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林紅兵有薑穗穗的照片,大家都看過,看過的人就沒有一個說不好看的。
可沒想到,如今鬨得這樣一個收場。
…………
薑穗穗素來討厭彆人說教自己,更加厭惡林紅兵的說教。
這種連一個解釋的機會都不給原主,就跟薑翠翠攪和在一起的渣男,又憑什麼對她指手畫腳?
她願意跟誰就跟誰,又關他什麼事?
反正她跟誰也不會跟他就是了。
她哼了一聲,對他的話嗤之以鼻,還挑釁的當著林紅兵的麵,伸手挽住了宋時清的胳膊:“你信不信的關我什麼事情?我就是喜歡宋知青這種‘黑五類子女’也不喜歡你這種自以為是的人,你又能拿我怎麼樣?”
宋時清這回倒是給麵子,沒有立馬將手抽回去。
站在那兒,冷著臉陪薑穗穗做戲。
林紅兵被氣的身子發抖,連著對薑穗穗說了幾句“好、好,你願意自甘墮落我也懶得管你”,這才轉身走了。
薑穗穗哼了一聲,小聲嘟囔:“呸,你才自甘墮落呢,你醜人多作怪,喝口水都能嗆死你。”
此時,宋時清才把胳膊抽了回來,問道:“為什麼不跟他解釋清楚?”
“解釋什麼?”薑穗穗反問道,“我說的是實話呀,相較於他,我更喜歡你這樣的。”
說完又小聲嘟囔著:“他的臉那麼寬,都能當砧板切菜了,又黑不溜秋的像非洲人,哪裡有你好看?我傻了才會去喜歡他呢。”
說話的聲音雖小,但還是鑽進了宋時清的耳朵裡。
大姑娘家家的,說起這些還真是不害臊。
薑穗穗抬頭去看宋時清的表情,然而宋時清卻將臉側了過去,沒有多說什麼,在她跟前蹲下身子:“上來吧。”
薑穗穗眼中露出一絲驚喜,趕緊趴在了他的背上,就怕他什麼時候就反悔了。
她纖細的胳膊纏住他的脖子,這樣才會有安全感,否則總害怕自己什麼時候就會掉下來似的。
宋時清低頭看了纏住他脖子的手臂一眼,想讓她把手收回去,但到底沒說出口。
薑穗穗穿的是長袖,這也不算真正接觸。
免得她說他心虛。
除了宋時清,誰也不知道,在薑穗穗說她說‘相較於他,我更喜歡你這樣的’的時候,宋時清的心跳漏了一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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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穗穗要去醫院看腳,可是這個時候公社的衛生所已經關門了,赤腳大夫去給隔壁村子的病人看病現在還沒回來,宋時清轉了個彎,朝自己家的方向走去。
走了一會兒之後,薑穗穗發現了不對勁兒,問道:“宋時清,你帶我去哪裡呀?這好像不是回我家的路……”
說完又恍然大悟:“你該不會是見色起意,想……”
話還沒說完,宋時清便語氣冷硬地回了句:“彆胡</p說八道,我奶奶會點跌打損傷,我是帶你回去讓我奶奶給你治傷!”
語氣嚴厲,顯然是被薑穗穗的話給氣到了。
其實薑穗穗是百分百相信宋時清的,像宋時清這樣‘清心寡欲’,心裡隻有事業的男人,是不可能會對她做什麼的。剛剛說的那番話,也不過是開玩笑罷了。
見宋時清真的不高興了,薑穗穗趕緊說道:“哎呀,你彆生氣嘛,我就是開個玩笑而已,我相信你不會對我怎麼樣的。”
她趴在宋時清的肩上,聲音嬌軟,吐氣如蘭。
還並不老實,有時嫌宋時清背的不舒服了,還要扭來扭去找個舒服的位置。
可是她一動,宋時清便能清楚的感受到背上的那片柔軟,擠壓在他的身上。這十幾分鐘的路程,平日裡他走起來快步生風,如今卻每走一步都是煎熬。
月光灑在二人身上,拉著長長的影子,漸行漸遠。
……
好在終於到家了。
在一個小破木頭房子前,宋時清站定,做了個讓薑穗穗下來的姿勢:“下來。”
薑穗穗吐吐舌頭,也沒再‘得寸進尺’讓宋時清給她背到屋裡去,乖乖的下了地。
宋時清推開門走進去,這房子雖破舊小,仿佛一陣風就能吹跑,可打掃的卻很乾淨。
薑穗穗看宋時清沒有要扶她的意思,趕緊往他身上靠了靠,撇了撇嘴委屈地說道:“我沒法走路,你扶我進去好不好?”
就在這個時候,堂屋的門被打開了。
宋奶奶聽到了外麵的動靜,打算出來看看是不是宋時清回來了,就看到自家那不開竅的孫子邊上站著個長的極好看的小姑娘,小姑娘抓著他的衣袖,似乎在撒嬌。
宋奶奶是又驚又喜,這臭小子吃晚飯時才說什麼不結婚的,這會兒就把人家姑娘領回家了?這是要辦喜事的節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