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導演,我不比爛435.改變命運的人生相談
“你這駕照……是真的麼?”
羅斯福門口,胡廣的奔馳內,許鑫看著頒發日期是3月19日的駕照,無語的問道。
他是在楊蜜那知道原來這姑娘一直是個無證駕駛狀態。
實話實說,好懸沒嚇出一身冷汗。
雖然現在回想起來,這姑娘的車技似乎還挺穩妥……能把喝醉的自己當天安安全全的從魔都給送回燕京……
但該怕的還是怕啊。
曾幾何時,他學駕照那會兒也是如此。
沒拿駕照之前,摸了幾把車就覺得自己開的溜到不行,逮住淩晨兩點的麟州大道,開著給他練手的那台老寶馬七係極速狂飆,仿佛世界都在他手上,儘情享受這v8的激情澎湃。
認為去駕校完全是耽誤時間,最多也無非就是學個倒庫而已。
甚至學倒庫都是浪費時間。
在神木他就是把車停馬路中間……誰又敢管?
可拿了駕照,過了那段興奮期,甚至在拋棄了那台小紅法拉利之後,從老a6到沃爾沃,他開車是越來越慢,越來越肉。
什麼速度啊,激情啊,都沒有安全到達目的地重要。
甚至就連燕京晚高峰的堵車,無非也就是多抽兩根煙,聽兩首歌的愜意時光而已。
他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的心態會變成這樣,就感覺跟個年過三十褪去所有年少輕狂的“小老頭”一樣。
但確確實實,現在回憶起來,當年自己拿剛知道怎麼控製方向盤,就敢在市區主乾道把車開上100km的行為……簡直太蠢了。
最重要的是還沒係安全帶。
真是拿自己的命在開玩笑。
所以,他看著娜紮這新拿的駕照,就感覺特彆不靠譜。
甚至動了“反正我沒喝多少,自己來開,大不了被抓了交點罰款”的念頭。
可娜紮聽到了他的話後,卻趕忙說道:
“許導您放心,駕照雖然剛拿上,但我開車已經開了一年多了,而且參加考試的科目也都是滿分。一定沒問題的!”
“呃……”
聽到這話,許鑫又看了一眼她的身份證信息……
好家夥。
92年5月2號……今年的5月2號才正式滿18歲。
這是提前拿到的駕照?
在看發照地點……
川渝甘孜康定市。
“……”
啥意思?那邊的駕校體係目前還沒全國聯網唄?
乖乖。
無奈的把駕照遞給了她:
“走吧。送我回去。”
話音剛落,一台商務車來到了奔馳旁邊,打了兩下喇叭。
同時商務車的門也被拉開了,就正對許鑫所在的窗戶。
見狀,他落下了車窗,看著坐在中排座椅上的錢鵬程問道:
“錢總還有什麼指示?”
“哈哈哈可不敢指示嘛。”
錢鵬程笑著搖搖頭,低聲說道:
“這次的事情,給許導……”
“誒,錢總。”
許鑫一擺手:
“咱們朋友之間說這些話就太外道了。我還能不知道您的為人?”
說完,他拿著煙盒把手伸出了車窗外,遞給了錢鵬程一支煙。
接著說道:
“咱們也好,薛總也罷,這事情都不是什麼大事。說白了,就算錢總真的想拍這個劇本,那我還能不給麵子?不就是一部的版權麼?錢總想要就直接拿去,這還不好說?”
“哈哈哈哈”
許鑫遞煙,錢鵬程就準備火機,商務車和奔馳並排停在這外灘的馬路上,無視了交通規則的讓乘客們交流著。
一根煙點燃,錢鵬程搖搖頭:
“和許導是朋友,事就更不能這麼辦了。這個劇本的事情,許導儘管放心就是了。”
“當然。”
許鑫笑著應了一聲:
“錢總明天就回去?”
“嗯,台裡那邊還有事情嘛。”
“那行啊……看什麼時候我去長沙,或者錢總這邊來燕京,讓我也儘一下地主之誼嘛。”
“哈哈,那可得狠狠的吃上許導一頓大餐……”
“哈哈哈……”
寒暄了一會兒,一根煙抽完,錢鵬程丟下了煙頭,衝許鑫點點頭:
“行,那許導回去早點休息。”
“嗯,錢總明天一路順風!”
聽到這話,錢鵬程笑著應道:
“嗯,娜紮,可得照顧好許導,安安全全的把許導送回去,知道麼?”
娜紮放下了車窗,禮貌而恭敬的說道:
“好的,錢總您放心。”
說話時,她眼裡滿是驚喜。
沒有人比她更清楚能被這種領導記下名字的重要性了。
接著,商務車離開。
許鑫也升上了車窗:
“走吧。”
“好的,許導。”
奔馳那標誌性的,雖然被許多人稱為“肉”,但卻儘顯優雅平穩的起步中,車輛緩緩移動。
三人今天喝了兩瓶紅酒。
不算多。
後勁的話……也就那樣。
而上了車,按照習慣,他撥通了楊蜜的電話。
“都都……”
電話響了一陣兒,一陣嘈雜的音樂聲中,楊蜜的聲音響起:
“喂。”
“……你那邊還沒結束?”
聽著吵鬨的音樂聲,許鑫看了一眼手表。
這都9點多了。
“沒呢,我估計還得一會兒。”
今天是楊潁的陰曆生日,楊蜜去送了個祝福,加上黃小明為了幫楊潁拓寬人脈,邀請了一眾圈內的關係。
她作為“姐姐”,得去給自己的妹子鎮場子去。
“孩子沒事吧?”
“沒事,你給我打電話之前……大概有十來分鐘,我給咱爸打了個電話。已經睡著啦嘿嘿,我偷偷的喝點酒,行吧?”
“提前準備好了奶沒?”
“當然啦。”
“那就喝唄,不過得注意點彆喝太多,這玩意畢竟傷身……你身邊有人照顧你沒?”
“婷婷在呢。”
“那就行。”
“你那邊結束了?”
“嗯,於証……”
把事情大概說了一遍後,楊蜜說道:
“光是得罪一個湖南台,他的路基本就到頭了。以後最多在一些不入流的投資商或者地方台上混……行啊,就這樣唄,也不至於趕儘殺絕。這人也是個小人,逼急了跳個牆,就算不怕也惹的一身騷。”
“所以我才沒表態。”
靠在舒適的奔馳後座上,許鑫半眯著眼澹澹的說道:
“我要真表態了,就等於要逼死他。薛總和錢總其實也都在看我的態度,而看他今天那副昏頭的德行,我就知道不能把他逼的太死。人一旦沒了底線,在法律容忍之下可以做的事情就太多了。
說起來雖然有些殘酷,但事實就是,他也不是什麼反擊能力都沒有的人。彆的不提,通過趙姨的事情就能看出來,現在網絡輿論的力量是越來越大了,簡直就是一個左右輿論的黃金時代。所以我給他留了一條後路。”
夫妻倆的默契,讓他一開口,楊蜜就猜到了用意:
“你在等著他主動找你?”
“嗯。”
許鑫應了一聲:
“他主動來找我認錯,我也就拿捏他一番,這個劇本的事情就可以揭過去了。這件事,我給他時間,也不給他時間。就看他是不是個聰明人。畢竟薛總一說要動用魔都台的關係,我就知道這事兒得適可而止了。
他那點能量不至於傷害到咱們,但如果真讓他在這個圈子裡混不下去,一旦被他掙脫了卡在脖子上的狗鏈子,下一步他會怎麼做那就誰都無法預料了。所以……”
目光望向窗外的霓虹閃爍,在娜紮那眼神不斷變化,從疑惑,到思索,到恍然再到一股隱隱約約的羨慕與敬畏的情緒中,他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