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9.啞舞(感謝“揚馬岩學徒”的盟主!)(2 / 2)

“風聲的劇本”

“哎呀,停。”

他剛要開口,楊蜜就捂住了他的嘴。

然後從中控台上拿出了拿出了一個保溫杯。

“都累成這樣了,可彆動腦子了。給。”

“什麼啊?”

納悶的擰開了蓋子聞了聞,是藥。

保溫杯保溫很好,還溫著。

於是一口喝光口,立刻就被那股苦澀弄的一激靈。

而剛放下杯子,楊蜜已經默契的從中控的車載冰箱裡拿出來了一個冰冰涼涼的杯子,遞到了他麵前。

裡麵是酸梅湯。

酸酸甜甜的滋味讓許鑫一口氣喝光後,打了個水嗝。

徹底舒坦了

索性,把椅子直接放倒,剛打算眯一會兒,就感覺自己搭在扶手上的手被人握住了。

他眼睛都沒睜,隻是反攥住了她的手心,鬼使神差的來了一句:

“你嫁給我吧”

“”

話音落,本能的,許鑫就察覺到了握在手裡的那隻手一下子捏住了自己

然後

“好啊。”

單手扶著方向盤,剛要把車開到北四環上橋口的女孩簡單無比的回應了一聲。

開車的動作帥氣的一塌湖塗。

回應的更是簡單粗暴。

然後,她甩開了男友的手,自顧自的摘掉了扶著方向盤的左手中指上麵那枚銀戒指,套在了自己的無名指上麵。

“”

把女友一套動作收入眼底。

許鑫從那句本能發出的有些草率,並且在這種氣氛中似乎更有些隨便的話語之中緩緩回神。

然後,他也摘掉了左手中指上的銀戒指,套在了自己的無名指上麵。

無需多言。

楊蜜的右手又和他拉在了一起。

平靜。

荒誕。

可卻真實發生的求婚。

就在北四環橋的快速通道之中,簡單完成。

沒有什麼鮮花。

也沒有什麼掌聲。

眾人的祝福或者歡呼。

甚至連交流都沒有。

許鑫隻是用空閒的右手,按到了6的機上麵。

打開機,3,1。

不到兩秒的讀取之後,自己都忘記什麼時候買的金曲碟片裡,一陣電吉他的聲音響起。

沒有什麼海誓山盟。

甚至,這首歌都和愛情無關。

但,當聽到了前奏之後,作為未婚妻的楊蜜,已經握緊了未婚夫的手。

接著,歌曲之中的日語歌詞響起:

“大都會,仆一人”

歌曲名稱:灌籃高手主題曲直到世界儘頭。

詞不達意、曲不由衷也沒關係。

有歌名,就足夠了。

在歌聲之中,許鑫忽然問了一個有些蠢的問題:

“你為什麼戴左手?”

“不都戴左手嗎?怎麼啦?”

左手放在方向盤的上方區域,一邊看路,一邊隨時能看到無名指上這枚倆人在彎彎時,找手工匠人打造的銀戒指的女孩隨口來了一句。

接著就聽到男友說道:

“我也是帶左手的。”

“嗯啊,左手說是什麼上帝之手,加強運氣的。男女都一樣。”

“那以後咱倆怎麼拉手啊?”

“這不拉著呢麼?”

“不是,我的意思是我看人家電視劇電影裡,男女主角訂婚結婚,給特寫的時候,兩隻手上都有戒指。”

“嗯啊,然後?”

“然後你沒發現這個麼?你戴左手,我也戴左手。咱倆怎麼能在鏡頭前同時把戴著戒指的手湊到鏡頭前?順拐啊,你沒發現麼?”

“”

楊蜜開車,皺眉,眨眼。

來了句:

“你腦回路咋那麼奇怪呢?”

“我沒和你開玩笑,以後咱倆拉手怎麼才能同時露出戒指來?”

“笨蛋啊你,那你戴右手走我左邊不就好了?”

“但那樣不就沒運氣了麼?這不是上帝之手嗎?”

“你信上帝啊?”

“我不信啊。”

“不信你管它乾嘛?”

“但我左手戴習慣了呀。”

“我左手也戴習慣了啊。那以前手拉手的時候,你怎麼沒想起來這個呢?”

“我也不知道所以他們到底怎麼拍出來那個兩隻手都有戒指的鏡頭的?”

“你是導演,你問我乾嘛?”

“訂婚又不是拍戲。要不你戴右手?”

“我信上帝!”

“扯澹,你不信佛麼?”

“神佛菩薩上帝我都多多少少信一點。具體得看什麼事兒,和解決事兒的時候我喊什麼口號。”

“誒這就沒意思了。強詞奪理麼你這不”

“總比你坐副駕駛跟人求婚強吧?”

“你不也答應了麼?”

“我是看你可憐。”

“你擼戒指的時候動作可比我快多了。承認吧,你就是喜歡我,愛我,愛到離不開我。”

“仁慈的父我已墜入看不見罪的國度”

“”

“鵝鵝鵝鵝鵝鵝鵝鵝鵝”

回到家時,許鑫看著家門口停滿了的車子,對未婚妻咕噥了一句:

“咱新房裝修的咋樣了?”

“差不多了,放味兒呢哎呀行啦,這些事以後再說,你趕緊洗澡休息去。”

話音剛落,已經走到了門口的許鑫就勾住了她的腰。

雖然疲憊,可他還是試圖證明自己“沒事”,說道:

“訂婚第一晚,不和我一起洗?”

“可以呀”

伴隨著不存在的音樂節奏,倆人就這麼在家門口翩翩起舞。

一邊旋轉,她一邊說道:

“最多陪你洗一洗,其他的就彆想了。都累成這樣了,小許鑫還不得垂頭喪氣啊。”

“”

許鑫無語。

這車軲轆都能碾我臉上?

但卻聽楊蜜繼續說道:

“這幾天陸陸續續的就開始調時差吧,好不好?熬夜熬心血,老的還快。你這身體得開始慢慢恢複了這兩年熬的太狠了。”

“嗯”

許鑫應了一聲,但還是沒撒手。

繼續在家門口,跟女友伴隨那無聲無息的音樂節奏緩慢旋轉,緊緊的貼在一起。

反正這會兒路上一個人都沒有。

他也不害羞。

楊蜜無所謂,她社牛。

隻是

跟著搖晃了幾圈,楊蜜忽然納悶的問道:

“你心裡在哼什麼歌?”

“唔。你猜猜。”

“拍子是對的,是吧?”

“嗯。”

跟著男友的扭動節奏,她眯起了眼睛感受了一會兒,忽然哼了起來:

“當海風吹拂了五千年每一滴淚珠仿佛都說出你的尊嚴”

“讓海潮伴我來保佑你情彆忘記我永遠不變黃色的臉喂,大哥,不是吧,這種浪漫的時候,你哼東方之珠?”

“就隨便哼的啊”

許鑫笑了。

“你怎麼猜到的?”

“我也不知道,人都說夫妻同心三百多斤可能這就是和你的心有靈犀一點通?”

“嘿嘿。”

眯著眼睛,與未婚妻在這寂靜無人的夜中,借住一首同樣不合時宜,可卻覺得尤為好聽的歌曲,繼續與她舞蹈著。

直到

史家胡同口亮起了車燈的光芒。

“”

他趕緊放開了楊蜜,從兜裡掏出了鑰匙。

“走了,進屋了。”

“”

楊蜜有些無語。

無可奈何的搖了搖頭:

“你臉皮兒薄的都趕上狗不理了。”

而許鑫打開門後,倆人都看到了客廳裡亮起的燈光。

“我爸還沒睡?”

“不知道呀哦對了,明天許叔叔和我爸約好了去看奧運會,你去不去?”

“不去。我都夠夠的了明天就在家睡覺,哪也不去。”

許鑫說著,人已經走到了屋子的窗戶前。

一眼就看到了在沙發上歪著頭打瞌睡的許大強。

見狀,他趕緊打開了門。

門一開,許大強就睜開了眼睛。

迷迷湖湖的看到了許鑫後,可能意識都沒清醒,但臉上卻已經出現了笑容:

“哦,回來了哇?”

“嗯,爸,還不睡覺?”

“睡睡睡,蜜蜜不是接你去了哇,等等你倆嗯,餓了哇?”

說著,許大強已經站了起來,走到了兒子麵前。

許鑫搖搖頭:

“不餓,爸,我倆”

話剛說出口,忽然,楊蜜在背後咳嗽了一聲。

“咳咳”

許鑫一愣。

心說這怎麼還不讓說了?

許大強也有些納悶。

問道:

“咋了哇?”

“沒事明天睡醒說唄。爸,早點睡吧,我也累了。”

聽到這話,許大強笑著點點頭。

又看了一眼兒子那消瘦的麵頰,語氣裡滿是一股莫名的情緒:

“明天爸要和你楊叔看奧運會去,你不用管,好好睡哇。睡醒了,讓蜜蜜給你下羊肉麵吃。麵爸都發好了哇,知道哇?”

“誒,好那我倆回屋了。我哥明天乾嘛去?”

“他有事嘛好了,去吧。”

沒在繼續耽擱兒子的睡眠時間,許大強擺擺手,自顧自的走回了屋。

而楊蜜則推著許鑫一路回到了臥室後,說道:

“你現在說乾嘛啊?要說也是明天說。不然,許叔叔一激動,今晚不睡覺了?這天這麼熱,明天他們倆還去看奧運,多熬人啊!明天說才合適。”

“嘖。”

許鑫滿眼感慨。

沒去給女友科普其他場館有空調的事情,隻是忍不住再次抱住了她:

“你說你眼睛得多瞎啊,這輩子怎麼就看上我了呢?”

“哼,樂意。”

在未婚夫的懷裡傲嬌了一句後,她趕緊掙脫開來:

“行了,去洗澡,睡覺!”

說著,捏了一下許鑫的鼻頭:

“明天保證我家寶寶睡到自然醒後,有一碗熱氣騰騰的羊肉麵吃,好不好?”

言語之中滿是疼惜與溫柔。

溫柔無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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