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通上藥,岑清伊累倒說不上,不過也忙活得出汗。
怪隻怪江知意這位大小姐矜貴,稍微疼一點都不行,岑清伊縱然十二分小心也免不了藥物接觸傷口帶來刺痛。
江知意也確實不好過,趴在那看不見臉,但小耳朵紅潤潤,可見確實是疼。
現在隻差最後一處腺體傷,岑清伊受不住,她抬手捋順耳邊垂下來碎發掖到耳後,支吾道:“那個……剩下你自己來吧。”
這回也不管江知意同意與否,岑清伊甩手不乾直接跑了。
岑清伊一路坐上車逃亡似開出彆墅區,手機沒響,她總算偷偷鬆口氣。
凡事都要付出代價,岑清伊以後可不敢了,惹上江知意,她已經後悔萬分。
岑清伊渾身出汗不舒服,先回家洗澡換身衣服,約了何玉澤父母,象征性地簽訂了一份委托合同。
老兩口眸光裡不安看得岑清伊不忍,何母開口有哭腔,“他們說是要調查,還啥立案,是不是很嚴重啊?”
“您彆擔心,有進展我告訴您。”岑清伊開車直接去了醫院。
江城協和醫院,岑清伊很難不想起她看病那天,一想起江知意,她幽幽歎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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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清伊找到病房,還沒進去聽到歡聲笑語,她稍微推開門,見幾個人聚在一起正用手機打撲克牌。
好家夥,這哪裡是重傷該有樣子,一個個生龍活虎。
得知岑清伊是何玉澤律師,派出所長薑建弼頭都沒抬,壓根沒把她放在眼裡,手機裡還傳來催促:“快點啊,我等花兒都謝了!”
對於岑清伊詢問,薑建弼回答得很敷衍,但也很周密,旁邊還有一個手臂纏著紗布人估計就是周景龍了,看他那諂媚樣子,估計也是薑建弼給他撐腰,所以一再附和薑建弼話。
整體聊完,薑建弼油鹽不進,岑清伊說好話他不吃這套,現實如此,律師並沒有影視劇中演那麼光鮮,公檢法係統不把律師放在眼裡人不在少數。
岑清伊基本確定,薑建弼和周景龍就是故意而為,現在彆管傷得如何,薑建弼就是要何家為此付出代價了。
岑清伊想想都覺得好笑,一個所長,怎麼有臉說自己被打?簡直給公安係統丟臉。
岑清伊退出病房,特意找護士問了下,岑清伊都懷疑護士被收買了,口徑居然薑建弼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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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清伊從醫院出來,暮色降臨,林沅芷打來電話,“有個飯局,你陪我去下。”
“現在?”岑清伊看窗外,方覺暮色降臨。
“恩。”林沅芷柔聲笑道,“不方便嗎?”
“沒。”岑清伊翻翻桌上沒來得及翻卷宗,“如果是公事,我就去,私人飯局就改天,我接了個案子,最近有點忙。”
“公事。”林沅芷一句話斷了岑清伊不想去念頭,她收拾東西坐上林沅芷車。
林沅芷一上車就聞到了有彆於淡淡麝香味九裡香,礙著車裡還有司機,她沒多問。
今晚林沅芷要見客人是天驕集團副總,“之前給你發資料,雲盛集團要收購那塊地就是天驕集團。”
岑清伊了然,收購意向書裡涉及條款她從法律角度已經評估過風險,林沅芷再次問她意見,岑清伊坦誠道:“這方麵您比我懂,您想好了就行,不過……”
林沅芷笑著看向岑清伊,示意她繼續說:“不過出價8000萬,我估計把握不大。”
“哦?”林沅芷饒有趣味,“那你覺得出價多少合適?”
“您說那塊地,我後來仔細了解過,雖然地段略微偏僻,但有傳聞江城市新修地鐵要經過那裡,那邊地價以後估計會漲,”岑清伊深吸一口氣,沉吟道:“天驕集團不可能不知道,說實話,我覺得1個億都懸,彆說8000萬了。”
林沅芷笑而不語,拉過岑清伊手輕輕握了握,半晌語重心長道:“你真不考慮來雲盛集團全職嗎?”
岑清伊搖搖頭,林沅芷低聲誘惑道:“隻要你能全職,我會讓你坐到法務總監位置,年薪百萬不是問題呢。”
岑清伊縮回手靠著椅背,望向窗外說:“我誌向您知道,我以後打算開個屬於自己律師事務所,我不喜歡被管著。”
林沅芷無奈地歎口氣,頗為寵溺道:“真是拿你沒辦法。”
下車,兩人並排往裡走,林沅芷忍不住問:“你身上味道怎麼回事?”
岑清伊啊了一聲,輕描淡寫,“過陣子就沒了。”
林沅芷無奈地搖搖頭,“你有情況要及時和我說,知道嗎?”
岑清伊點點頭,沒再多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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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宴設在星級餐廳江山酒莊頂層包房,相較於一般大酒店富麗堂皇,江山酒莊設計更簡潔時尚。
岑清伊隨著林沅芷進入包房,才知道林沅芷兒子林立行也參加晚宴。
林立行是一個Beta,在alpha和omega凸顯重要地位世界裡,他時常是被忽略群體。
林沅芷有心培養,隻是時常心有餘力不足,畢竟扶阿鬥上牆,得要阿鬥也可以。
眼看著林立行不小了,林沅芷開始帶著他出入各種場合,也是希望他能有所成長。
林立行瞟了一眼岑清伊,不冷不熱地打了聲招呼。
岑清伊見過他私下裡流裡流氣樣子,表裡不一人,她也難有好感,礙於林沅芷在身邊,她也就點點頭算是打過招呼。
天驕集團副總江槐很快帶著三人隨後也進來了。
林沅芷和江槐握手,介紹身邊岑清伊,沒有點名她是法務身份,隻說:“江總,這是雲盛集團岑清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