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濤濤已經感冒半個月了,開始隻是打噴嚏、咳嗽。
天天這麼走走停停,也沒法好好醫治,兩天前回到縣城時,就發起了高燒,在縣城裡輸了兩天液,感冒剛剛有點好轉,又要忙著趕路,好在馬上就能到家了。”
孩子退燒了,劉宏心裡的石頭落地,也有了聊天的興致。
“可不是嘛!天天這麼熬著,大人都吃不消,更彆說孩子了。
我們從下雪第五天就出發,開始坐的火車,人多雪大,連火車都堵車了,一停就是四五個小時。
坐了四五天的火車,連一半的路程都沒有走到,後來又說火車出現故障,要我們改搭大巴車。
這下好了,到一個地方就要等個一兩天,積雪清理了才能走。
這一路吃喝拉撒,每天要用兩三千,我現在包裡一分錢都沒有了。”
說起這些,林海峰就一肚子怨氣。
“都一樣,我們坐的大巴車,還經過了一個很亂的小城鎮,好像叫攏琳鎮,因為身上的感冒藥用完了,濤濤又在咳嗽,我就去招待所附近轉轉,看有沒有藥店或者診所買點藥。
好不容易找到一家小藥店,花了八百塊錢買了幾盒藥,回去的時候,就看見一夥人正在搶劫一家小超市。
後來招待所的服務員說,他們那裡治安不好,自從斷了網絡和電話,搶劫的事常常發生,警察根本忙不過來,讓我們不要單獨出門。”
劉宏拉了拉皺巴巴的黑色羽絨服,接著又說:“兩天後路通了,我們在車上還看見有人搶劫村莊。
後來到了一個大城市,我一次把幾萬塊錢都取出來,留了一萬多備用,其他的都買成了吃的和藥。”
劉宏說完,砸吧了一下乾涸的嘴唇。
“那你幾萬塊錢買了多少東西?”
林海峰坐起身,扭動一下發酸的身體,好奇的問他。
“說起這個就氣人,一個那麼大的城市,竟然隻有一兩個超市開門。
我排了一天的隊,幾萬塊錢就買了十幾包牛肉乾,和兩箱蛋糕。”
想起這事他就堵得慌,辛辛苦苦掙來的錢,一下就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