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裡靠老爹,宮外靠老哥的思想,簡直就是一覽無餘。
整座公主府是按照固倫公主的標配建立的,其中有多麼的巨大和奢華,根本就不用細說。隻不過眼下,她已被褫奪了封號,所以再住在這樣規模的府邸,難免舊有逾製的嫌疑。胤禛顯然已經先一步先到了這點,所以整座公主府隻能有一半用來活動,其餘的都要封鎖起來。
天色已晚,昭烈也累了一日,大家也都沒有再說什麼,而是各自散去。
等到了第二日清晨,睡的其實並不太安穩的昭烈就睜開了眼睛。
冷不丁的換了地方,嬌貴的公主殿下確實是有些不大適應。
上午九點,胤禛準時登門了。
“為什麼要替柔嘉頂罪?”幾乎是迫不及待的,胤禛皺著眉頭問道:“這件事情明明跟你一點關係都沒有,你為什麼要這樣做?”昭烈可不是那種聖母型的爛好人,她跟柔嘉的關係也根本稱不上友好,為什麼突然就願意為她犧牲至此,簡直是不合常理。
“這件事情如果是我做的,頂多就是像現在這樣被褫奪封號,趕出皇宮。但若這件事情是柔嘉做的,你覺得她會有什麼下場?”
昭烈身份足夠高,最關鍵的是衝著孝懿仁皇後的份兒上,佟佳氏到底也不會太苦苦相逼。但這件事情要是柔嘉做的,那結果可就大不相同了,到時候不要是她自己,就算是那位永和宮主位,也是要吃不了兜著走的。
若舜安顏真的死了,柔嘉就得賠命。對於這一點,胤禛心知肚明。
“昭昭……”情不自禁地胤禛叫了一聲。
“先彆忙著感動,我既不是為了柔嘉也不是為了你,若真要有個理由的話,那就算是為了溫憲吧!”
她那麼疼愛自己的妹妹,想必也是絕不願意見柔嘉為此沒了性命的。
事已至此再多數其他也是無用,胤禛除了更加心疼和感謝昭烈外也彆無他法。
舜安顏被捅的三天後,終於幽幽轉醒過來。
佟府上下對此是歡欣鼓舞,特彆是佟國維,整個人高興到胡子都翹起來了。
“是,是七公主傷的我。”顫抖著蒼白的嘴唇,說出這句話的舜安顏,眼睛裡都含著一股恨意。
誰想,佟國維聽後卻是一怔:“孫兒你莫不是記錯了吧!傷你的不是五公主嗎?”
“昭昭怎麼會做這樣的事情。”舜安顏一口就給否認了下去:“是七公主柔嘉,那個歹毒的女人,竟然趁我不備下此毒手。”漸漸地,從當事人的嘴巴裡,佟國維知道了整件事情的始末但是他卻沉默了下去。
“祖父?”這種沉默帶給了舜安顏某種不安。
佟國維歎了一口氣,揮退了身邊伺候的下人,他把昭烈是怎麼承認自己是“殺人凶手”又把她時怎麼被褫奪封號,趕出皇宮的事情給前前後後的說了一遍。聽的舜安顏是目瞪口呆外加疑惑不解。
“昭昭為什麼要這樣做?”舜安顏先是喃喃自語,而後便是掙紮著想要起身:“我要去麵見皇上,說出事情的真相。”
誰想此話一出,居然立刻就佟國唯給否了。
“不行!”老人家一杵手中的拐杖,沉聲道:“不管六公主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麼。但是現在整件事情都已經蓋棺定論了,就是她自己做的,皇上聖旨已下,便絕無更改的理由。這件事情已經牽扯進了一位公主,不能再牽進去第二了,不然的話,皇家顏麵何存啊!”
“那難不成,孫兒這刀就白挨了?”舜安顏不可置信地問道。
佟國維看著死裡逃生的孫子,歎息一聲,口中道:“都消停一些吧,佟家不能再起波瀾了。”
昭烈的公主府跟胤禛的貝勒府之間隻有一道牆的距離。
直接在牆上開了角門出來,兩家來往就更加方便了。
當然,如今一般從角門走的,不是胤禛,而是某個喜歡翻牆的人。
公主府“百廢待興”,這個時候錦嫿和劉全的本事就顯現了出來,安置東西,調配人員,規劃環境,底下的人忙忙碌碌但卻做的井井有條,最後沒事乾隻能到處瞎晃悠的,好像隻剩下了昭烈和粉黛這兩個無用的。“禍兮福之所倚;福兮禍之所伏。我如今算是明白這句話是什麼意思了!”這一日,又翻牆過來的策淩露出一臉搖頭晃腦的表情。
眼見昭烈詢問的視線望過來,策淩對著她露齒一笑,開口道:“你若是不被攆出皇宮,我如何能夠像現在這樣日日看見你!”
油嘴滑舌。昭烈在心裡狠狠地唾棄了他一番後,挑眉問道:“你找我就是為了說這些的?”
“當然不是,嗯,起碼不全是。”策淩說道:“舜安顏已於昨日蘇醒,聽太醫的口氣,他應該已經沒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