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蓁無力反駁,寒姐:你做好最壞的打算了嗎?
秦蓁靜默半晌,回了一個字:恩。
岑清伊最終沒忍住,給秦蓁發信息,問她:你是故意的嗎?
秦蓁悲愴地笑,愛時是用心良苦,不愛時是處心積慮。
蓁姐:不是。
岑清伊:上台互動環節,你為什麼不提前告訴我?
蓁姐:我也是臨時收到的信息。
岑清伊:秦蓁,不要騙我,我對你的信任,真的要被消磨光了。
蓁姐:你愛她,所以我怎麼做都是錯。
蓁姐:有一天,你不愛她了,她的一切在你眼裡也是可憎。
岑清伊不想跟秦蓁辯論,回複:以後不要騙任何相信你的人。
江知意乘坐的車子早就沒影子,岑清伊站在原地沒上車,她的頭剛才差點沒痛死,現在被冷風吹得多少清醒了點,再晚一點出來,她怕是要吐了。
滴滴,秦蓁的車停在岑清伊旁邊,小紀看了她一眼,“岑律師,蓁姐呢?”
“裡麵。”
小紀神情複雜,道謝進去了。
很快,一輛白色的保時捷從院裡開出來,岑清伊偏頭看了眼,是蘇吟。
剛才從禮堂出來,蘇吟抱著秦蓁向右轉,她們向左轉,她也不知道那兩人去了哪。
保時捷緩速行駛,蘇吟偏頭看她,淡聲道:“岑清伊,有時間聊聊。”
岑清伊沒做聲,“再聯係。”蘇吟已經開車走了。
秦蓁並不在蘇吟的車上,岑清伊也無需擔心她到底跟誰走了,公司比她更注重這個問題。
岑清伊吹了會涼風,開車往回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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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知意拋下岑清伊,上了許光偉的車,岑清伊獨自吹冷風的照片自然也被曝光,大家隻歎:原來這麼好看的alpha也會被甩,我被甩突然沒那麼難過。
也有網友調侃:小alpha你在哪啊?我想把你撿回家。
岑清伊倒是沒去留意熱搜,滿腦子都在想江知意,途經demon酒吧,她抱著試試看的態度進去了。
岑清伊不希望在這裡找到江知意,但隱隱地又覺得能在這裡找到她,接她回家也挺好。
怕就怕許光偉對江知意存了彆的心思,岑清伊找了一圈,沒找到江知意,意外遇見江楊。
江楊似乎也很意外在這裡遇到她,頗具警告的眼神盯著她,岑清伊一晚上精神疲累懶得跟他鬥氣,轉身出了酒吧,低著頭,步履沉重地往回走。
時針指向八點,岑清伊到家樓下時,穆青撥通蘇羨的電話,那頭的嘈雜聲震耳,很快嬉笑聲傳來。
穆青嫌棄地將手機挪遠點,那頭傳來一聲醉意的調子拉得很長,“媽——”
“……”穆青不知這孩子是不是缺愛,不過不對啊,這是檢察長之女,怎麼這麼沒譜。
“阿姨好!”那頭傳來一幫小崽子的哄笑聲,蘇羨拍桌子,“叫姐姐!”
“姐姐!”那頭齊刷刷,又傳來一聲拍桌子,蘇羨不滿道:“不準你們叫!”
“你趕緊回家,快點。”穆青冷聲,那不知誰噓了一聲,吼著問:“阿姨啥時候變音了啊!”
穆青一聽這幫沒正經的又開始嬉笑了,不耐煩道:“蘇羨,你聽見沒有?”
“她們不讓我走!”蘇羨委屈,“怎麼辦嘛!”這話聽起來,頗有歧義。
怎麼辦嘛?
怎麼辦,媽。
穆青不悅,合著你讓我給你打電話,還讓我給你出主意?
“再不回來,把你的腿打斷!”
“那可不行,各位各位,我的腿這麼美,不能斷,我得走了。”蘇羨似乎真的走了,哄鬨聲夾雜著叫她不要走的聲音。
穆青無奈地歎口氣,盯著持續通話的手機想按掛斷,末了還是囑咐了一句:“喝酒了,路上慢點,我掛了。”
“我……”那頭隻傳來一個緩慢的我字,就被穆青掛斷,穆青也懶得打回去,終於可以去洗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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嘩啦一聲,岑清伊被突如其來的倒水聲嚇了一跳,伴隨著母親的無奈,“也就你慣孩子,這都幾點了,非得出來玩雪!”
父親則是好脾氣地笑,“新買的雪具到了,不玩手癢,是不是閨女?”
“爸爸,快給我快給我。”小姑娘踮腳往上夠,父親連忙撕開遞給她。
小姑娘握著紅色的塑料柄,往雪堆裡一紮,舀出半勺雪,嚷嚷道:“爸爸,給我雪。”
父親鏟了一勺雪,小姑娘在父親的幫助下,成功地塑形一顆愛心。
一顆又一顆愛心,小姑娘認真擺放,專注的樣子像是在做什麼不得了的事情。
借著路燈,岑清伊看小朋友臉熟,這不是之前忍冬要奶糖的那個小孩嗎?
小朋友扭頭也看到她了,歪著腦袋和岑清伊對視幾秒,舉起手裡的模具,“你要玩嗎?”
“你玩吧。”岑清伊笑了笑。
“很好玩。”小姑娘晃了晃愛心模具,“你玩這個,我還有彆的。”
小姑娘蹬蹬跑過來,直接塞給岑清伊。
岑清伊接過來,捏了一顆愛心,雪白飽滿的愛心,很純潔。
岑清伊回身看了一眼,掃到江知意的黑色寶馬,她倒出愛心放到車上。
伴隨著小姑娘的歡笑聲,岑清伊慢慢捏出一顆顆心。
人類幼崽的快樂很簡單,岑清伊被感染到,心情也輕快了些。
幾十顆愛心,分布在車身各個角落,風一吹,掉落一顆。
“啊,心碎了!”小姑娘蹲在半顆愛心前。
岑清伊走過去,將散落的雪放進去,重新捏了一個,小姑娘揚起笑,“我們有好多心。”
如果人類的心臟可以輕易複原,這世上就不會有心碎的人了。
不久,小姑娘被母親喊回去,寒天雪地裡,隻剩下岑清伊一個人。
岑清伊的耳朵已經凍得沒知覺,她搓搓手,終於鼓起勇氣發信息給江知意:需要我去接你嗎?
等回複的過程,岑清伊就跟相麵似的盯著江知意的頭像。
江知意收到信息時,許光偉停好車,“咱們兩個今天真是有緣分啊。”
江知意笑了笑,沒做聲,許光偉小跑下車幫忙開車門,“先是偶遇,然後是一起被老領導約見。”
江知意倒也不想一起來,不過老領導太忙,沒時間分彆見麵,隻能約到一個地方。
老領導鄧輝,從江城市走出去的領導,曾經在京任職,如今又被調回江城,雖然一出一進,但整體還是升職了。
江知意謙讓,讓許光偉先去見鄧輝。
江知意站在門口,透著玻璃門望著窗外,寒風呼嘯,卷起白雪。
雪花洋洋灑灑,宛如下雪,暖黃路燈下的雪花泛著暖色。
岑清伊的手機屏幕也落了雪,她抖了抖手機屏幕,點進江知意的頭像。
岑清伊之前曾經點過,跟她朋友圈一樣乾淨。
隻是等待的時間,無心做什麼,所以點進去也做好毫無動態的準備,但結果讓她意外。
江知意居然更新朋友圈了!隻是內容……怎麼感覺怪怪的?
江知意朋友圈唯一的一條動態,就是今天晚上更新的朋友圈。寫著:我記得之前我買寵物護具套裝時,有人要送我一份超全的飼養手冊被我拒絕,現在我想要,那位朋友看到能發我嗎?必有重謝。
飼養手冊?知了不是挺聽話的嗎?養個貓還至於弄這麼大動靜,專門發個朋友圈。
唉,岑清伊歎氣,發朋友圈,不回她信息,這恰恰說明江知意生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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吱呀,門突然開了,江知意回身,許光偉談完了。
“我去門口等你。”許光偉閃身讓開路,江知意搖搖頭,“不用了,我待會還有事,今天蹭你的車,謝謝了。”
江知意堅持,許光偉抬手看表,似乎有事,便點點頭,“那就有機會一起玩。”
許光偉或許不知道,江知意今天來這裡,跟他是因為同一件事。
江城市近期一個政府主導的項目要招標,雖然還沒有對外公布,但內部人早已得到消息。
天驕集團有意向,這事兒本該江槐直接談,不過江知意主動請纓,江槐也就同意了。
競標資料早就提交上去了,鄧輝也早就看過了,如今單獨見麵,也不過是給競標者一個機會再闡述下自身的優勢。
江知意開門見山,“我知道單看實力名流會所排名靠前,但我也知道,政府項目不會隻看實力,我不妨透露給您一個確切的消息。”
鄧輝挑眉,“什麼消息?”
“名流會所的前身,江城油氣,至今還存在諸多法律問題,今年不僅會徹底爆出來,而且會陷入新的法律訴訟案件糾紛當中去,更嚴重點,”江知意正色道,“可能會涉及刑事案件。”
鄧輝倒也沒有多驚訝,似乎早就知道部分內情,他靠著椅背,沉聲道:“既然你這麼說,相信你肯定也知道名流會所不簡單,我倒是好奇誰那麼有膽,要起訴名流會所?”
江知意鄭重道:“您好奇也正常,為了消除您的疑慮,我拍了照片。”
手機裡的照片顯示江知意所說無誤,被起訴方是江城油田,而起訴方被打碼了,鄧輝眸光一定,半晌沒做聲,江知意靜默地等待。
鄧輝瞟了一眼門口,放下茶杯,“你時間到了,以後有機會再聯係。”
江知意也沒拖延,利落地起身往門口去,她剛要伸手開門,門從外麵打開了,看清來者,她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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