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活寡挺好的(穿上花裙子,就是小姑娘。...)(2 / 2)

迎春不可能留在白鮫的身邊,白鮫不可能不明白這個道理,但他依舊選擇將妖丹給了迎春,雖然他口不能言,卻歇斯底裡地用所有能夠在迎春身上留下痕跡的方式,將他自己和迎春捆縛在一起。

迎春朝著漩渦中看,卻再也看不到白鮫的身影,轉眼他們已經到了陣眼的邊緣,南榮元奚身上帶著守陣者的印記,他無法穿越陣眼,但他在陣眼的邊緣,迅速翻身,將眾人全都甩下了亮著赤色金光的符文之上。

而後,他懸浮於半空,看著消失在陣眼之中的眾人,微微張開了嘴,口中發出了一種從沒有發出過的聲音。

這聲音格外地悠遠綿長,乍一聽幾乎與海浪混在一處,卻能夠穿透洶湧的波濤,抵達水魔陣所有的角落。

就在南榮元奚發出這聲音的瞬息,海麵之上驟然掀起了狂潮,海中的漩渦因為這聲音,更加急速的轉動,天空之上驚雷陣陣,電閃不斷的劈打在海麵,海水瘋狂的暴漲,朝著天際倒流而去。

在海天幾乎相接的瞬間,這海水又驟然化為一股通天徹底的巨流,順著南榮元奚撐開的海中漩渦,如一柄長/槍,勢不可擋地朝著海底的陣眼中紮去――

“轟――”

“長/槍”刺入了還未來得及閉合的陣眼,海水瘋狂傾倒進了火炎陣之中。

眾人越過陣眼,落在地上,很快便感覺到一陣難以忍受的焦灼滾燙,連鞋底都迅速因為這滾燙融化,周遭的所有光亮,全部來源於被炙烤得泛紅的四方牆壁,牆壁之上,甚至有融化過後的赤紅色熔岩朝著下方流動。

白虎一落地,就痛苦地咆哮趴伏,腳掌全部被這熱度灼傷,而眾人的眼前,是一條長長的,熔岩之路,通向遠處更加赤紅的地方,沒有回頭路。

就在眾人從地上站起來,遍尋不到其他出路的時候,突然“轟”的一聲,他們腳下的地麵震顫起來,牆壁之上的岩漿如同赤紅的眼淚,因為這震動不斷地流淌在地上。

空氣像一把把刀子,割傷了眾人每一寸皮膚,若說水魔陣,至少他們還能硬拚,這火炎陣,就能直接將他們焚化。

不過地麵的震顫,很快結束,下一瞬,他們身後的符文陣再度亮起,眾人一驚,已經迅速抓住了彼此。

但是海水順著陣眼勢不可擋地倒灌進了這通道之中的時候,眾人還是沒能抗住水流的衝擊,迅速被衝散,朝著通道儘頭不同的方向卷了進去。

溫蓉蓉被南榮慎死死抱著,她慌急之中抓住了紅煙,三個人隨著水流在通道之中不斷地撞擊,溫蓉蓉被紅煙和南榮慎包裹在中間,也幾次撞到了膝蓋,疼得幾欲昏厥。

她在昏死過去之前,在翻滾的海水之中,看到了紅煙為了護著她,胸腔被牆壁之上的什麼東西穿透。

溫蓉蓉張了張嘴,口中灌進了渾濁的水,她的頭則狠狠撞在了一處堅硬牆壁之上,登時昏死了過去――

再度醒過來的時候,溫蓉蓉是被活活熱醒的,睜開眼,她躺在一處堅硬硌人的地方,頭疼欲裂。

撐著手臂爬起來一看,她正身處一間……墓室。

周遭的牆壁之上,亮著長明燈,光線很足,她很快看清她躺著的地方是一處石棺,硌著她的,便是這石棺之上繁複的花紋。

溫蓉蓉連忙四處看,很快見到南榮慎躺在她身邊不遠處的石棺之上,生死不知,一條腿上的寄生藤蔫蔫地耷拉在水中,大部分已經死了,但是南榮慎呼吸起伏還算均勻,現在隻是還昏著。

而白虎正在不遠處的一處石台上對著他們低低咆哮,溫蓉蓉按了按頭,想到昏死之前,她分明看到了紅煙……

“紅煙!”

“紅煙――”

溫蓉蓉喊的聲音很大,回蕩在這處墓室之中,帶著顫音和哭腔,她汗如雨下,這裡的溫度很高,非常高,但是石棺之下全都是水,水麵正冒著熱氣,溫蓉蓉碰了一下,被燙得縮回來。

這裡就像一個巨大的蒸籠!

“紅煙!你在哪!”

溫蓉蓉心中彌漫出一種難言的恐懼,她頭疼得厲害,無法確認昏死前一秒,在水中看到的一幕是不是真實的。

溫蓉蓉喊著喊著,便淚流滿麵,紅煙在她身邊這麼多年了,是幫她最多,對她最好的人,她心裡早就把紅煙當成家人,當成她的姐姐,她無法想象紅煙要是真的……

溫蓉蓉聲音越來越小,但是就在她要崩潰的時候,紅煙的聲音突然從外麵響起,“小姐,小姐,你彆急,等一等,我正來。”

溫蓉蓉嗓子裡發出的小狗一樣的嗚嗚聲戛然而止,飛快抹了下眼淚,麵露喜色。

沒一會,外麵牆壁之上產生了輕微的撞擊聲,紅煙居然撐著一條,像船一樣的東西過來了,手裡用一個鐵鏟一樣的東西劃著水。

“小姐彆急,我去尋路了,現在我帶你去安全的地方。”

溫蓉蓉坐在越來越熱的石棺之上,看著紅煙身下形狀怪異,兩頭尖尖的東西,很大,但卻分明不是船。

紅煙似乎知道溫蓉蓉在疑惑什麼,解答道:“是棺材蓋,不知道什麼材質,能在水上浮起來,還挺穩的,隔熱,小姐,你等等。”

紅煙很快劃到了溫蓉蓉身邊,溫蓉蓉踩上去,這棺材蓋也不見翻,紅煙和溫蓉蓉劃著棺材蓋,朝著南榮慎那邊去,南榮慎被溫蓉蓉拍著臉弄醒,醒過來第一件事就是十分用力地抱了下溫蓉蓉,迅速搞清楚他們現在的處境,然後對溫蓉蓉道:“你先走,這水越來越熱了。”

溫蓉蓉將乾坤袋裡麵藤蔓又放出來一些,替換掉死去的藤蔓,寄生在南榮慎的腿上,這才跟著紅煙劃了出去。

整個墓道之中,全都是海水,氣溫高得令人窒息,好在每隔一段,牆壁之上便有長明燈,倒是給他們提供了行路的光亮,溫蓉蓉抹著汗,要跟紅煙換換手,紅煙卻拒絕了。

她語氣很淡然,耐心地像是對著自己心愛的孩子說,“不用的,我不累,我來吧。”

溫蓉蓉坐在紅煙的身後,總覺得哪裡不對勁,紅煙和平常對她的態度沒有什麼區彆,但是這一次,紅煙見著了她,並沒有擁抱她。

溫蓉蓉看著紅煙的衣服,完好無損,尤其是後背上,沒有她昏死之前看到的那貫穿傷該留下的痕跡,心裡又是放心又是不安。

在又拐過一處地方,她從紅煙的身後抱住了她,“你沒事吧,嚇死我了,我之前在水下看到你受傷了。”

紅煙動作一頓,沒有轉過頭,而是摸了摸溫蓉蓉抱著她腰間的手。

“小姐定然看錯了,”紅煙頭發散亂不少,看上去像是來的時候草草用發帶束上了,那張素來溫婉的小臉之上與從前彆無二致

,隻多了一分不該屬於她對此刻處境的遊刃有餘。

隻可惜這一絲詭異,溫蓉蓉根本看不到,很快他們劃過了這條墓道,停在了一處階梯邊上,溫蓉蓉終於看到了失散的眾人,心中對於紅煙那一點詭異之感,就顧不上了。

“大家都沒事吧?”溫蓉蓉上了台階,在一處寬大的石台之上,擁抱著眾人,挨個數過去,劫後餘生地狠狠出了一口氣。

紅煙很快返回去接南榮慎,但是白虎個頭太大了,不太好帶,折騰了好一陣子,眾人才總算是聚集到了一處。

這間墓室的地勢最高,也最大,正中心有一具非常大的石棺,除此之外,四外的長明燈將整間墓室照得燈火通明。

這裡依舊很熱,但是在可以忍受的範圍內,眾人沒有輕舉妄動,因為嵇若說,他們在這個大墓穴聚集之前,在墓道之中不小心碰了一個燈座,結果爆出了箭雨,還都是燃著火焰的箭雨。

“我們險些死在那裡,那火焰根本弄不熄。”

嵇若提醒眾人不要亂碰的時候,眾人也在看著他,一錯不錯地看著。

一直走到了這裡了,嵇若始終是捂著他不見真容的黑袍,但是方才箭雨密集,他的黑袍乃是法袍,能阻隔水火,不得不解下來,給他身後的迎春和齊滿月等人擋箭。

結果擋完了,那沾染在黑袍之上的火苗雖然燒不毀他的法袍,卻也不肯熄滅。

穿不了了,就隻能扔了,嵇若現在是一身勁裝,麵上常年覆蓋著的黑袍沒了,連南榮元奚都沒有見過嵇若的真容,現在毫無遮掩地暴露在眾人的麵前。

雖然這場合不太合適,但是溫蓉蓉心中不得不感歎一句,這個世界的人均普遍顏值太高了。

另外嵇若看著也太小了,頂多十六七!

他身量是成年男子的身量,但是格外纖瘦些,這些平日擋在黑袍之中看不清,現在連他臉蛋上的紅色朱砂痣都很真切。

他皮膚白的不見一點血色,一雙鳳眼算是唯一霸氣的地方,剩下的小鼻子,小嘴,嘴唇還帶著豔色的唇珠,用一句麵若好女來形容,絲毫不為過。

穿上花裙子,就是小姑娘。

眾人都被他的樣子震了震,感情他們進來走了這麼遠,還帶了個孩子?

“你們這是什麼表情!”嵇若才意識到自己容貌暴露,皺起眉毛,卻看著更像是小女孩鬨脾氣。

他十分不喜歡他自己的容貌,當初要不是因為這張臉太過稚嫩,他心愛的女人也不會嫁給旁人,他因為修煉巫蠱,血液之中養著數不清的蠱蟲,也包含數不清的蠱毒,巫蠱一族,成蠱的時候是什麼模樣,那便永遠是什麼模樣。

他被當成蠱人養大,過早成蠱,永遠像是長不大,至死是少年,可他現在分明已過而立。

眾人的視線讓他想起棄他而去的姐姐,他表情非常難看,齊滿月手裡斬魔刀拄在地上,自從嵇若袍子沒了,忍了半天沒敢問的話,這會兒終於忍不住順嘴溜出來。

“小弟弟,你多大了?”

嵇若:“……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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