荼蘼一臉茫然, “妾不知陛下為何如此惱怒，還請陛下明示。”
鳳沁瞳冷哼，“你究竟是不知道，還是裝作不知道？”
鳳沁瞳今日一上早朝, 便有幾名大臣彈劾荼蘼, 她隨意敷衍了幾句，之後處理折子, 又有大臣彈劾荼蘼, 裡麵的內容更加過分，竟寫著南宮璟與商王為了荼蘼爭風吃醋, 大打出手, 荼蘼甚至還與商王私通。
荼蘼更加茫然, “妾真的不知發生了什麼, 陛下彆惱, 妾....”
鳳沁瞳指著荼蘼斥道：“身為妃子，竟不知廉恥地勾引男子，你可知大臣都是怎麼看朕的？你與商王的苟且之事，已經傳開了！”
再看這張嫵媚的臉, 尤其是那勾人的眸子，不知勾了多少人的魂兒, 鳳沁瞳越想越惱, 她從來沒受過這種窩囊氣, “你這蕩.婦！”
“啪——”
她對著荼蘼就是一耳光，力氣之大，竟將荼蘼給扇得摔在地上。
紅袖嚇壞了，她慌忙去扶她，“娘娘！”
荼蘼手撐著地麵坐起來, 臉當即紅腫，那五掌印也深深地烙在上麵，她無暇擦去嘴角的血跡，搖著頭焦急道：“陛下，妾沒有，妾冤枉呀。”
“平日裡勾引人就罷了，連朕的王弟都不放過，你想做什麼？”鳳沁瞳居高臨下地看著荼蘼，“哦...對，朕想起來了，你差一點兒就成了他的側妃。”
“怎麼，是不是念念不忘，想與他通奸？”
因荼蘼的搖頭，眼眶的淚珠甩落在地，她哭得梨花帶雨，嘴裡一直道：“沒有，妾沒有...”
“商王滿足不了你，所以就一並找上南宮璟？”
此時的荼蘼雖楚楚可憐，卻讓人更想蹂.躪她，鳳沁瞳忍住那該死的念頭，她蹲下身來，又一把拉過荼蘼的衣裳，逼她看著自己，“既然你如此放蕩，不如朕便用你犒賞軍，充當軍妓，你覺得如何？”
臉上還有淚痕，可眼淚卻止住了，荼蘼貝齒輕啟，“不要。”
鳳沁瞳本以為會聽到什麼求饒的廢話，卻聽荼蘼道：“勞煩陛下給妾找些相貌好的，體力也要好，二者缺一不可，不然妾可無法儘興侍奉。”
明明是侮辱、是懲罰，可在荼蘼這兒卻是享受，氣得鳳沁瞳掐住她的脖子，“朕殺了你這個蕩.婦！”
荼蘼無懼無畏，她沒有掙紮，閉上眼任由鳳沁瞳掐，笑聲從她嘴裡溢出。
就是這笑聲，讓鳳沁瞳停了，手背也多了兩滴眼淚。
鳳沁瞳能聽出來，這是苦笑，是她從未在荼蘼那裡聽到過的苦笑。
那份悲涼與赴死的決心讓鳳沁瞳愣住，目光再度落在那張她曾經為止沉迷的臉上。
脖子處的手已經不再用力，荼蘼能夠正常呼吸，“陛下若真覺得妾是蕩.婦，那妾便隨陛下處置，絕不會有半句怨言，可妾想問一句，妾是何時與商王私通的？又在何處？”
“既然要通奸，為何要大張旗鼓地在南宮府，而不是找個僻靜無人之處？”
荼蘼眼中泛著淚光，“妾知道陛下惱，是因為在意妾，可妾的心裡裝的全是陛下，又豈能再容得下旁人，妾不求君心似我心，隻求陛下龍體安康，能夠整日歡喜。”
荼蘼垂下眸子，兩滴清淚砸在鳳沁瞳的手上，委屈道：“妾從來沒有做過對不起陛下的事，更不曾與人通奸，之所以與商王交談，也不過是怕他胡來，令他與陛下心生間隙，妾知道陛下一直念著手足之情，妾隻是想為陛下掃除些煩惱，不成想竟弄巧成拙。”
荼蘼抬眸，眼中蘊藏著深情，“陛下，妾的真心，陛下當真感受不到嗎？”
回想前世，荼蘼確實沒有與誰通奸，她比誰都要守身如玉。
手心傳來心臟的跳動，經過脈搏一路傳至鳳沁瞳的心，此刻鳳沁瞳想到了許多事，想到她們的從前，想到她們如膠似漆，想到她們難舍難分...
那曾經的過往，讓她快樂到想要永遠沉淪。
她不知道什麼叫幸福，也無法體會那些話本裡所寫的情情愛愛，可遇上荼蘼，她開始懂了。
難道...是她錯了嗎？
“陛下....”耳邊傳來一聲輕喚，緊接著是那細微的喘息聲，這一切的一切都刺激著鳳沁瞳最為敏感的神經。
是她錯了...是她錯了...
雖隔著衣物，鳳沁瞳還是能感受到荼蘼的體溫，正向她傳遞。
“妾的心裡...隻有陛下。”
那份異樣讓鳳沁瞳打了個激靈，她回過神來，又一把推開荼蘼。
荼蘼撐著地麵，眉宇間又流露出委屈。
鳳沁瞳的目光無處落下，她不敢看她，“既然如此，你與南宮璟又是怎麼回事？大庭廣眾之下，竟與旁的男子摟摟抱抱，這成何體統！”
“哪兒有摟摟抱抱，妾就隻是想逗逗他，順便再替陛下試探試探。”
果然是韃靼的細作，現下便開始離間她與南宮家，若是前世，她或許還真會以此為由向南宮府發難，可如今不同，她需要南宮府為她守住江山。
“胡鬨，你可知你給朕惹了多大的亂子！”
被鳳沁瞳這一吼，荼蘼更是委屈，“妾知道錯了。”
這認錯態度，快得出乎鳳沁瞳意料，一時竟也不知該如何懲罰荼蘼，可她又確實惱，若是就此放過荼蘼，誰知她還會惹出什麼亂子。
“知錯？朕看你連自己錯在哪兒都不知道。”鳳沁瞳起身，再度陰沉著臉，“皇後遇刺，你卻平安無事，你當真以....”
鳳沁瞳停了，不行，她若是再說下去，一旦荼蘼有所察覺，韃靼那邊定會收到消息。
鳳沁瞳改口道：“你當真以為朕不會罰你？”
鳳沁瞳衝外麵的宮人道：“來人！去搬幾箱經書來，罰賢妃閉門一月，抄寫經書為皇後祈福。”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