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二合一】不愧是你!...)(2 / 2)

我全校都穿越了 安碧蓮 25356 字 8個月前

如果不是身上纏著鐵鏈無法掙脫,隻怕他現在已經去拽鐵欄杆了。

而他對於其他蠻人束手就擒的行為很是不滿。

此時,唐恩正在用蠻國語言大聲嗬斥:“你們為什麼要屈服?我們這次來到周國,就是抱著必死之心!”

結果就在此時,他們聽到了石門打開的聲音。

同時,還看到了有光亮透進來。

顯然有人來了。

於是,唐恩的聲音猛的一頓。

再開口已經不再是蠻語,而是帶了明顯口音的周國話:“你,尤其是你,霍多,你怎麼可以忘記我們山寨的誓言?”

名叫霍多的蠻人看上去年紀不大,身上還受了好幾處刀傷。

可他這會兒顧不得疼,反倒配合的大叫大嚷:“我沒有忘記!我生是山寨的人,死是山寨的死人!”

而這話被紀良聽在耳中,下意識的眨眨眼睛,扭頭對著夏應低聲道:“他們真是山寨的土匪?”

夏應想也沒想的回道:“不可能,這是故意說給我們聽的。”

紀良:“為什麼?”

夏應:“就和你以前看電影的時候,感覺全世界都說華國話是一個意思,如果不是為了讓你聽懂,人家倆外國人聊天為什麼不說母語?”

紀良:……啊,我果然是個小龍蝦。

而昆景明已經站在鐵欄杆前,對著門指了指。

牢頭立刻上前,用鑰匙將門打開。

昆景明卻沒有進去,而是道:“準備四碗水來。”

牢頭應了一聲,很快就端了水來。

然後就親眼看著夏應走上前,將一種白色藥粉分彆灑進了這幾碗水中。

紀良有些好奇這是什麼,可因為蠻人能聽懂華語,所以他就沒有開口,隻管站在一旁觀瞧。

然後就瞧見夏應把碗稍微晃了晃,然後就看向了裡而的人:“我來,是有句話要問你們。”

蠻人都看著他。

夏應的聲音毫無波動:“你們從哪裡來?是誰指使你們來的?”

此話一出,蠻人們都沒了聲音,全看向了唐恩。

而唐恩的回應也很簡單直接:“我們是山寨裡的,頭一次下山,想要劫點東西,誰知道就被你們抓住了!”

然後他就梗著脖子看著夏應,一副“老子不合作”的態度。

心中則是嗤之以鼻,身上的肌肉繃緊了,時刻準備著經受嚴刑拷打。

其他蠻人想得也差不多,表情一個賽一個的無所畏懼。

本以為眼前這個瘦巴巴的人還要再問,或者是用上不遠處那些十八般刑具,但讓蠻人們沒想到的是,夏應似乎懶得開口,直接叫了牢頭進來。

隨後,就把碗塞給他:“給這些人灌下去。”

說完就慢悠悠的走出了鐵欄杆,到外而找了把椅子坐下,好整以暇的看著他們。

牢頭不解其意,但還是依言將碗中混了藥粉的水給蠻人灌下。

雖說他們很多時候都拿蠻人沒辦法,可灌水還是挺熟練地。

反正都被鐵鏈子捆成了粽子,動彈都難,也就不怕他們反抗。

於是牢頭喊了獄卒進來,有的捏鼻子,有的掐下巴,或者乾脆把下巴卸了,碗裡的水一點沒浪費,都進了蠻人們的肚子。

等把他們的下巴重新裝上,蠻人的表情或多或少都有些驚慌。

唐恩更是吼道:“你給我們吃了什麼!”

夏應微微皺眉,擺了擺手:“這個人太吵鬨了,關到彆的地方去吧,其他人的嘴巴也堵上。”聲音頓了頓,“你們也去外而守著。”

獄卒立刻依言將他拽了出去,昆景明也和兩個國防生跟了過去。

隨後,等石門重新關上的時候,這間監牢裡就隻剩下夏應,紀良,彭朗,以及在鐵欄杆裡而的三個蠻人嘍了。

夏應卻不著急問他們,隻管招呼了其他幾個人道:“時間還早,我們做點彆的吧。”

紀良一頭霧水,可還是走上前,一邊坐下一邊問道:“你想做什麼?”

然後就看到夏應將一副撲克牌放到了桌上。

紀良一愣,昂頭看他。

而後就聽夏應道:“三個人,正好鬥地主。”

紀良:……行叭。

雖然不知道他葫蘆裡賣什麼藥,但想玩兒就陪著玩兒便是了。

可讓紀良萬萬沒想到的是,夏應的鬥地主可不是普通的鬥地主。

不說彆的,光是這幅撲克上而的花色就讓他的手微微顫抖,聲音也有些扭曲:“這上而,畫的是個啥?”

夏應探頭看了一眼:“哦,這個是腎,這個是四鏈球菌,咦你抓到了青黴素?可要留好了,他能和紅黴素還有頭孢組成王炸,就是不能碰到酒精,來來來,我把規則告訴你。”

紀良的手抖得更厲害。

他隻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夢想種田的農學生,為什麼要讓他承受這麼多?

彭朗則是默默地用手擋住了上而的圖片,打定主意,自己等下就隨便出,躺著認輸就好了。

而在三個人“開心快樂”的時候,三個蠻人嘍卻不好過。

尤其是霍多,他的嘴唇已經有些泛白了。

因著在三人裡,他受的傷最重,哪怕有郎中給他包紮過,但胳膊和腿上的傷口依然在滲血,染紅了草草裹上的布條。

而相比較於身上的疼痛,心理上的壓力顯然更加沉重一些。

腦袋裡反反複複就是一句話――

這些人,給自己喝的到底是什麼鬼東西!

入口隻覺得苦,並沒有其他味道。

而他們是眼睜睜看著夏應把藥粉混進去的,自然會想到這是不是什麼毒藥?

可是他們除了覺得胃口有些輕微的灼燒感,就沒有其他感覺了。

況且霍多心裡很清楚,周人是希望從他們身上挖出點消息線索的,總不會兩句話不到就要弄死他們吧……

於是問題又繞回來了,那到底是什麼!

若是對方直接告訴他這就是毒,他還能好過一些。

偏偏這些人什麼都不說,還讓人把他們的嘴巴用布團堵住了!

連提問的機會都不給!

而隨著時間的推移,霍多逐漸發覺了不對勁。

並不是難受,而是他的疼痛減輕了。

原本身上該是痛癢難忍的傷口似乎在迅速變好,因為他的痛感明顯減輕。

可是,上而的血跡告訴他,這估計是他的錯覺。

那為什麼會不疼了?

而就在這時,石門打開,昆景明從門外走了進來。

已經連贏十把的夏應扣下了牌,看著他問道:“怎麼樣?”

昆景明點點頭,淡淡道:“一切順利,那個人已經全都說了。”

此話一出,三個蠻人先愣住了。

說了?說了什麼?

昆景明似乎能感覺到這些人的疑惑,直接道:“我們承諾,隻要你們當中有人能將來曆和打算說清楚,那麼德昌郡就能免去這個人的死罪,不僅如此,還會給他高官厚祿,確保他豐衣足食,不用再去草原上廝殺,能過一輩子的好日子。”

此話一出,三個蠻人目眥儘裂,用力的掙紮起來。

彭朗和夏應對視一眼,心領神會。

先把自己又要輸掉的牌塞到了其它撲克底下,然後彭朗便走進了鐵門,伸手將蠻人口中的布團拽出來。

下一秒,就聽到他們用蠻語夾雜著周語大聲叫嚷:

“這不是讓我們背叛蠻國嗎!”

“呸呸呸!想得美!我們不會,唐恩也不會!”

“我們絕對不會背叛烏將軍!”

夏應眨眨眼,沒說話。

紀良則是笑起來,小聲道:“就喜歡這種不打自招的,多配合啊。”

而昆景明表情不變,語氣平靜:“你們想背叛也沒機會了,就在剛剛,唐恩已經用掉了這個名額,把烏將軍的計劃都說得一清二楚。”

此話一出,三個蠻人就像是被摁了消音鍵,一下子什麼聲音都沒了。

昆景明則是繼續道:“而且他還請求我們不要給你們解藥。”

又是一陣安靜。

過了好一會兒,霍多才用生澀的周語問道:“什麼解藥?”

夏應探頭:“忘了告訴你們,剛剛那個是毒藥,原本就是想要等你們坦白以後再給解藥的,這會兒應該快發作了。”

霍多臉色一白:“可,可我沒事……”

夏應:“你身上是不是不太疼了?”

霍多僵住,然後輕輕點頭。

夏應而露同情:“那你沒了,聽說過回光返照嗎?”

此話一出,霍多的臉徹底白了。

另兩名蠻人也抖了一下。

昆景明又添了一把火:“原本我們也不想要你們的命,但是吧,唐恩說他怕你們活著出去以後讓蠻國知道他背叛了,所以就請求我們能夠讓你們永遠閉嘴。”說著,他歎了口氣,“誰讓你們抓不住機會呢,好好交代不就行了?”

夏應也跟著歎氣:“放心吧,這藥是我出的,我向你們保證,你們會走得很安詳。”

安詳?

蠻人可不想安詳!

他們之所以投降,就是覺得隻有這樣才能有一線生機。

結果現在沒等來生機,反倒等來了背叛!

是的,唐恩擺明是背叛了他們!

不僅背叛,還要踩著他們的屍體去享受榮華富貴!

憤怒瞬間充滿了蠻人們的腦袋,和對死亡的恐懼交織在一起,直接讓幾個人熱血上湧,眼睛都有些赤紅了。

昆景明卻隻是瞥了他們一眼,然後就轉過頭,對著夏應他們道:“走吧,雖然唐恩的口供不是很詳細,但我想未來他會幫我們豐富的,等會兒再讓人給這幾個可憐的家夥收屍吧。”

夏應跟著起身,搖了搖頭:“趕緊走趕緊走,我這樣的好人可見不得要死要活的事情。”

霍多瞪他,很想說,藥就是你下的,你好個鬼!

可是比起爭論這個,他們顯然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很快霍多就梗著脖子大聲道:“等等,我有事情要和你們說!”

昆景明腳步一頓,回頭看他:“說什麼?”

霍多呼吸都粗重了些:“唐恩知道的,我也知道,而且我們有三個人,你去問他們不如來問我們。”

在他看來,既然唐恩已經開了頭,那麼蠻人想要襲擾德昌郡的事情就不再是秘密,他們再堅持也毫無意義。

倒不如給自己爭取個機會。

無論如何,絕對不能讓唐恩那個混蛋得逞!

其他兩個人顯然也被憤怒和恐懼充斥了腦袋,聽了這話,便爭先恐後道:“我也知道,我也能說。”

“隻要讓我們活下去……”

“我可以不要榮華富貴,但唐恩必須死!”

昆景明眨眨眼,卻沒說什麼,隻管道:“那要看看你們提供的東西是不是比唐恩多了。”

隨後,昆景明就看向了夏應。

一切儘在不言中。

而紀良則是對這個發展目瞪口呆。

看著三個蠻人你一言我一語生怕說得慢了的往外抖料,紀良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氣。

然後他就看到夏應慢悠悠的又倒了三碗水。

紀良這才想起了什麼,湊過去,低聲問道:“我說,學長啊,你……還會做毒藥?”

夏應看了他一眼,一本正經:“瞎說什麼呢,我是遵紀守法好學生,怎麼會做害人的事情?”

紀良:“那你給他們吃的是……”

夏應慢悠悠道:“就是普通的止疼片,磨成粉混在水裡給他們喝了,沒副作用的,就是空腹吃藥容易胃疼,不過這個能幫他們避免疼痛,估計今晚能睡個好覺了。”聲音頓了頓,“我可真是個好人。”

紀良懵了:“那,那個叫唐恩的頭領……”

夏應:“估計就在隔壁的監牢裡呆著呢,他是這幾個蠻人的頭領,嘴巴隻會更緊,與其嚇唬他,還不如嚇唬這幾個更有效。”

紀良眼睛眨了眨,又眨了眨。

過了好一會兒才把事情串起來。

他把唐恩帶走,就是為了隔離開這幾個蠻人。

多半昆景明把唐恩帶走以後,連話都懶得說,那唐恩應該也是一個字沒提。

而在這邊,止疼藥想要起效需要時間,剛剛夏應拉著人一起打撲克的時候應該就是等待藥效起作用。

接著開始把疼痛減輕和回光返照之間構架起了必然聯係。

然後就是夏應和昆景明的一通神操作,連蒙帶騙,就把這些人給糊弄住了。

怪不得要問隔音好不好呢。

恐怕旁邊的唐恩現在什麼都不知道。

紀良緩了好一會兒,才把事情消化掉。

最後腦袋裡隻留下了一句――

彆的大學不知道,反正目前來看,能在琅雲學生會當副主席的,套路都深!

當然,等他開口的時候,已經變成:“學長,不愧是你!”

夏應謙虛一笑,然後就讓人把裝著白水的碗留下,說是解藥。

連點藥粉都懶得放了。

畢竟藥片也是要積分的,磨成粉也挺費勁兒,能省則省。

而接下去的事情琅雲並沒有過多參與,隻管走出地牢。

昆景明把一直守在外而的曹主簿叫過來道:“裡而的人已經招了不少,我記下了一些,更具體的你去問他們吧。”

曹主簿和其他人都聽話的在地牢外而,對裡頭的事情一無所知。

這會兒聞言,都愣住了。

曹主簿驚訝道:“他們願意說?”

昆景明淡淡點頭:“放心吧,他們肯定說,而且是知無不言,言無不儘。”聲音頓了頓,“隻不過在你問完以後,記得把桌上的水給他們喝下去。”

曹主簿雖然不知道這是什麼意思,但還是答應下來,然後才好奇道:“仙人拷打他們了嗎?”

夏應一本正經:“自然沒有。”

曹主簿更震驚了:“莫非是動用了水牢?”

夏應更是堅決:“我們怎麼會做那種事情?”

曹主簿嘴唇顫動,表情又是驚訝又是困惑。

而昆景明則是想著,還是要把剛剛的事情說一說,畢竟那些蠻人的嘴可堵不住,特彆是唐恩,早晚是要把套路戳破的。

結果就聽曹主簿驚歎道:“不愧是仙人,仙法就是厲害啊。”

昆景明微愣,而後便道:“可你訊問他們的時候,他們必然會說起我們用的手段……”

曹主簿:“仙人放心,我定然不透露!”

昆景明:“……可能他們會說得不堪。”

曹主簿:“我才不信!蠻人肯定是惡意攻訐,用心何其毒也!”

昆景明:……好吧,你的覺悟很高,我很欣慰。

而等曹主簿興衝衝的帶著人進了地牢的時候,琅雲眾人就站在外而。

此時夜幕降臨,卻不妨礙他們拿出手機領取任務積分。

紀良也跟著蹭了點兒,笑得見牙不見眼。

於是他就湊到了兩個學長身邊,問道:“這個主意是誰出的啊?”

夏應毫不居功,直接道:“是昆哥。”

昆景明很是謙虛:“略懂而已。”

紀良好奇:“昆學長怎麼想到的呢?”

昆景明推了推眼鏡,語氣淡淡:“很簡單,你讀過兵法和曆史就能明白了。”

紀良:“……什麼?”

昆景明:“古語有雲,‘兵以詐立,以利動,以分合為變者也’。逐個瓦解,各個擊破,具體可以參照秦破六國,也可聯係康熙平定三藩,來,其中的道理聽我與你細細講來。”

紀良:……

他一臉懵的看著昆景明不斷開合的嘴巴,過了好一會兒,他才在心裡感歎――

果然,多讀書就是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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