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要聽你說了,我是要你們閉嘴,都閉嘴。
不要隨便去揣測彆人的意思可以嗎?
當然閉嘴這個要求是沒有辦法滿足他了。
謝邀接著說道:“你跟趙替之間的協議,這也是為什麼富商看上了這裡忽然又放棄了,不是放棄了,隻是換了個人,用了比他們想的更加的讓他們滿意的又能省錢的方式。”
殺了福利院的所有的人,用福利院的地方來建學校,趙替藏在那裡,好像發生的所有的事都跟他沒有關係。
但是每一件事都少不了他,都跟他有關。
這也是為什麼會在學校裡看到那份報紙,因為趙替一直在注意著肖泉鎮的事。
兩人雖然是合夥,但也沒有完全信任彼此,都留了餘地。
那塊地下埋著的屍體,為什麼會是張武的穿著卻是另外的一個人的臉。
因為兩人給彼此的信息都不是完全真的,想要牽製彼此,讓彼此為自己做事。
醫生:“趙替,你不提這個人我差點都要忘了,他也夠蠢的,一個廢物罷了,不過沒有關係,反正他已經死了,對我來說也沒有用了,我要證明沒有他,我一樣可以做成,我比他強多了。”
“我想他心裡應該也是這樣想的,”謝邀說,“你以為你騙了他,其實他心裡也是這樣想的,你難道不好奇為什麼張武為什麼一直想要變成鬼嗎?”
醫生皺了皺眉,“他自己的想法我怎麼會知道。”
真的是不知道嗎?並不是的,隻不過到了這個時候,不太願意承認自己是一開始就是那麼蠢。
“你知道的,”謝邀說,“隻不過你對自己特彆的自信,覺得所有的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控中,認為所有的人都是你的棋子,從沒有接到陸一思你就知道了,你對自己太過於自信。”
“你連陸一思都知道,看來我是真的小看了你,”醫生說,“你說的沒有錯,沒有接回來也沒有關係,不過是再費力一點,如果不是你們礙事,我早就成功了。”
謝邀搖頭,“即使你把陸一思接過來也是沒有用的。”
他看向現在完全沉默的張武,“不如你告訴他你為什麼想要變成鬼吧。”
他看張武沒有多少反應,繼續說道:“或許你該想起來了,你仔細地想一想,你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鬼哥把自己從醫生那裡翻出來的瓶瓶罐罐都給拿了過來,拿出來一根煙點上,在張武的麵前晃了晃,“醒一醒吧。”
張武的表情有些茫然,看著醫生的眼神慢慢變了,從茫然變成了怨恨,“你一直都在利用我,不過……”
他眼神怨毒,“你可能不知道一件事,我不是老張的親兒子,這也是為什麼這麼多年了,你把那些藥用在我的身上,那些狗屁儀式進行了那麼多次,不但沒有成功,我還被弄成了這副樣子,人不是人鬼不是鬼。”
並不是想成為鬼,隻是不甘心一直被控製,想要擺脫這種控製,在內心深處才會有一種暗示。
但因為被各種藥物折磨的精神錯亂,很多的事情不記得了,所以才會覺得自己想要成為鬼。
因為在他的潛意識裡自己是隻有死才能夠逃脫,或者是有人在他的麵前一直告訴他除非是死了,否則彆想脫離這裡。
醫生皺眉:“你說什麼,你不就是張武嗎?”
“我是張武沒有錯,這個名字我已經用了很久了,但是我不是他的兒子,”張武的語氣又有些幸災樂禍的意思,“所以你才失敗了,這也是你活該。”
醫生忽然劇烈掙起來,“不可能,如果你不是他的兒子,那他的兒子哪裡去了,我明明一直都看著的,怎麼會不是,你撒謊。”
“怎麼不可能不是,他一直都在你的眼皮底下,”張武笑了,“不過你沒有機會知道了,你也不被知道,你不是喜歡這個儀式嗎?那就讓你好好的體驗下。”
圍在廣場上的那些人忽然集體頭痛了起來,雙手抱著頭,臉上的表情開始扭曲。
“啊……”
周圍變得吵鬨了起來。
醫生臉上出現怪異的笑容,整個人癲狂中:“一個也活不了,這就是對你們不聽話的懲罰。”
“都讓開。”一個人推著板車往這邊衝過來,目標就是醫生。
在醫生還沒有笑完的時候,身體就被板車給撞倒了。
天空一下子暗了下來。
那些痛苦的人忽然停止了喊聲,手裡不知道從哪裡弄來的火把,就像他們第一個夜晚到這裡的時候一樣。
章池拿著冊子在那裡宣讀規則,就像旁邊的這些人是不存在一樣。
“你們該走了。”一個冷冰冰的聲音。
謝邀看過去,發現對方正是在那個房間裡長著跟謝水全一樣臉的人。
“可是事情還沒有解決。”謝邀說。
對方語氣篤定:“解決了。”
他手指著前方,“這裡的儀式順利的進行就算是解決了,而且該回來的人也回來了,剩下的事跟你們沒關係了。”
幾個人加上鬼在那裡忽然就動不了了。
廣場正中間的那個坑裡麵躺著醫生,他此時正一臉驚恐,好像是看到了什麼可怕的事情。
“不要,不要過來。”
謝邀再看過去的時候,廣場上的一切都消失了,好像在這裡所有就的一切都沒有發生過。
有個人小跑著走過來,對著他們鞠了個躬,“謝謝,這些早就該消失了。”
他問:“你們是怎麼認出來我的?”
“因為大叔去診所後回來非常的開心,”謝邀說,“所以我就稍微的猜測了下,如果是我要藏一個人,如果要這個人安全但是自己又能看到,要在什麼地方。”
那就放在那個人的眼皮底下。
誰能想到真的張武會是彆的名字,就在診所裡給醫生做助手。
“這裡的鎮民不被洗腦的已經死了,”小李說,“留下的都是比較好控製的,為了取得他的信任,我隻好假裝聽話,要不然我也沒有辦法能夠留到現在。”
“我有個問題,”說話的是唐亦,“如果你是老張的兒子的話,那章池又是誰?”
小李:“醫生並沒有跟你們說實話,當初到這個鎮子上的除了他之外,還有個人就是章池,而且這位醫生也不是正規的醫生,當初在路上他帶著自己的孩子遇到了危險,是章池遇到了他們,並且帶著他到這個鎮子裡來的,也是章池幫了這裡很多,醫生看到後眼紅了,一直困著他做實驗。”
“原來是這樣,”唐亦了然,“因為章池一直覺得是自己把人帶到這裡才會連累這個鎮子上的人,特彆的愧疚,所以後麵幫著羅方跑出去。”
謝邀:“隻是可惜的是羅方信錯了人,覺得可以拉著張武一起,結果沒想到張武把事情告訴了醫生,自己還代替了張武被獻祭了。”
“可是怎麼是陸一思,怎麼不是趙旭,”陶濟想了想忽然又想明白了,“因為要留著陸一思在學校裡牽製彆人,所以趙替就對醫生說謊了,說陸一思才是他的孩子,為了證明他們合作的誠意,他願意把自己的兒子交出去,真的是太變態了。”
小李提醒道:“你們可以離開這裡了。”
“走,”朗周說,“不過走之前還有些事要做。”
“什麼事?”小李說,“或許我可以幫你做,就當這件事被解決了的感謝。”
謝邀:“你還有事情沒有跟我們說吧,放心這件事我們不會問,是為了其他的事,我們還要去見見羅叔跟羅嬸。”
說好的幫忙找人,又怎麼可以不告而彆。
“那幾個人最後是誰殺的?謝家的兄弟不是也跟在身邊的嗎?”陶濟說,“而且謝家的兄弟是可以讓那些鬼怪幫忙做事的。”
“噓,”有著謝水全臉的那位,聲音小了不少,他說,“讓彆人死也不得安寧,人家自然不會放過他們,自己作孽太多,他們要是沒有死,那麼今天消失的可就是你們了。”
他們剛到羅家的門外,羅叔跟羅嬸就迎了出來。
“小方真的回來了,真的回來了。”
……
傍晚的時候。
小李再次出現,“你們該走了。”
天開始變了。
他把傘給遞過去,“據說路上可能會下雨,帶著吧。”
就這樣幾乎是被推著的上了車,在出去的路上。
謝邀總覺得不太對勁,他問朗周,“哥,這件事我是不是沒有分析好,總覺得還有些地方不清楚,比如說那個房間是怎麼回事,出現在那個房間裡跟謝水全一樣的人是怎麼回事?”
這些好像都還沒有解釋,可是小李為什麼那麼著急的讓他們都離開這裡呢。
“你們說的房間,是不是必須要有人交換才可以出來的房間,否則就會一直被困在房間裡?”前麵開車的司機忽然回頭問。
這是一張完全陌生的臉。
剛剛上車的時候開車的是他嗎?
謝邀好奇,“師傅你也知道這個房間嗎?”
“當然知道了,這個很有名的,應該說知道的特彆的多,跑這一段路的恐怕也沒有幾個人是不知道的。”
唐亦:“那這個房間是怎麼回事?”
司機:“你這就問對人了,要是問彆人可真的不一定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