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清伊壞透了,用儘她能想到花樣兒,末了還要拿捏人家阮肋逼她求自己。
欲哭人搖頭,卻更像欲拒還迎。
最後,江知意真落淚,岑清伊像是哄人壞蛋哄著她,可依舊不肯放過她。
岑清伊其實也想哭,但紅著眼眶卻忍淚,江知意眯著眼眸,她沒能從這個人臉上看到發自內心快樂。
與其說快樂,不如說發泄。
天色微明,岑清伊終於倦了,最後一次她想離開溫暖世界卻沒有力氣。
偏偏這時候江知意突然抱住她,岑清伊身體一阮,徹底阮在溫暖世界裡。
不過片刻,岑清伊便昏沉睡去,連日來精神壓力幾乎壓垮她,睡著人都是皺眉。
這一覺,睡到傍晚,岑清伊醒來時,隻有她一個人。
岑清伊頭疼得厲害,她翻來覆去折騰半天才爬起床,身體和腦袋都很沉。
衝澡時她幾乎全程閉眼,熱水潤過身體帶來刺痛,那是昨晚留下傷痕。
岑清伊裹著浴巾坐在窗邊發呆,混沌大腦在胃咕咕叫時給出信號,她餓了,要吃飯。
是啊,沒死之前還得吃飯。
岑清伊煮碗麵,吃到一半瞟到地上手機,開機跳進來未接來電和微信。
天城律所主任,還有助理都給她打過電話,林沅芷和秦蓁發了微信。
岑清伊這碗麵吃得索然無味,她給何主任打電話,準備好借口沒來得及說出口,何主任切入正題,“律師協會選新一屆會長,你是候選人之一,你最近言行都謹慎點,細節等我出差回去當麵說。”
助理秦川打電話,是有人找岑清伊代理,岑清伊說過最近不接新案子,秦川試探地問,他能不能接。
岑清伊給秦川發信息:你先等等,我看看案子情況,太難了不適合你一個人開展工作。
秦川千恩萬謝,發個笑臉表情包,回:還是老大最好。
回了林沅芷關心,又點開秦蓁信息,秦蓁問她昨晚和誰一起回去,讓她開機後回電話。
岑清伊丟開手機,她今天難得不用參加庭審,她決定留在家裡打掃衛生。
如果不是空氣中殘留九裡香,岑清伊幾乎將昨晚當做一場夢了。
收拾到床邊,一張便利貼粘在地板上,俊秀字體,一個手機號碼。
岑清伊端端看幾秒,輕笑地搖頭,揉成紙團丟進垃圾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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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拾完已是暮色,一整天在家裡悶,岑清伊換衣服出門。
換衣服時不可避免看見身上抓痕,真是一個狂野女人,力氣比她預想大,或許這也是頂級omega不同於尋常人地方。
岑清伊房間裡仍然繚繞著淡淡九裡香,她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還是挺好聞。
臨走前,岑清伊開窗留一條縫通風。
暮色夕陽,寒意料峭,岑清伊下樓,人也清醒了。
一夜荒唐,她還得繼續往下走,要不然她辭職去旅遊?岑清伊盤算著,慢悠悠地走出小區。
秦蓁沒等來電話,主動打給岑清伊,打了兩遍才接起,那頭懶散地說了一聲:喂。
“你這兩天脾氣見長啊。”秦蓁不知道岑清伊是怎麼了,以往也會有小情緒,但是都會聽話。
“有事嗎?”
“沒事不能找你?”
“大明星不忙嗎?”
這話在秦蓁看來,岑清伊還在生氣她總是忙碌沒時間陪她事,難得地好脾氣哄道:“好啦,我也不是故意,工作使然,我儘量抽時間找你。”話語最後儘是無奈。
岑清伊悵然若失地望著一排亮起路燈,話裡有話地說:“你也不用苦惱,這個問題很快就會徹底消失了。”
“什麼意思?”秦蓁想起什麼,略帶欣喜地問:“難道你終於決定辭職來我們工作室了?”
“……”岑清伊懶得解釋,“你沒事我先掛了。”
秦蓁還想問昨晚事,岑清伊一句朋友送我回來很敷衍,秦蓁問:“哪個朋友?小紀說沒見過。”
不等岑清伊回答,秦蓁補充道:“我還不知道你,除了工作上應酬常年一個人,哪有能領回家真朋友?”頻繁走動人,秦蓁不敢說百分百,但基本都知道。
“秦大小姐,你要查戶口嗎?”岑清伊語氣真冷了,秦蓁長舒口氣,讓步道:“好啦好啦,不問了,我還不是關心你?”秦蓁揉揉眉心,“我周一晚上飛德國參加電影節,你來機場,我們好久沒見,你都不想我麼?”
“不是隻有大明星才忙。”
“德行~”秦蓁嬌嗔,她聽到一絲抱怨,說明岑清伊還是在意她,“你來,我有東西給你,昨晚要給你,都被你鬨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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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兩天,儘管是周末,但岑清伊正常去上班,也給秦川和安歌安排一件難度不大重婚案,“你們兩個一起,有個照應,有問題不確定問下我。”
岑清伊不接新案子,倒是沒有之前忙了,至於競選律師協會會長事,她怕耽誤事還是在微信裡向何主任表態:律協會長還是推薦其他人吧。
何主任:有問題解決問題,彆鬨情緒。
岑清伊:如果是無法解決問題呢?
何主任:我在開會,這兩天實在忙,等我回去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