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半晌, 秦蓁沒有動靜,獵物仍然被獵手控製得死死的。
秦蓁輕輕地咳嗽一聲,“不說話, 也不出來是吧?”
岑清伊有苦叫不出, 她倒是想說話, 但是嘴巴被堵著。
外麵是一聲輕歎, “我回去等你了,你再不出來, 我會叫餐廳的人來開門, 到時候對誰都不好。”秦蓁放話,岑清伊下意識掙紮, 不僅僅是因為秦蓁這句話,更因為她氣脈不夠用了。
岑清伊感覺自己都要斷氣了,江知意氣脈這麼長, 她不需要呼吸嗎!
腳步聲遠去, 似乎真的離開了,岑清伊這才放下江知意拉開距離, 臉紅得要滴血,壓低聲音氣呼呼,“你不是答應我不說話的嗎?”
“我說話了嗎?”江知意氣息急促,嘴角右邊翹起, 笑意壞得很。
“你!”好像確實是沒說話, 岑清伊氣不過,狡辯道:“但是你動嘴了啊!”
“你也沒說不讓動呢, ”江知意抿抿唇,意猶未儘似的說,“何況我的嘴長在我身上, 你還管?”
岑清伊是說不過江知意的,認命似的垂頭道:“我就是想和她聊聊過去,不會聊彆的,你彆鬨了,好不好?”語氣不似剛才那麼氣急敗壞,甚至有些祈求的意味。
“好。”
“那我先走,你等會出來行不?”
“個人建議,我先走。”江知意指尖撓了撓岑清伊的下巴,“你等5分鐘後再出來。”
“我都遲到了啊。”岑清伊蹙眉地歎口氣,抱怨裡有一絲嬌意,“都是你誒,本來我是提前來的。”
岑清伊拉拉江知意的袖子,“我先出去,你等一會,咱們兩錯開就行,免得媒體又拿咱們兩個做文章。”
江知意關愛大齡兒童的眼神望了岑清伊幾秒,抬手默摸摸岑清伊的腦袋,“那秦蓁要問你剛才是不是和我在一起你要怎麼說?”
“我就說沒有。”
“九裡香信息素怎麼解釋?”
岑清伊略微低下頭,露出後頸的腺體,“呶,我隻貼了一層抑製劑貼,掩不住你反向標記我的九裡香。”
江知意輕笑,“你還真的提前想過了,可惜不全麵。”
“恩?”
江知意勾勾指尖,岑清伊湊過去,她輕聲說了句“人還沒有走噢”,岑清伊驚得唇角動了動,“你怎麼知道?”
“我會算卦唄。”江知意噙著笑,“我出去先解決棘手的問題,你再出去才能和平地與秦蓁聊天。”
“你確定你不會和秦蓁打起來?”岑清伊現在說話佘尖疼,剛才被舀的,江知意實在不好惹,以她看來,真要計較起來,她和秦蓁加起來能打個平手都得是她們超常發揮,江知意隨手了事。
“我說過,她不惹我,我懶得計較。”江知意握住門把,示意岑清伊讓開,岑清伊低聲道:“那你處理方式柔和點,我還指望多聊點實質內容呢。”
江知意點頭,似是無奈,似是寵溺,“是是是,小嘮叨。”
“要不然還是我去。”岑清伊心生不忍,她惹的麻煩,不該江知意來收場。
“不用。”
“要不然……”岑清伊長舒口氣,“我們一起出去吧。”
“嗬~”江知意輕笑,捏捏岑清伊的臉,“你有這個心就可以了,等我,5分鐘應該夠了。”
“我……”岑清伊跟著江知意向前走了一步。
“不準提前出來。”江知意開門,“姐姐會生氣。”
岑清伊頓了頓步子,站在了原地,江知意淺笑,關門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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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岑清伊聽到了隱約的交談聲,原來還真有人在門口等著……她看著時間,三分鐘左右的時候,交談聲消失了。
5分鐘,岑清伊從洗手間出來,江知意和秦蓁已經落座。
兩人遙遙相對,一個臨窗最南側,一個在最北側,中間隔了5排桌椅。
之前跟在秦蓁身後的兩個人坐在樓梯口邊上的座位,狀似在閒聊,仔細觀察,他們的目光會不時飄向秦蓁。
二樓雅座,除了江知意和秦蓁,再就是他們這一桌。
岑清伊猜測,不是餐廳客人少,而是人為地限製。
這種情況,這兩人還能上來,看來有些人脈。
岑清伊落座,如芒在背。
幸好是距離遠,要是近距離,岑清伊怕自己滿腦子都是江知意,壓根沒心思聊天。
短暫的5分鐘時間,岑清伊設想過N個畫麵,她作為律師,習慣性地會在開庭前進行自我模擬法庭庭審。
所以岑清伊設想過,如果秦蓁問起剛剛的事,她怎麼回答最為妥當。
然而秦蓁麵色沉靜,壓根沒有提的意思,隻是目不轉睛的視線,讓岑清伊不自在。
江知意出現極有可能是為了等她,她也沒心思吃飯了,直奔主題,“今天麻煩你了,跟我說說你和江知意的過往,你們為什麼這麼敵對呢?”
秦蓁叫來服務生讓岑清伊點單,岑清伊為了儘快,隻點小吃,秦蓁替她點了牛排和意麵,淡聲道:“怎麼著,她現在連吃飯都管著你,跟我在一起連飯都不能吃嗎?”
“沒有……”岑清伊也不知是以前她沒注意到,還是秦蓁本就有如此刻薄的一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