”
“說這麼多也來不及了,”謝水安情緒低了起來,他說:“我現在被你們逮到了,又困又累的,你又不能放了我。”
謝邀說:“為什麼不能放了你。”
他說:“我覺得你挺不容易的,要不然你回去吧。”
“你這不會是為了逗我玩吧?”謝水安心說你不會真的那麼傻吧。
那邊謝邀已經開始幫謝水安解開繩子了,“好了,你回去吧,早點休息。”
他還貼心的把門給打開了。
“那謝謝啊。”謝水安沒敢停留,生怕朗周那邊出聲阻止。
謝邀把門重新關好聽著走廊上的動靜,聽了會,往回走,“哥,我做的還可以嗎?”
“嗯,”朗周點評道:“不錯,說說你的看法。”
謝邀說:“他是故意的讓徐國斌把車給開走,而我也是故意讓他走的,他如果不走的話,就沒有辦法把消息給帶出去,他故意的表現出來的煩躁,他以為自己在演戲,但是有些平時的小習慣是改不過來的,他喊謝水全是直接喊名字的,他們兄弟間的關係未免也太生疏了點。”
他得出最終得結論,“哥,我們明天可能需要到謝家去看看,昨天在廣場上的時候章池不是說要被送行的是謝水全嗎?”
“嗯,”朗周說,“睡吧。”
“哦。”
……
謝水安並沒有直接回謝家而是沿著走廊找到了另外的房間。
門外。
“你們怎麼空手站在這裡?”
他驚訝道:“不會說你們是到現在還沒進去吧?”
對方點了點頭,“今晚的事情有些不對,還是不要進了。”
另外一位脾氣有些著急:“確實不怎麼正常,可是我們在這裡不就是不正常嘛,因為沒進去,當然是空手了。”
謝水安難以置信地說道:“今天晚上選不到人的話,明天的歡送會怎麼辦?”
對方也疑惑道:“剛剛你不是進了一個房間嗎,你怎麼也是空著手出來的?”
這話讓謝水安在朗周麵前沒敢發的火氣瞬間上來了。
他虎著臉,“你們是知道裡麵住的根本就不是遊客,故意騙我進去的吧,還好我夠聰明,騙了那個小傻子自己出來了。”
他上前一步,準備開門,“是這個房間,這次沒有找錯吧?”
對方:“其他的房間我們都試了,完全打不開,就這個房間可以,但是我們還沒有決定進不進去,在這裡這麼久,從來沒有發生這樣的事。”
另外一個脾氣著急地說道:“我覺得可以進,是他太糾結了。”
謝水安:“那就進。”
但是有了前麵的教訓,他還是留了個心眼,敲門之後迅速的往後退開,把那兩位往前麵推:“該你們了。”
“可是,我還是覺得……”
門裡傳來了說話的聲音。
“誰?”
一個低低的聲音。
“你的東西掉外麵了,開門。”
謝水安覺得對方的話實在太弱智,吐槽道:“你這樣回答怎麼可能會給你開……”
最後一個門字還沒來得及說,門就打開了,開門的人躲在門後麵,伸出一隻手說:“給我就行。”
“還是我們幫你拿進去吧。”對方往前走,直接要進門。
屋子裡的人並沒有攔著。
謝水安看到這麼容易,隻當是這裡的人都不聰明,也跟著走了進去。
他往四周看。
“是在找我嗎?”陶濟打著哈欠,聲音帶著些困意。
雖然過程有些不一樣,不過倒是省的他過去找了。
“怎麼是你,這裡不是……”謝水安意識到不對想要跑。
陶濟笑著道:“這裡不是住的章池是嗎?就是剛好覺得這邊的房間適合我,所以我就跟他換了一下,我就說今天算命的跟我說我住到這個房間裡會有驚喜。”
“這裡哪有算命的?”謝水安皺著眉,說,“我在這裡這麼久我怎麼不知道還有什麼算命的。”
他意識到不對,想用著在謝邀那裡的辦法給自己爭取時間脫身,同時給另外兩位使眼色,希望對方給他掩護。
慢慢的後退,想要跑出去。
“這門怎麼不關,大叔不是說過嘛,下雨天要關好門窗。”大頭鬼一邊念叨,一邊把門關上落了鎖。
做好一切之後對上謝水安的眼神,揮了揮手,打招呼道:“你好,這麼巧,你是知道我們在這裡特意過來看我們的嗎?”
謝水安嚇得臉色青灰,“……”
我是有病嗎?我過來看你……們。
“你剛剛說什麼,你們,還有誰?”
皮影鬼走了出來,“你找我啊,在這裡呢。”
誰找你了。
謝水安嚇得哆嗦,“我們無冤無仇的,你們一直跟著我乾什麼?”
他指著另外的兩位,開始出賣隊友,“這事跟我沒有關係,我勸過他們了,是他們不聽我的話,硬是要進來,我跟著是因為要阻止他們。”
謊話說的是一點也不臉紅。
陶濟看熱鬨不嫌事大,“這樣啊,你要是不說,看你這麼著急的模樣,我還以為你是要把責任推到他們兩位的頭上呢。”
他拿出手機,“可是真不巧,在你們敲門的時候,我不小心按到了錄音鍵,又不小心把你們說的話給錄下來了,我怎麼聽著是你催他們進來的呢。”
謝水安臉上的表情扭曲了起來,“有錄音又怎麼樣,少挑撥我們了,我們是不會被這一點小事就給挑撥了的。”
他看向另外的兩位,心裡也不是那麼確定,“你們不會的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