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樣。”宋時清一邊吃著粽子,一邊說道。
“怎麼不一樣?”薑穗穗真誠發問。
“你包的更好吃。”宋時清撩人於無形。
薑穗穗
咬了咬唇,小聲嘟囔:“你可真能耐,才這麼會兒工夫就學會油嘴滑舌了。”說著她伸手從宋時清拿著的粽子裡拿了一個,說道,“那我也要吃一個。”
兩人一邊吃著粽子,走到了岔路口,薑穗穗提議他們哪邊都不回,直接去謝芳華家裡好了。今天是謝方華的生日,她答應了要陪謝芳華過生日的,原本就打算去宋家將粽子送過去了,就去謝家的。
如今在路上碰上了宋時清,乾脆就懶得去了。+杰&#</px7C73;哒.
宋時清對她的這個決定沒有異議。
薑穗穗說道:“不過我還得跟你說件事兒,就算我們不說,芳菲姐估計也猜的出來我們的關係。”
她似乎想起了什麼事兒,站定了步子不再走了,側過身子看向宋時清,問道:“我問你啊,上回我們坐牛車回來的時候,你說你的紐扣掉了那次,是真的嗎?你衣服的紐扣是真的掉了,還是你——故意扯掉的,就是為了坐到我身邊?”
兩人既然已經確定了心意,宋時清也不打算瞞著了鵝,既然薑穗穗問起,他就直接答道:“是我故意扯掉的。”
“還真是這樣啊,看來芳華姐還真沒說錯,哼,要不是芳華姐告訴我,我還不知道呢。”薑穗穗小聲嘀咕著。
不知道他這樣的喜歡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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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到了謝家的時候,謝芳華正在洗菜。
門外響起了敲門聲,謝芳華放下了手中的活,趕緊去開了門。門剛打開,她便見到薑穗穗和宋時清兩人站在門口。
兩人就這麼靜靜站著,就跟天生一對似的。
謝芳菲看看薑穗穗,又看看宋時清,不知道怎麼的,她總覺得這兩人之間,好像有什麼不太對勁了。可要真哪裡不對勁,又說不太上來。
“芳菲姐,你傻啦?我跟宋知青一塊兒來給你過生日啦。”薑穗穗見謝芳華的目光來來回回的落在她跟宋時清的身上,知道謝芳菲可能看出了什麼不對勁。
她就知道,兩個人互相喜歡的時候,那種感覺是瞞不了彆人的,宋時清還要藏著掖著呢,簡直就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但她早就做好謝芳華能看出來的準備了,也沒多在意,十分自然地上前一步,伸手挽住了謝芳菲的胳膊。
謝芳華也回過神來了,趕緊將他們往家裡迎:“快進來,快進來,不過你怎麼來的這麼早啊,我還以為你會再晚點兒來呢。這不,我飯菜還沒開始做呢。”
“沒事沒事,那我們正好能幫你一塊兒做。”薑穗穗笑著說道。
“不用不用,你們就坐著休息會兒好了,我自己能忙活的過來。”謝芳華笑著搖搖頭,給薑穗穗和宋時清一人倒了一杯白開水,“渴了吧,喝口水吧。”
薑穗穗接過茶缸喝了一口水,宋時清朝謝芳華點點頭,以示感謝。
喝過了水,薑穗穗朝宋時清小聲說了句:“你現在這兒坐一會
兒,我去幫謝芳華擇菜。”
“我也去幫忙吧。”宋時清說道。
“不用,你要是去幫忙芳華姐會更不好意思的。”薑穗穗纖細的雙手撐在宋時清的肩膀上,用調侃的語氣說道,“我猜,芳華姐已經猜到我們的關係了,我去探探她的口風。”
說著,薑穗穗便朝宋時清露出璀璨一笑,轉身邁著輕快的步子走到院子,朝謝芳華說道:“芳華姐,我來幫你擇菜。”
謝芳華抬起頭來,將麵前的
菜籃子朝薑穗穗那兒挪了挪,又給她拿來個小馬紮,讓她坐。
薑穗穗坐上小馬紮,熟練著幫忙擇菜。這種菜叫做馬蘭頭,是田間的野菜,每到這個季節的時候,田埂上能有不少,采來之後擇好了,再切碎了放點兒豬油炒,味道十分清爽。
若是家裡能有些豆乾子,也可以切一些放進去,就更有滋味了。
“穗穗,你彆嫌我多話,我可直接問了啊。”謝芳華說道,“你跟宋知青,你們兩個是不是……”
她的話還沒問出口,薑穗穗便‘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是不是怎麼?”
“是不是在一塊兒了?”謝芳華問道。
薑穗穗也沒打算瞞著她,所以當謝芳華這樣問的時候,她老實地點了點頭:“對是對,不過芳華姐,我有點兒不太明白。你這都是什麼觀察力啊,我們也沒怎麼樣,你怎麼一下子就看出來了?”
他們就在門前站著,謝芳華就能一眼看出來,薑穗穗可太佩服了。
謝芳華說道:“我是黑五類子女,不有點眼力見怎麼能行啊?尤其是前些年的時候,我看到誰都害怕。再說了,你們兩個今天就是不一樣了。”
“怎麼不一樣?”薑穗穗問道。
“宋知青看你的眼神都不一樣,以前他看你的時候,眼神是十分克製的,就是那種,明明很喜歡,卻要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但現在不一樣了,他看你的眼神當中……怎麼說呢,沒有以前的那種克製了。”謝芳華分析的頭頭是道。
薑穗穗放下手中的馬蘭頭,朝她豎起一個大拇指:“芳華姐,你可真厲害,這都能看出來。”
說著,薑穗穗又回頭朝宋時清看了一眼,嘟囔著:“我來好好看看,到底有多不克製……”
她看向宋時清的時候,宋時清恰好也在看著她。二人的視線對上,在空氣當中纏綿片刻,僅僅是這片刻而已,薑穗穗便好像感覺到了空氣當中的火花帶閃電。
謝芳華說得對,宋時清好像從對她說明了心意之後,看向她的時候,眼神當中便總是充滿了愛意的。
他克製了太久,此時感情好不容易能夠傾瀉而出,就算以後還要在外人麵前克製,但至少今天,放肆這一回。
薑穗穗感覺自己的心被溫暖的融化掉,她嘴角噙著一抹笑意,朝宋時清擠了擠眼睛,然後上手放在頭頂,朝他比了個心。
這個舉動落入一旁的謝芳菲眼中,她雖然看不懂薑穗穗的動作是什麼意思,可是他們兩個看著彼此時的那個眼神,明明白
白就是互相喜歡的。
接著,她的目光落在薑穗穗殷紅飽滿的唇上。
薑穗穗的嘴唇此時有些紅腫,謝芳華雖說沒有處過對象,但畢竟也是二十幾歲的大姑娘了,以前還不小心撞見過彆人處對象的人躲在樹後頭親。
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嗎,在這方麵她還是懂一些的。
“還有你的嘴唇,跟平時不太一樣。”謝芳華說道,又湊到薑穗穗耳邊,小聲說道,“你告訴姐,你們兩個是不是
親嘴了?”
沒想到一下子就被謝芳華給看出來了,薑穗穗反射性的,用那雙柔嫩無辜的手趕緊捂住了嘴唇,隻露出那雙烏溜溜的眼睛,看著謝芳華,嗔怪道:“芳華姐,你怎麼什麼都能看出來啊……你說,你還看出什麼來了……”
謝芳華見她這樣,忍不住笑出了聲,搖搖頭說道:“就看出來這些,都跟你說了,彆的也就沒看出什麼了。”
說到這兒,她頓了頓,表情突然變得凝重起來,語重心長地說道:“穗穗,我比你大上幾歲,你又叫我一聲姐,那我作為姐姐,就交代你一些事情,你可彆嫌我嘮叨啊。你跟宋知青在一塊兒,我是很支持的。但是,有一點兒你一定要記住了,不管什麼時候,隻要你們還沒結婚,你就得提防著他,不能跟他做到最後一步,懂了嗎?”
說這番話的時候,儼然一個知心大姐姐。
薑穗穗不是傻子,哪怕謝芳華說的不是特彆明白,薑穗穗也是聽懂了的。謝芳華所說的‘最後一步’,就是做-愛嘛。
對於這一點,薑穗穗雖然生於開放的後世,能理解彆人歡愉至上的觀點,也認可有些人對於初次一定要留到結婚那天的看法。
至於薑穗穗,她沒有談過戀愛,也沒仔細想過這個問題。但是她覺得,這種事情一定得發生在雙方都做好準備的時候,至於是什麼時候,那她就不知道了。
不過謝芳華的擔心還是有些多餘的,薑穗穗心想,宋時清那樣的人,之前親她都是因為她主動,否則他還不知道能忍到什麼時候去呢。
他才不需要她堤防呢,讓宋時清堤防她才差不多。
心中想的再多,她還是點了點頭,說道:“嗯,芳華姐,你說的我都記住啦,我會好好提防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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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嬉笑著將菜擇好之後,就要忙活著去炒菜了。薑穗穗說她去炒菜,但謝芳華讓她去歇著就好,薑穗穗隻好去忙活彆的了。
她從謝芳華那兒要來了幾個雞蛋,還有一些麵粉,打算做一個簡陋的蛋糕胚,來衝當今天謝芳華的生日蛋糕。
現在是有奶油蛋糕賣的,隻不過小一點的城市還沒有,但雞蛋糕倒是很常見。蛋糕胚跟雞蛋糕差不多,謝芳華問起薑穗穗怎麼會做雞蛋糕的時候,她便說是跟國營飯店的兩個服務員學的。
工序倒也簡單,就是打蛋白的時候,薑穗穗手酸的厲害。
宋時清都不需要叫,直接從院子裡走到灶房裡,將袖子
擼起來,露出他充滿了力量的手臂,從薑穗穗手中接過她臨時做的一個簡易打蛋器,說道:“你去旁邊歇會兒,我來吧。”
此時謝芳華正在外麵洗鍋子,灶房裡隻有薑穗穗和宋時清兩個人。薑穗穗湊到宋時清身邊,在他臉頰上親了一下。
宋時清呼吸突然一滯,皺了皺眉頭:“謝裁縫還在外麵,彆胡鬨。”
宋時清的爺爺和爸爸都是軍人,宋時清在這樣的家庭長大,耳濡目染,本身也是十分有軍人特質
的。比如他說這句話的時候,雖說分明放軟了語調,還是有些像長官在訓手底下不聽話的小兵。
薑穗穗撇了撇嘴,非但沒有收斂,反而故意湊近他,在他耳邊摩挲,聲音嬌滴滴的:“芳華姐在外麵呢,她又看不到我親你……”
說到這兒,她話鋒一轉,吐出舌頭在宋時清的耳垂上輕輕舔了一下,不服氣地說道:“我偏要胡鬨。”
舌頭濕軟的碰觸,讓宋時清的身子僵直,他的耳根子迅速發燙。
耳邊是薑穗穗嗬氣如蘭,憋著笑意,挑釁地說道:“難道你不喜歡我親你?難道你不喜歡我跟你親近?之前也不知道是誰摟著我親呢,親的那麼用力……把我的嘴唇都親紅了……就連芳華姐都看出來了呢。對了,她還讓我堤防你,不能讓你占我的便宜,我……唔……”
說到最後,薑穗穗突然嗚咽了一聲,她一個不防備,身子竟然被宋時清一下子翻了過來,趴在了他弓起來的腿上。
薑穗穗咬著唇,問道:“宋時清,你做什麼?”
接著,她的屁股上便被宋時清寬大厚實的手掌‘啪啪’拍了兩巴掌。其實宋時清下手的力道很輕很輕,他壓根就舍不得打她,就是看她氣勢這樣高漲,竟然這樣挑釁他,故意嚇唬嚇唬她罷了。
薑穗穗的屁股上挨了兩下,雖說不痛,但心中卻有股莫名的刺激和恥辱感。
她麵色羞得通紅,又氣又惱,雙手亂抓著,掙紮著要從宋時清的腿上下來。可是她這細胳膊細腿的,力氣哪能有宋時清的力氣大呀,掙紮了半天,也掙脫不開他的束縛。
薑穗穗又羞赧,又委屈:“宋時清,你竟然敢打我,我才跟你確定關係我就敢打我,嗚嗚嗚我跟你沒完……”
這話剛說出口,她便感覺到一瞬間的天旋地轉,因為她很快又被宋時清從腿上放了下來。可她的雙腳仍然沒能著地,因為宋時清一把摟住了她纖細柔軟,不盈一握的腰肢,將她整個人都抱了起來。
“還胡不胡鬨?”宋時清幽深的眸子盯著懷中嬌俏可人的薑穗穗,嗓音微微發啞,說話的時候,明明聲音是看不見的,可他說起話來,仿佛每一個字眼都帶了火花,劈裡啪啦的綻放成一朵朵煙花。
兩人的身軀緊緊貼合著,薑穗穗心跳的厲害。
不知道怎麼的,她突然沒了之前的氣勢,可又不願意讓宋時清看到她示弱,所以咬著牙哼哼:“就要。”
宋時清臉沉了沉,然後伸出在她白淨如瓷的臉上捏了一把,語氣無奈又溫柔,說道:“真不聽話。”
作者有話要說:說一下,為什麼要這麼安排。我以前的確想過安排林紅兵和薑翠翠結婚,然後安排薑翠翠被趙英來磋磨,但最後還是改成了這樣的走向。對林紅兵最大的懲罰就是,他知道了真相,卻回不去,而且下半輩子再也找不到喜歡的人,這種痛苦會折磨他一輩子。關於之前讀者提過的讓他當不成兵做不成排長的事情,是不成立的,我
無意抹黑軍人,林紅兵這個角色有好也有壞,有讀者問他憑什麼能當排長,是因為他在這方麵的確做得好,所以能當,他做的最錯的事情就是信了薑翠翠的話,導致了後來的事情,在感情上他是個渣男,很不負責,所以穗穗烏鴉嘴了他的感情。
至於薑翠翠,她那麼想嫁給林紅兵,我要是安排她嫁了,不管她將來受不受磋磨,那不也是如了她的意嗎?所以她直到最後也沒嫁成。
當然了,打臉才剛剛開始,後麵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