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不看爹爹?(你這次的兩個爹,是現認的...)(1 / 2)

同伴們相互叫醒之後, 他們都聚集到一片距離那些還沒徹底死去的妖魔獸遠一些的地方。

他們身上都有不同程度的傷,他們又……失去了兩個同伴,南榮慎和白虎。

好在溫蓉蓉又用馭靈契, 救了白鮫之外其他兩個鮫人,一男一女, 女的正是之前溫蓉蓉在浮生船上看的那個紅鮫人, 男的是藍色。

經曆了一場劫後餘生,他們都沒有心情去想什麼太過美麗夢幻的名字,新的鮫人成員, 被簡單粗暴地命名為小紅和小藍。

“是你要讓南榮慎去獻祭嗎?”齊滿月終究還是忍不住問了溫蓉蓉這個問題。

“當時他背著你,除了你……也沒有人能夠讓他那麼義無反顧地進入棺材。”

溫蓉蓉麵色有些蒼白, 之前找回了自己的部分記憶,和被封存的零碎神魂,離體太久了,融合得不太好, 因此她現在很難受。

和眾人說話都像是隔著一層水幕似的,不真切。

“是我。”溫蓉蓉點點頭。

“為什麼?”齊滿月猛地站起,但很快因為體力不支,又跌坐回黃沙裡。

溫蓉蓉以為她質問自己為什麼要南榮慎去送死, 想著要怎麼和他們解釋, 火炎陣隻能用同龍魂融合的辦法出陣,那也是對南榮慎身上魔氣最好的淬洗。

但是她還沒開口,齊滿月狠狠一砸地麵,拳頭砸進黃沙裡, “我也可以, 你為什麼不要我去?!”

“明明我也是火靈根!”

“明明我們說好了,誰也不獻祭!”

齊滿月眼圈發紅, 其實到了絕境,她也不是沒有想過,若是墓室之中的棺木沒有毀去就好了。

她寧願獻祭,也不想看同伴們遭難。

但是齊滿月不知道,墓穴毀去之後,隻要躺進棺木裡麵以火靈力催動符文,作用也是一樣的,依舊能夠獻祭出陣,否則她早就去了。

“他沒有獻祭,”

溫蓉蓉神色有些複雜地撐了下自己的頭,“他身上魔氣太重,本來是無法消除的,可是妖樹為他注入了木靈之力,撐到這裡,再經由龍魂淬洗融合,便能徹底除去魔氣。”

“那對他來說是機緣。”

溫蓉蓉看著齊滿月,“龍魂的淬洗是能將神魂撕裂的,你身體裡沒有木靈之力,你進去才是獻祭。”

溫蓉蓉話音落下,圍坐在一起的眾人沉默片刻,嵇若開口問溫蓉蓉,“可是你是怎麼知道這些的?”

“在熔岩山洞裡麵奔跑的時候,你也能精準地找到方向。”嵇若說:“我沒有其他的意思,就是單純的好奇。”

他們都看向溫蓉蓉,確確實實誰也沒有懷疑溫蓉蓉的意思,就是純粹好奇,她為什麼知道這些,為什麼之前不說。

溫蓉蓉恢複了一些關於自己的記憶,也知道了這陣法和幕後之人的目的,但是……她現在還不能說。

她正要硬著頭皮先編一下,突然間黃沙裡鑽出了數不清的白骨爪。

這些白骨爪抓住了那些死去的水中妖魔屍身,迅速拖入黃沙之中。

眾人登時警覺地進入了備戰狀態。

連新加入眾人的三隻鮫人,還有一隻幸存的焱嘯鼠,都和眾人同步對外。

隻有溫蓉蓉半點沒有緊張之態,安慰眾人說:“這些白骨不吃活物,放心吧。”

果然那些苟延殘喘到處亂爬企圖逃跑的,還活著的妖魔,沒有受到白骨的攻擊。

眾人的身邊也沒有白骨爪冒出來。

“你有事情瞞著我們。”

迎春不帶任何惡意地,用一種篤定的語氣問:“你怎麼知道這些白骨不吃活人?”

因為她在這裡待了好幾年。

溫蓉蓉險些順嘴溜出來,可是溜出來就更不好解釋。

況且她也不能這時候解釋。

就在這時,他們身後黃沙陷落,呈現出漆黑的地洞和石階,眾人又一致用武器對著那裡,溫蓉蓉這一次也開始後頸皮發緊。

很快,眾人一路上念叨八百次,恨得牙癢癢又根本猜不透的那個人,現身了。

“諸位日安,”雲無常順著地洞石階走出地底。

看向圍坐在一起的人,有些欣慰地笑笑,語調平穩的像是在對一群老朋友打招呼。

“活著的人還不少,很不錯。”

嵇若率先眯起眼,手指在袖中摸到了他在其他陣中,都未曾用到過的拘魂鼎。準備雲無常動手,他就祭出這鼎。

因為他在雲無常的身上,嗅到了毫不遮掩的衝天鬼氣。

“你究竟要做什麼?”齊滿月斬魔刀在身前一橫,凶神惡煞地問。

她本來活的就不太精致,折騰得這一路,連半點女子的柔軟都沒了,本就英氣明豔的眉宇間,隻剩一片英姿颯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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