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8 章 打臉(1 / 2)

第38章

薑穗穗看的氣人,恨不得衝上去在那男人的腦門上也拍一巴掌才好。

但宋時清衝她搖搖頭,眼中帶著不讚成。就連謝芳華也是側過頭來,朝她笑笑表示沒什麼大不了的。

薑穗穗扁扁嘴,心裡頭雖然不服氣,但還是忍住了。

好嘛,她不生氣,就當省了一次烏鴉嘴的機會留給彆的極品。

其實她心裡頭也明白,這種事情還真的是一筆爛賬,不好算的。

都說家家有本難念的經,也不能說中年男人有錯,他就算有錯也錯在不應該這麼粗暴的對待謝思華,謝思華看起來是個活潑開朗的好孩子,哪怕他不願意承認自己的妻子生過謝芳華這個女兒,也沒有必要這樣。

唯一可以譴責的,隻有謝芳華的媽媽吧。

在前夫出事時立馬離婚,連跟孩子的母女關係也直接斷掉。果斷的同時,心腸也未免太硬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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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薑穗穗陪著,謝芳華的心情好了許多。

這筆爛賬都過了這麼多年了,除了偶爾想起心痛一下,也早沒了當初正經曆時的痛了。再說她現在把日子越過越紅火,她有了薑穗穗這樣好的朋友,來找她做衣服的人也越來越多,日子越過越好,她高興還來不及呢。

三人一路朝平時等牛車的地方走去,更多的時候都是薑穗穗和謝芳華在嘰嘰喳喳地聊著,宋時清跟在她們身後,目光溫柔的落在前麵那抹明黃色的身影上。

他們的運氣好,到了之後張叔恰好也才來沒多久。

此時牛車上連一個人都沒有,正好能選一個稍微舒服一點兒的位置。平時都是牛車快坐滿了才上車了,薑穗穗覺得自己都快被擠成夾心餅乾了,甚至還要時刻注意自己的屁-股不會被顛簸開花。

她太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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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她們最先到的話,就可以享受到豪華套餐服務。

因為張叔的牛車上是擺放著幾個編織出來的軟墊的,墊在屁-股底下,再坐上去的時候就沒那麼硬邦邦了。尤其是在被顛簸的跳起來再坐上去的時候,很明顯能感覺到比之前舒服了許多。

謝芳華最先上了牛車,薑穗穗將阿花交給謝芳華拿著之後,看著挺高的牛車,心裡發怵,她前麵幾次都是被人拉上去的,自己徒手爬牛車還沒試過。

然而下一刻,站在她身旁的宋時清一跨步便翻上了牛車。將手伸到她的麵前,雖然不說話,但薑穗穗一下就懂了他的意思。

她抿嘴一笑,心中是快要溢出來的喜悅。

那隻軟弱無骨、細皮嫩肉的手伸過去,握住了宋時清那隻寬大溫暖的手掌,借著他的力道,一下子便上了牛車。

等站定了身子之後,才將手縮了回去,朝宋時清燦然一笑,挑了挑彎月般的眉毛。

她所表達的

意思是他們兩人越來越有默契了,然而她的手與宋時清的手碰觸在一起的時候,他的心中就好像有羽毛撫過,癢癢的,想要碰觸,卻無法碰觸。

她笑起來的時候,好看到周圍景色都失色。

宋時清喉間發癢,卻強撐著坐在了薑穗穗對麵,麵上不顯,波瀾不驚。實則平靜的湖麵之下,早已經是波濤洶湧,狂獸嘶吼。

薑穗穗跟謝芳華坐在一起,兩人屁-股底下一人墊了一個草墊子。薑穗穗坐著草墊,滿足地感歎:“還是有墊子比較舒服,以後我坐牛車都得早點兒搶位子才行,你都不知道,我每次坐這個,屁-股都快被折騰開花了。”

謝芳華聽的好笑,小聲說道:“那是你皮膚嫩,我就不會這樣。”

“真的嗎?我不信,除非你把墊子拿出來,等下車了之後我看看你是不是真的沒事。”薑穗穗臉上露出狡黠的笑容。

謝芳華抿嘴笑了笑,要去撓她的癢癢:“好啊你,可真壞,我才不會上你的當。”

兩人鬨騰了一會兒,薑穗穗注意到宋時清並沒有墊草墊。雖然他生的高大,脫下衣服時,身上的肌肉勃-發,並不像她和謝芳華這樣‘嬌弱’。

可薑穗穗心想,就算他身上的肌肉再蓬-勃,按道理來說,屁-股上總該是軟的吧?

於是薑穗穗拿了個草墊遞給宋時清,真誠地說道:“你拿去墊著,墊上可舒服了。”

宋時清看著薑穗穗蔥管般的手上拿著的草墊,微微抬眸,與她烏溜溜的眸子對上。

謝芳華見宋時清沒有動作,想起自己以前跟宋時清一同坐過牛車,哪怕宋時清是第一個到的,也不會墊草墊的,還以為宋時清是不想要。於是拉了拉薑穗穗的衣袖,正準備提醒她。

然而下一刻,宋時清便伸手接住了草墊,並且聽薑穗穗的話,乖乖將草墊墊在了屁股下麵。

並且在薑穗穗開心地問‘舒服吧’的時候,認真地回了句:“是挺舒服的。”

圍觀了一切的謝芳華:????

她從一開始就覺得薑穗穗和宋時清之間有些許貓膩,經過剛剛這事,又想起之前她們在國營飯店的時候,那個被開水燙的男人,看到薑穗穗說的第一句話好像是說宋時清是薑穗穗的對象?

謝芳華感覺自己發現了不得了的東西。

她想要問問清楚,可是宋時清跟她們同在一輛牛車上,她要是問了,估計宋時清也該聽見了,所以她壓製住了心中的好奇,打算等下了車之後再問問薑穗穗這到底是怎麼一

回事。

可架不住她內心已經將薑穗穗和宋時清在戀愛當做了事實,所以看他們兩個麵對麵坐著,哪怕沒有絲毫互動,也覺得兩人周遭都充斥著甜甜的味道。

這兩個人,都長得好看的很,就這麼坐在這兒,好像一幅畫似的,果真是相配的不得了。

一時之間,謝芳華內心戲十分足的都想好了將來薑穗穗要生幾個兒子幾個女兒,兒子像宋時清應該長什麼樣,女兒像薑穗穗又該長什麼樣!

她激動的很,看向薑穗穗的目光也越來越炙熱。

薑穗穗感覺到了謝芳華的不對勁,關切地問道:“芳華姐,你這是怎麼了?臉怎麼有點兒紅撲撲的?”

謝芳華愣了一下,隨即問道:“穗穗,我能跟你商量一件事不?”

“什麼事啊,你說,隻要我能做到的,都可以的。”薑穗穗還不知道謝芳華到底在想些什麼,真誠回答。

接著便聽見謝芳華說道:“你要是生了孩子,我能做孩子她乾媽嗎?以後孩子的衣服都由我來做……”

薑穗穗默默無言:“……”

又伸手在謝芳華的額頭上摸了一把,發現溫度正常。

她想了想,反應過來了。可能是謝芳華看她自己今年已經有二十五歲了,然而還沒有結婚,就東想西想的,認為自己一輩子都嫁不出去了,所以才會跟自己說這些。

她握住謝芳華的手,說道:“芳華姐,你彆想太多了,一切都會好起來的,今天是你的生日,我們說點兒開心的。”

謝芳華估摸著她應該是沒明白過來自己的意思,但宋時清在場,也沒好意思解釋。

過了沒多久,已經有人陸陸續續的上牛車了。宋時清雖說一直沒怎麼做聲,可實際上一直在關注來上牛車的人,他這排已經坐滿了,然而從遠處走過來的幾個他們大隊的人都是男人,其中還有個劉富貴。

雖說上回劉富貴挨了他的打之後,再也沒敢在薑穗穗麵前出現過,哪怕撞見了,也都不怎麼敢做聲,儘量減少自己的存在感。

可是現在那幾人坐牛車的話,也就隻有薑穗穗身邊能有座位了。

他之前沒選擇坐在薑穗穗身邊,是以為等會兒會有大隊上的嬸子們坐牛車,沒想過今天來城裡的,大多是大隊上的男人。

而薑穗穗似乎並沒有注意到這邊的動靜,她正在跟謝芳華逗阿花。阿花毛茸茸軟綿綿的,嘰嘰喳喳的叫著。

宋時清眉頭皺了皺,故意將自己襯衫上的紐扣扯下來,不留痕跡地丟到了薑穗穗的腳邊。

然後他便可以借著撿紐扣的名義從座位上起身,去撿紐扣,再順其自然地坐到薑穗穗的身邊。

紐扣咕嚕嚕滾了幾圈,停在了薑穗穗的腳邊。

宋時清神色不變,從座位上站起身來,去撿紐扣。原本隻是撿紐扣而已,卻偏偏在拿起紐扣的時候,手卻不小心碰觸到了薑穗穗瑩潤白淨的腳踝,她的皮膚吹彈可破,溫熱的觸感在指尖縈繞。

宋時清霎時之間,整個人猶

如電擊,喉間作癢。

他飛快的收回手,卻無法忽視指尖的酥酥麻麻的感覺。他側過身子打算站起來的時候,卻見劉富貴正好站在牛車下麵,打算上車。

兩人的目光對上,宋時清冷峻如刀的眼風掃過去,劉富貴嚇得身子瑟縮了一下,趕緊將頭扭過去,假裝什麼都沒看到。

等宋時清撿起紐扣的時候,他之前的那個位置已經被後來上車的一個年輕人坐上了,他也順勢坐在了薑穗穗的身邊。</薑穗穗見此,還有些可惜。

等宋時清坐好之後,薑穗穗還小聲嘀咕著:“你剛剛在撿什麼東西呀?你看,你的位置都被彆人占了,草墊也沒了。”

“衣服上的紐扣掉了。”宋時清張開手掌,那枚紐扣靜靜地躺在手心。

見薑穗穗皺著小臉一臉的不太高興,說道:“沒事,我不墊草墊也沒關係的。”

…………

牛車上的人終於都坐滿了,在樹下乘涼的張叔也上了牛車,開始出發了。

車上大都是他們月亮灣第一大隊的隊員們,偶爾也會有一兩個沒趕上他們大隊的牛車,坐張叔牛車的彆的大隊的成員,但也都是月亮灣公社的社員。

月亮灣公社是一個比較大的公社,分三個大隊,每個大隊還分小組,十分的有規劃。大隊上的人大多都知道了薑得勝的事情,所以看到薑穗穗之後,都會關心的問一句她爸人沒事吧?

薑穗穗笑著感謝了他們的關心,表示自己爸爸傷的不重,過兩天就可以出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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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多小時之後,牛車停在了月亮灣第一大隊村口,坐在外麵的人先行下了車,薑穗穗幾人坐在最裡麵,是最後下車的。

謝芳華跳下車,薑穗穗隨後拉著她的手也從車上慢慢的下來了。她不敢跳,她腳上穿著她爸給她新買的鞋子,要是不小心弄壞了怎麼辦。

宋時清看著薑穗穗安穩落了地,轉身便要走,卻被薑穗穗叫住了。

薑穗穗朝謝芳華說了聲:“芳華姐,你等我一會兒,我跟宋知青有幾句話說,等我說好了咱們再一塊兒回去。”

“嗯,你去吧,我就在這兒等你。”謝芳華已經認定了薑穗穗在和宋時清處對象,表現的極為自然。

她覺得,哪怕這個時候,薑穗穗偷偷地親宋時清一下,她都不會覺得有什麼。

薑穗穗不知道謝芳華內心的想法,她交代了她之後,便邁著噠噠噠的步子朝宋時清小跑著過去。

宋時清站定在原處等她,看著她的裙擺被風吹的飄飄起舞,看著她離他越來越近。然後走到他的麵前停下來,微微喘息了幾下,然後變戲法似的從包包裡拿出一包不知道是什麼的東西。

她卻像是拿著寶貝一般,眉目間神采飛揚,透著說不出來的高興,迫不及待地告訴他:“這個膏藥你拿去給爺爺用。他不是腰疼嗎?把這個膏藥貼上,應該很有用的。”

想了想,她還是說道:“嗯,那

個,這個是我爸爸這次從外麵帶回來的,他說效果很好的。那個……我媽媽前些日子不是腰疼嗎?他就給我媽買的……”

她怕宋時清問她這個膏藥是從哪兒來的,所以隻能胡亂編了個理由。她媽方桂芝今年也不過四十歲出頭,鄉下人有的是力氣,她還算年輕,倒不至於會腰疼。

宋時清聽了這話,沒有接膏藥,而是說道:“我不能要,你拿去給嬸子吧。要是好用的話,能不能等薑叔傷好了之後,我想麻煩他給我爺爺也

帶點。”

薑穗穗聽罷,咬了咬殷紅飽滿的唇,趕緊接了句:“你、你聽我說完呀。我媽她是之前腰疼,後來沒過兩天就好了,現在都用不上了。而且……”

她烏溜溜的眼珠子咕嚕嚕轉了轉,感覺自己心好累哦。現在這種物資匱乏的時候就是不方便,連送對方一些東西,都得仔細想想這些東西的來路。

有時候想想,還好她有個跑運輸的爸爸,否則連理由都說不出來了。

“而且,把膏藥給你,也是我爸媽的意思。你快點拿著吧,爺爺年紀大了,腰疼很難受的,老人家遭不了這樣的罪。”薑穗穗見宋時清遲疑,‘哎呀’一聲,趕緊將膏藥塞進他的懷裡。

撇了撇嘴,小聲嘀咕:“讓你拿著你就拿著嘛,你要是不拿,我爸媽知道以後該說我了。”

宋時清看著她明豔動人的小臉蛋,微微皺起的好看的眉,嘀嘀咕咕時可可愛愛的模樣,還有語氣當中對爺爺的關心,心中沒來由的一暖。

他終於接過膏藥,但又掏了掏兜裡的錢,打算把錢給薑穗穗。

然而他還沒問出‘價格多少’這句話,薑穗穗就已經弄明白了他的意思。她氣得一把將他手裡的錢搶過來,然後疊的整整齊齊,又塞進他的兜裡。

薑穗穗皺著眉頭,像隻驕傲的小孔雀:“如果你是想給我膏藥錢的話,就不用了,你要是這樣的話,我會生氣的。革命同誌之間,用得著算的這麼清楚嗎?再說了,你上回給我們家那麼大的兩條牛前腿,我也沒有給你錢呀。”

宋時清一句話都還沒說,便被薑穗穗哼哼唧唧的數落了一大通。

他不知道若是換了彆人他會怎麼樣,因為從小到大知道他脾氣的人,還從來沒數落過他。但薑穗穗說他的時候,他目光所及之處,便隻剩下她那一張一合的,殷紅飽滿,誘惑人的嘴唇。

軟糯香甜,是世間最美好的味道。

他渾身的血液都在叫囂著,恨不得上前一步,將她摟入懷中,狠狠地吻上去。但他最終隻是笑了笑,甚至連想要揉揉她可愛的小腦袋瓜的手都縮了回去,因為他注意到,謝芳華還在遠處看著他們。

他不知道謝芳華已經誤會他們兩個人在處對象了,他喜歡她,想要跟她在一起。可在沒在一起之前,他得替她考慮。

“好,那我不問了。”宋時清難得地笑了一下。

薑穗穗捕捉到他臉上的笑意,沒忍住說了句:“宋時清,你知不知道,你笑起來可真好看。”

好看到,她想把天

上的星星都摘給他。

隻不過她說話的聲音很輕,輕到隻有她自己才聽得到。宋時清恍惚了一下,沒有追問她說了什麼,而是從他的袋子裡拿出一個鐵盒子。

就是他從沈隊長家裡拿來的那盒蘇聯巧克力。

他把巧克力遞給她:“巧克力,給你的。”

薑穗穗眼中亮了亮,歡喜地接了過去。上回係統給她獎勵的那盒巧克力裡總共也沒幾顆,她隨便吃吃就沒了。

她吃過的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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