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鄴見兩條藏獒衝過來, 下意識地推開喬雅, 身形一轉,躲開襲擊。
喬雅腳還使不上力,被成鄴這麼一推, 就往後倒了下來。
好在, 沈以臻速度夠快,伸手將她攬入懷裡, 然後,一個公主抱, 大步往彆墅裡走。
時隔太久的擁抱。
寬闊、炙熱, 鼻息間是陽光、熾烈又危險的氣息。
喬雅掙脫了兩下,見沒用, 便閉上眼睛, 不想去看他。
沈以臻抱她進了客廳,放到沙發上, 也沒說什麼, 又轉身出去了。他在庭院裡吹了聲口哨, 兩條藏獒撒歡兒似的奔過來。他半蹲著,揉了揉它們的脖頸,順了順它們的毛發, 將狗繩遞給了一旁的管家。
林管家:“……”
這要他老命的兩條狗又來了。
他把狗兒牽走了,半途看到了胳膊帶傷的成鄴,忙說:“被狗咬了?那可要趕快打針了。”
“林叔,彆管他!”
喬穎跟在後麵, 巴不得這壞蛋被狗咬死了乾淨。
成鄴當沒聽見,看到沈以臻站在客廳外的台階上,疾走幾步,一拳砸上去。當然,他被控製住了,手臂彎折到背後,傷口被撕裂,鮮血流得更洶湧了。
“三、三少,我們馬上是朋友,你這樣可不好。”
“朋友?”
沈以臻像是聽到了笑話,譏諷道:“我的朋友,是你先動了手!”
“是你先放了狗!”
成鄴怒吼,痛的臉色發白,又放緩了語氣:“你先放、放手!”
沈以臻冷嘲熱諷:“我都打了你幾次了?嗯?還不經改,還敢一次次對我的女人動手?作死我不成全你,豈不是傷了你的心?”
他越說,手上力道越大。
成鄴痛的額頭都冒冷汗了。
“夠了!”
一聲怒喝響起。
喬雅坐在輪椅上,眉眼閃爍著不悅:“沈以臻,不要對我的客人不敬。”
客人,這個詞取悅了他。
沈以臻鬆開手,收斂了戾氣,唇角勾著笑:“好吧,我也是很懂待客之道的。”
他看向一旁的姚玥,吩咐道:“姚秘書,勞煩你給成先生打幾針。”
姚玥:“……”
她捂著臉,冷靜了片刻,解開腰包,打開來,拿出兩根針管,走過去,解釋了一句:“這是血清和狂犬疫苗。”
在場的人:“……”
這是早料好了藏獒會傷人嗎?
藥物準備還挺齊全。
姚玥給他打了兩針,看傷口有些深,又道:“如果覺得不放心,還可以去打下破傷風。”
服務也是很周到了。
喬雅厭烏及屋,轉向林媽:“葉南嶠回來了嗎?”
“還沒,怎麼了?”
“去拿急救藥箱吧。”
傷口總是要先包紮的。
這個活還是落到了萬能女秘書姚玥身上。
喬雅看著那細白的手指、嫻熟的手法,一時也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她坐在沙發上,身邊是沈以臻,他攬著她的肩膀,旁若無人的親昵姿勢,猖狂又無賴。她忍著,想到成鄴會帶來的好消息,有點兒興奮。這種興奮的心情讓她眉眼清亮,像是迷人的星子。
沈以臻一直看著她,漸漸看成了癡漢臉。他想到喬亦坤點頭應下兩人的婚事,就心潮澎湃、難以自己。他們會很快結婚。哪怕她不肯,也彆無選擇。
“喬喬——”
他改握住她的手,涼涼的,如她的笑。
喬雅掙脫了下,冷了臉:“就這麼肆無忌憚?”
她看向一旁的保鏢,但沒人上前製止他的動作。
保鏢之首的男人看著她,低聲解釋:“喬小姐,喬先生剛剛來了電話,說,沈三少……是你的未婚夫。”
喬雅震驚到身心冰冷。她瞪大了瞳孔,不可置信:“不可能!”
那是原主的父親啊!
他怎麼會同意讓綁架犯靠近自己的女兒?還成為她的未婚夫?他難道不知道那是一種殘忍的傷害嗎?
喬雅拿出手機給喬亦坤打電話,但沒人接。
她看向喬穎,後者也是懵的:“怎麼會?爸……他病糊塗了嗎?”
喬亦坤自然沒有病糊塗,還在勸喬母:“沈家那孩子是喜歡雅雅的,雖說一時走錯了路,但最後也是迷途知返了。他在法庭上認了罪,法院也判決了,恩怨隨風去,重要的是她的以後。她現在名聲不好,身體又嬌弱,天生的嬌貴命,眼下喬家一日不如一日,她又沒個兄弟幫扶,除了沈以臻,沒誰護得住她!”
“你說的,我都知道,關鍵是喬雅不喜歡他。”
馮希惠美目含愁,落下淚來:“那晚他送來了一幅畫,喬雅都氣的要撕了。她不喜歡他,強行讓他們在一起,結成了怨偶可怎麼辦?”
喬亦坤握住她的手,安慰道:“你不要太悲觀,他們還年輕,有太多培養感情的時間。”
馮希惠搖頭依舊憂心:“你也說了他們年輕,那要是沈以臻變心了呢?”
“他不會。”
“你怎麼就確定不會?”
“他願意入贅喬家。”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