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8 章 打臉(2 / 2)

克力的牌子很多,但這種七十年代的老牌子巧克力,在她那個年代早已經停產了,所以看到這個,還是挺高興的。

可一想巧克力肯定也不便宜,宋時清現在還處於前期階段,文中的事業線還沒開始展開。現在的他除了上工掙工分和上山打獵補貼家用,也沒什麼彆的經濟來源。

薑穗穗心疼他的錢,脫口而出:“這個要多少錢呀?”

然而她的話剛問出來,宋時清便無奈地盯著她看,仿佛在說‘你自己之前說過的話忘了嗎’,才說不要提錢的事情,轉眼就問他巧克力要多少錢。

薑穗穗與他的眼神對上,秒懂了他的意思,隻能吐吐舌頭不再問了。要是她執意要給巧克力的錢的話,估計宋時清也會執意給她膏藥的錢的,這樣就沒意思了。

宋時清見她沒再問,這才滿意了,又說了句:“以後想吃巧克力的話,不要去找那些知青,直接來找我。”

他似乎意有所指,可薑穗穗沒聽明白他話裡的意思,胡亂點了點頭,心裡卻想著,為了宋時清的荷包著想,她一定不會去找他的,這次的巧克力就當嘗嘗鮮了。

兩人互送了東西之後,就暫時分彆了。

薑穗穗走到謝芳華那兒,還沒來得及說話呢,就聽見謝芳華壓低了聲音說道:“穗穗,我就說你們兩個果然不簡單。”

若是以前,或許薑穗穗會說一句‘彆瞎說’,但是現在她突然想問問謝芳華,她跟宋時清哪裡看起來不簡單了。

她問道:“芳華姐,你總說我跟宋知青之間不簡單,我想問問你,你是怎麼看出來的啊?”

謝芳華說道:“哪哪都看出來了。先說說你吧,你每次看到宋知青的時候,眼裡都亮晶晶的,好像在發光。至於宋知青,我雖然跟他接觸的不多,但我覺得他對你也是很不一樣的。”

說到這兒,謝芳華沉吟一聲:“就比方說上牛車的時候吧,我們兩位女同誌,他偏偏隻扶了你一個人。還有,我不知道你注意到沒有,最後劉富貴那幾個人要上車的時候,宋知青在他們上來之前,坐到了你的邊上。”

薑穗穗聽的有些疑惑:“他是因為紐扣掉了,去撿紐扣的時候,自己的位子被彆人坐了,所以才坐到我旁邊的呀。”

她當時在跟謝芳華逗阿花,倒是沒注意到這些。但她想,換座位的事情,或許隻是謝芳華想多了,當時宋時清跟她說的很清楚,他是在撿紐扣。

誰知謝芳華卻搖了搖頭,笑著說道:“穗穗,你就是當局者迷,所以才看不見宋知青

對你的不一樣。你難道就沒有想過,宋知青是不想彆的男同誌坐在你邊上,所以故意把紐扣扯下來,用這個作為借口,故意坐在你邊上的?”

謝芳華越說,薑穗穗越是聽的震驚,可她還是不太敢相信。

謝芳華繼續說道:“我是個裁縫,當然看的出來怎樣的扣子容易掉,怎樣的不會掉。宋知青衣服上的紐扣都纏的很緊,怎麼可能突然之間就掉了呢?穗穗,難道你就沒有想過,宋知青他是喜歡你的?”

薑穗穗聽的都驚呆了,她不是沒想過宋時清是不是喜歡自己,可每次這種假設都會被自己推翻。畢竟她先入為主,見識過原著當中宋時清對各種各樣優秀的女人,連多餘的眼神都不願意給一個。

儘管她的的確確有些自戀,她被追捧慣了,總是處於雲端。可是一碰見宋時清的時候,她就沒那麼大的把握了。

可如今謝芳華對她說的這些話,令她再次遲疑了,或許,宋時清也喜歡她呢?

想到這兒,薑穗穗轉過頭去,看向宋時清離去的方向。他走到很快,此時已經見不到他的背影了。

但是她突然笑了起來,拉著謝芳華的手說道:“芳華姐,謝謝你告訴我這些,要不是你,我或許還發現不了這些呢。不瞞你說,我的確喜歡他,可我之前不確定他是不是也喜歡我,也不敢去問。今天有你的這番話,我就算不能百分百確定他是喜歡我的,但至少能清楚的知道,我不是單箭頭的喜歡,他心裡肯定也是有我的。”

要不是心裡有她,那樣清冷的他,又怎麼會故意做出去撿紐扣,然後悄咪咪地坐在自己身邊,隻為了彆的男人離她遠一些的事情呢?

哪怕宋時清被下放了,可他的骨子裡,仍然是傲氣的啊。

薑穗穗有了這種認知之後,簡直開心的恨不得轉圈圈,但是她忍住了。

謝芳華看著好朋友臉上的笑意,替她高興的同時,心中有生出幾分擔憂。

思來想去,她還是忍不住說道:“穗穗,我很高興你能有自己喜歡的人,也祝福你們。可是……你有沒有想過一個問題,宋知青家在政治上的問題……你真的不介意嗎?叔跟嬸子能答應你們兩個在一起嗎?”

這倒是個問題,薑穗穗倒也不是沒想過。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宋時清那樣好,她會讓她的家人們都接受他的。

“芳華姐,你說的很對,這在目前的確是比較棘手的問題,我也會好好想想辦法的。”薑穗穗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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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家跟薑家有段路並不同,所以走到分岔路口之後,薑穗穗就跟謝芳華分開了,兩人各回各家。

在路上的時候,薑穗穗看到迎麵走過來兩個人,正是大隊長和牛翠芬。

大隊長看到薑穗穗,趕緊問道:“穗穗回來了?你爸的身體怎麼樣了?沒事吧?要不要緊?”

倒是牛翠芬,因為上回薑穗穗攪黃了跟牛曙光的相親,還打了人,害得牛翠芬的表哥對她十分有意見。那件

事情發生後沒多久,牛翠芬就去了牛家,想要跟他們道個歉什麼的,可是她表哥一家連門都不讓她進。

就為這事,牛翠芬至今還不願意跟薑穗穗說話。

此時看到了薑穗穗,雖說沒說什麼,但還是彆過臉去,不願意跟她多說話。

薑穗穗倒也沒怎麼在意,昨晚上得知她爸爸出事時,大隊長又是派人去第二大隊借拖拉機,又是回自己家拿自行車的,雖說最後沒用上,可這情薑穗穗卻記在了心中。

至於牛翠芬生她的氣,她覺得也算是情有可原吧,等到牛家真的出了事的時候,牛翠芬或許才能明白她當時說的話是對的。

薑穗穗搖搖頭,笑著說道:“沒事,我爸傷的不重,明天就能出院了,謝謝大隊長伯伯關心。”

“這有啥啊,說什麼謝謝,咱都是一個公社的,我肯定得多慰問。沒事就好,沒事就好,那我也就放心了。”大隊長連連點頭。

就在大隊長和牛翠芬準備走的時候,薑穗穗想了想,還是決定再警告一下牛翠芬。她朝牛翠芬叫了一聲:“牛嬸兒,我想再跟你說幾句話。”

牛翠芬的腳步頓了頓,狐疑地看了薑穗穗一眼,不知道薑穗穗這是什麼意思。她覺得自己現在的態度已經表現的足夠明顯了,薑穗穗也不是那種沒有眼色的人,咋還要跟她說話?

她心裡頭想不明白,突然又覺得,該不會是薑穗穗又後悔當時沒答應跟牛曙光處對象了?

想到這兒,牛翠芬覺得十分有可能。

她走到薑穗穗跟前,臉色拉下來,有些不情不願地,問道:“叫我乾啥?是不是後悔了?不過我可告訴你,後悔也沒用了,你……”

然而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被薑穗穗給打斷了。

薑穗穗一臉認真地看著她,一字一句說道:“牛嬸兒,我不會為我自己做的決定而後悔。我叫住你,是看在大隊長伯伯的情意上,想再提醒你一句,跟牛家彆走的太近。”

其實上回薑穗穗跟牛翠芬提起這事的時候,牛翠芬雖說嘴上說著不信,可是心裡到底留了個心眼,當時她有好一陣子沒去過牛家,後來借著道歉的名義去了一次牛家,就想看看是不是像薑穗穗說的那樣,牛家真的出事了。

可好家夥,她去的時候牛家還是好好的。

此時薑穗穗再次提起,牛翠芬更加不信了,她不耐煩地擺擺手,說道:“行了行了,我的事不用你操心了,你還是操心好你自己的事情吧。”

薑穗穗見她這個模樣,也就不再多說什麼了。良言難勸該死鬼,她之所以再次提醒,一是顧念了大隊長的好,二則是想趁著這次大隊長也在這兒,當著他的麵說出這話來,至於他心中如何定奪,就看他們自己了。

她聳了聳肩,抿唇轉身離去了。

倒是大隊長聽到這番話,有些疑惑地問牛翠芬:“翠芬,剛剛穗穗跟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啊?什麼叫我們彆跟牛家走的太近?”

牛翠芬撇撇嘴,不知道該不該把事情都告訴她男人。

但仔細一想,這事或許跟她男人商量一下會比較好,還是說道:“還不是上回我給她和曙光介紹的事情嗎?我好心好意給她介紹對象,她還鬨出那樣的事情來,真是氣死我了,我原本還想著要是她跟曙光好上了,以後我堂哥還能記著點我的好,扶持你一下,讓你也去縣裡當個乾部什麼的。我上回上他們家去理論的時候,她就沒頭沒腦的跟我說什麼,不要跟我堂哥一家走的太近。”

“說什麼曙光說他家特彆有錢,還說他買了塊什</p麼表,要大幾千,也不知道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反正我覺得不太靠譜。我上回去的時候,我堂哥他們不還好好的嘛?我琢磨著,就是她沒跟曙光好成,現在又後悔了,所以才……”牛翠芬說著。

然而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她男人給打斷了。

大隊長的臉色越來越難看,虎著臉問牛翠芬:“這些話你以前咋沒跟我說過?”

不光這些話沒跟他說過,就連給牛曙光介紹對象,是為了讓牛家扶持他去縣裡這事也沒跟他說過。

不是他沒想過要升到縣裡去,隻是他沒想過要靠這樣的方式。什麼扶持不扶持的?上頭決定升誰不升誰,都是要靠真本事說話的!他儘心儘力的把公社的生產抓上去了,還愁不升職?

要是他啥也不乾,難道牛翠芬給牛曙光介紹個對象,他就能升職了?

簡直太可笑了!這不是把國家政策當兒戲嗎?!

暫且不論薑穗穗說的那些話是不是真的,就光是這一個原因,就夠他生氣的了。他氣的紅了臉,梗著脖子朝牛翠芬說道:“你以後離你堂哥一家都遠一點!你要是再敢打這些不入流的主意,彆怪我收拾你!”

捫心自問,大隊長這人還是挺不錯的。自打他在月亮灣第一大隊做了大隊長之後,月亮灣的日子也慢慢好起來,他也挺受人尊敬的。私心人人都有,他也的的確確會有一點,但壞心是絕對沒有的。

他跟牛翠芬結婚幾十年,也是第一次跟她這樣說狠話。

牛翠芬也被嚇到了,她原本就知道自己男人的脾氣,一根筋,不懂的變通。有時候還嘲諷,姓牛的應該是她男人才對。

牛翠芬支支吾吾:“那端午節那天,咱還去不去給我大伯他們送粽子了啊?”

她說的是牛曙光的爺爺。

大隊長沒好氣地說道:“不去了,他兒子都那麼有錢了,他還能缺咱們一口粽子吃?我告訴你,以後離你堂哥家裡所有人都遠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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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隊長和牛翠芬之間發生的事情,薑穗穗並不知道,她繼續朝家裡走著。

然而冤家路窄,明明都已經快到家裡了,結果她在路上又碰上了張菊花和趙英來。她們兩個準親家湊在一塊兒,還有公社裡的幾個嬸子,一邊曬著太陽,一邊嘮著閒話。

連放三天假,該忙活的也都忙活完了,這才有了閒工夫邊曬著太陽,邊打著毛衣,邊聊著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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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誰提起了一句薑得勝,說是不知道薑得勝傷的怎麼樣了,問張菊花她男人有沒有去看薑得勝。再怎麼說,張菊花的男人薑得利也是薑得勝的親弟弟,親哥出了事,當弟弟的也應該去看看吧。

張菊花哼了一聲。

大伯哥出了事,她這個做弟妹的臉上不見半點擔憂也就算了,甚至還格外的幸災樂禍,說道:“有啥好看的?他那是壞事做多了命不好</。要是我家得利過去,被他方了咋辦?我們才懶得去看他。”

一聽張菊花這話,一開始問話的那個婦女有些聽不下去了,心想張菊花說的這是人話嗎?再咋個說,也不能這樣沒良心啊。

她不讚成地說道:“張菊花,你咋這樣說啊,我聽說當初分家的時候,你家婆婆硬是鬨著要薑得勝每個月給她半個月的工資。她一個老太婆能用的完那麼多錢嗎?還不是進了你們的腰包了?人薑得勝出了啥事,你們能有啥好處啊?”

自從張菊花昨晚聽說薑得勝就十分的高興,跟她男人薑得利念叨了一個晚上說大快人心。這麼些年,張菊花一直都在記恨著薑家大房一家子,恨她公公那時候為啥要把運輸廠正式工的名額給薑得勝,而不是她男人薑得利。

一個運輸廠的正式工,和大隊裡的一個記分員,每個月的工資差的可不是一點半點!

要是當初是她男人去運輸廠上班,現在的好日子可就是他們家的了。

每每說起這事,張菊花就恨的咬牙。這回薑得勝出事,她簡直高興的恨不得放鞭炮。

可經過這個婦女的一提醒,她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是啊,這人說得對啊,要是薑得勝沒出事還好,要是出了事,那他們家的那半個月工資該咋辦啊?

“我咋把這茬給忘了?”她半晌說不出話來。

倒是趙英來給她出主意:“怕什麼,薑得勝出了事,那運輸廠正式工的名額不就空出來了,正好讓你兒子去頂替上。憑啥一個爹生的,薑得勝就能去廠裡當正式工,他要是真死了,那也該輪到你們家了吧。”

趙英來的話讓張菊花眼中一亮:“趙大姐,還是你有主意啊!”=杰米哒XS

薑穗穗恰好走到離她們不遠的地方,將她們說的這些話都聽了個遍。此時禁不住冷笑出聲,嘲諷道:“這不是二嬸和趙嬸子嗎?你們兩個怎麼湊到一起了?是想共同表演一個醜人多作怪和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

說到這兒,她嘴角一抿,仍然是笑著的:“不過我爸爸傷的怎麼樣就不勞你們費心了,我爸爸吉人自有天相,好著呢。”

之前說話的那個婦女見了薑穗穗,自覺地往一邊走去了。

都是一個公社裡的,她跟薑得勝一家子又沒仇,本來就不認可張菊花和趙英來的話,此時見了薑穗穗過來,還怕被她誤會自己也不念著她爸好呢。

至於張菊花和趙英來聽薑穗穗竟然罵她們長得醜還說

她們是狗,二人都氣的不得了:“薑穗穗,你個遭瘟的小蹄子,你罵誰是狗?”

薑穗穗眨了眨眼睛,眼中滿是茫然:“我沒說你們是狗啊,說你們是狗,狗還不高興呢。”

說到最後,她又笑開了。

這回也沒耽擱,在心中烏鴉嘴了她們一句,聳聳肩轉身就離去了。

張菊花和趙英來恨恨地看著她的背影,罵罵咧咧。張菊花:“你看到了吧?還好你們家紅兵是跟我家翠翠定親了,要是真

娶了她進門,到時候你們家還不知道鬨成啥樣。”

趙英來附和:“可不是嘛,我一直都不喜歡她,還是翠翠好,乾活利索又疼人,上回我過生日的時候,她還特地給我帶了一斤的雞蛋糕來,我家紅兵要是娶了她,我可就省心了。”

張菊花一聽這話,差點咬到舌頭。

她怎麼不知道薑翠翠什麼時候買了雞蛋糕,還給趙英來送去了。一斤雞蛋糕啊!一個都沒往家裡留!

看著趙英來高興的樣子,張菊花氣的牙疼。但一想隻要她家翠翠嫁過去了,到時候林家的不就是他們家的?林紅兵一個月好幾十塊的津貼呢,林家隻有他這麼一個兒子,也不怕被彆的兄弟分去。

想到這裡,張菊花心裡好受多了。

就當是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了。

沒人陪兩人嘮嗑了,兩人說了幾句就準備回去了。趙英來手裡還拎著一個裝魚的魚簍子,魚簍子裡的魚不多,也就兩三條,是林紅兵上午在河裡釣到的,很小,隻有兩三根手指那麼大。

但再小也是肉,拿回去煮個魚湯還是不錯的。

就在兩人準備分彆之時,從遠處突然躥出一條狗影。那狗跟閃電似的朝兩人這邊奔跑過來,一下子就咬住了魚簍子,將魚簍子打翻之後,幾口就把裡麵的魚給吃了。

趙英來氣的不行,伸腳就要去踹那條狗。

然而那條狗原本就是沒人養的野狗,性子野的很,又餓了好多天了,此時餓的雙眼放綠光,趙英來的腳剛伸過來,一口就咬了上去,下一刻就聽到了趙英來的哭嚎聲。

這狗咬的真狠,血流的嘩啦啦的。

張菊花也給嚇壞了,想要幫著把狗趕掉,拿了塊大石頭朝野狗砸了過去。那狗看到張菊花,一下子將趙英來腿上的肉撕下來,又撲上去將張菊花壓在身上,惡狠狠地咬上去……

作者有話要說:走幾章打臉劇情,穗穗準備揭穿薑翠翠和譚天偉了。

這個劇情走完之後,穗穗和宋宋就在一起啦,在一起以後再平反,麼麼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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