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年選秀,府裡不也進了兩個新人嗎?”昭烈笑問道:“她們也不成?”
烏拉那拉氏搖搖頭,表示:四爺對兩個新人都是平平的,年知月依舊是最受寵的那個。
就在姑嫂兩個說話的空檔,外麵又有人來報,說是和碩柔嘉公主帶著女兒登門拜訪。
到底是胤禛的親妹妹,她既來了,烏拉那拉氏也不能不讓她進,於是很快地,久未相見的柔嘉就出現在了昭烈麵前。
柔嘉似乎也沒有想到會在這個時候撞見昭烈,她們兩個素來是非常不對付的,此時碰到一起,彼此的臉色都不大好的樣子。
“四嫂!”柔嘉對著烏拉那拉氏附了附身子,而後又對著昭烈不情不願地叫了一聲:“六姐姐。”
烏拉那拉氏請了她坐下,並且笑著對柔嘉身邊的女孩道:“這就是聘婷吧,都長這麼大了。”
那是個穿著銀白色精致旗裝的小姑娘,長得蠻漂亮,隻是眉眼間有一股子毫不掩飾的驕驕之氣。
“聘婷給福晉請安。”小姑娘脆生生地說道:“我是來找弘曆弟弟玩的。”
烏拉那拉氏就笑了一下,看那表情,這種事情應該也不是第一次發生了,於是她很自然地對著柔嘉道:“鈕祜祿妹妹的住所你是知道的,是我讓人喚她們母子出來,還是你帶著聘婷去她院子裡麵坐坐?”
柔嘉毫不猶豫地選擇了後者。
於是,那對屁股都沒坐熱的母女兩個很快就走掉了。
“本宮的這位妹妹對你們府上的鈕祜祿格格還真是【情誼深長】啊!”昭烈搖了搖腦袋,覺得特彆的神奇,也特彆的不可思議。
難道這就是所謂的閨蜜之情?
烏拉那拉氏聞言也是苦笑了一聲,老實說,她其實對此也是很不能理解的。
就在昭烈在人家背後暗自嘀咕的時候,那個被嘀咕的人其實也露出一臉不爽的表情。
“真是晦氣!難得出來一趟,居然還碰見她了!”
“額娘,她就是你以前說過的,那個最令你討厭的女人?”
“不錯!”柔嘉冷聲道:“還是那副高高在上的嘴臉,哼——有什麼可神氣的!她是公主,本宮也是公主,憑什麼她就要處處的壓本宮一頭,真是令人厭煩。”
哄騙了康熙還不夠,這麼多年了,還一直“糾纏”著胤禛。
這讓自己這個未來雍正帝的親妹妹如何能夠不討厭她?不恨她?
“額娘,彆生氣了,您不是說過,女兒注定是鳳凰之命,等我做了皇後,就讓人處死那個討厭的女人,給額娘出氣!”
柔嘉一聽這話臉上立刻就露出了滿意的笑容:“還是我們聘婷知道心疼額娘,不過你命格的事情可千萬不能告訴給彆人知道哦!”
“嗯!女兒明白,要提防那些居心叵測之人。”富察.聘婷像模像樣的點了點頭。
柔嘉又囑咐道:“一會兒看見你弘曆弟弟,要與他多多親近,你們兩個不僅是表兄妹,還是一對青梅竹馬,定要把關係處好了。\
“知道了,這樣的話,額娘你已經說過很多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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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琛隨駕的一個月裡,總共寄回過兩封報平安的家書,信寫的都很短,不過知道他過的很好,昭烈也就放心了。
這一日,正在午睡的昭烈被人輕輕推了起來。
睜開眼睛,入目的就是錦嫿緊張的雙眼。
她當時蹭的一下就坐了起來,聲音點有發啞地問道:“怎麼了?”
“主子。”錦嫿低聲說道:“弘琛阿哥的妾侍,難產了!”
難產兩個字一入耳中,昭烈心裡頓時一個激靈,當下便掀開身上的薄被,皺著眉頭道:“我記得含珠出生之時,皇阿瑪曾賞下來一根上品紫參你讓劉全速速帶著它過去,看看能不能用的上。”
紫參最能吊命,應該能夠派上用場。
事實上,此時的雍親王府的正院已經是亂成了一團。
烏拉那拉氏臉色蒼白的坐在椅子上,滿心都是慌亂,田氏是一個時辰前開始發動的,本來一開始的時候還是好好的,誰想這生著生著,身下的血就開始止不住了,當穩婆一臉急惶惶的出來告訴她田氏難產了的時候,烏拉那拉氏頓時就有一種天旋地轉般的感覺。
“福晉,太醫問您,保大還是保小?”
烏拉那拉氏輕吸一口氣,幾乎想都不想地便說道:“自然是要保小的!”
田氏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她肚子裡麵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