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導演,我不比爛434.有錢人都不傻
一片寂靜的氣氛之中,許鑫放下了那塊餐巾。
斜視的眼睛看到了於証的驚愕,以及那隱隱有些哆嗦的嘴唇。
於是,他收回了眼眸,仿佛自己從來沒有問過這件事一般,重新拿起了刀叉,開始繼續切分那塊牛排。
牛排平常他談不上喜歡吃,但對於那種鮮嫩的口感確實也不拒絕。
不過他吃牛排有個臭毛病,也是楊蜜給帶的。
早年間倆人談戀愛,那時候楊蜜還屬於沒長開的燕京柴禾妞,雖然漂亮,但還不至於家喻戶曉。
倆人對於燕京所有有名氣或者好吃的東西都會去嘗嘗,而吃西餐牛排的時候,這姐們兒總喜歡讓許鑫幫她把牛排切成一塊一塊的,就著米飯吃。
許鑫當時也處於……比較土的階段。
雖然不至於說弄不清到底是左手拿刀還是右手拿刀,但對於西餐的認知僅限於在西安那邊吃過幾次的豪享來。
人家一問,就是七分熟。
甚至第一次時候還鬨出過8分這個熟度的笑話。
要麼說豪享來的服務員都缺了大德呢。
牛排沒複數熟度這事兒比起服務員不清楚,許鑫更願意相信,他們是明知道但卻不和自己說,然後等自己點完餐後在心裡來一句“土包子”。
總之吧,和女友在一起後,他第一次知道,原來3分熟真的有人吃。
也接受了女友的那個歪理,什麼“牛排自己還會加溫的,為了不影響口感,得趕緊切開降溫。我勁兒小,哥哥你幫幫我唄”的荒唐偷懶理由。
你就是想偷懶,不想自己切,想讓彆人喂!
啥也不是。
而久而久之成習慣後,他也就接受了這種把牛排整體分割,一小塊一小塊吃的吃法。
更何況,今天這塊菲力味道確實不錯。
不知道咋做的,但滴在盤子裡的醬汁和牛排一搭配,簡直絕了。
特彆適合他這種餓的前胸貼後背的人。
所以,於証不答。
而房間裡則再次響起了餐刀與瓷盤接觸時那種即悅耳又隱約有些刺耳的動靜。
於証看著那塊鮮豔粉嫩的牛排……
隱隱約約的有種自己就躺在盤子裡,被切割的不適。
而薛海峰和錢鵬程也沒說話的意思。
人是錢鵬程帶來的不假,但正主現在沒說怎麼處理這個事情,他們也都不開口。
兩個老江湖見許導重新開始切牛排後,薛海峰拿起了麵包撕著往嘴裡丟。錢鵬程則拿起了紅酒杯,搖晃幾圈,把鼻子探進杯口裡輕嗅,在品評著這瓶產自意大利的紅酒味道。
沉默不語。
可於証後背的冷汗,在錢鵬程低頭品酒時,已經不能說是汗如雨下了。
說是瓢潑傾盆也不為過。
《步步驚心他抄了麼?
抄了。
但是,從法理上,說破天都沒法認定他是抄襲,最多是借鑒。
所以,從創作這個《宮鎖心玉的劇本時,他就壓根沒想過以後自己會惹什麼麻煩。
最多是在網絡上,被那些爛臭網民罵一罵而已。
開玩笑……罵一罵又不礙著我賺錢。
理他們乾嘛?
隻要我能拉動收視率就可以了。
我寫的爽就可以了。
誒,我氣死你
誰讓《步步驚心的版權被你買走了的。
在創作《宮鎖心玉時,他甚至已經想好了整個事情的對策。
作為一名製作人,他也意識到了這種穿越題材的改編,似乎對現在的電視劇市場,是一個巨大的,還未被開發的潛在大蛋糕。
而看中了《步步驚心之後,作為“清穿三大山脈”之一的書,他的打算很簡單。
買了《步步驚心的版權,然後利用它的版權,延續“穿越”這個故事主體,到時候可以“借鑒”一大圈內容,因為所謂的網文市場裡的故事橋段,內容,金手指等等,縱觀下來,幾乎所有橋段都已經被人用過了。
一切故事都可以說是萬變不離其宗。
純看作者怎麼寫,怎麼用。
而《步步驚心就是這樣一個以穿越為背景,融合了智鬥、權謀、後宮、甚至帶著一點虐戀的綜合大成體!
買了它,自己這輩子寫任何穿越題材的劇本,幾乎不用怕任何人來告。
啥?你告我的劇本抄襲了你?
來,你看看我手上的《步步驚心版權,像不像你故事的祖宗?
《步步驚心就是這麼一本。
它幾乎貫穿了那段九龍奪嫡前後的曆史,並且極度遵循史實內容的同時,在加上“穿越”這個爽點設計,把曆史演義和淒美絕倫的愛情架構結合得天衣無縫。
這也是為什麼它能被網民譽為“三大山脈”的原因。
這書就是牛,就是厲害。
可是……
它被買走了。
網站的人也沒透露買主信息,於証自己也沒那麼大的能耐查到。
他隻知道在之前唐人和自己在競爭,可是發動了一些關係,卻從唐人內部打聽到這本書也不在唐人那。
而既然買不到,他就隻能開始以低於“百分之30”這個讓文學作品被數字定義的約束,輕車熟路的走上了自己熟悉的道路。
借鑒嘛,不寒磣。
我這劇本,你就是說破天,也談不上抄襲!
原創一部《宮鎖心玉,然後以此為錨點,開始向外鋪設“穿越劇”。
《宮鎖心玉就是他的《步步驚心,以後這個係列不管情節還是故事,都可以向這上邊靠,在嚴格執行低於百分之30這個紅線中,他仿佛已經看到了自己如魚得水的光明之路。
所以,他很急。
急切的投到了天娛,和那個不知道在哪貓著的《步步驚心買主爭奪時間線。
誰能吃第一口蛋糕,誰率先推出來作品打開市場,那麼誰就能掌握話語權!
而天娛的人也果然看中了自己的劇本。
並且意向很大。
一切的一切都在往自己預設的道路一路狂飆時……
忽然,他出現在了這間屋子。
遇到了《步步驚心的買主。
而此時此刻冷汗直湧的他腦子在瘋狂轉動,開始思考對策。
該怎麼說?
怎麼聊?
坐在主位上的那個人是誰?
什麼身份?
得不得罪的起許鑫?
得不得罪的起天娛?
他瘋狂思考。
而許鑫也終於切割完了他盤子裡的牛排。
“看來於編劇很不善言辭。”
許鑫頭也不回的來了一句。
於証這下終於回過神來了。
從進來到現在,他就說了一句“沒看過”,而忽略了許鑫的兩個問題。
堪稱惜字如金。
可現在他明白,自己必須得說點什麼,於是趕緊客氣中帶著幾分討好的說道:
“許導您誤會了,我……就是在想這裡麵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因為我確實不清楚您說的那什麼……《步步驚心是什麼……”
這話一出口,瞬間,錢鵬程的臉色徹底陰了下來。
板上釘釘的事情,你竟然還說沒有?
可許鑫卻忽然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