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九零極品小姑子(2 / 2)

女人見好友撇下自己,臉上露出幾分懊惱,但還是快速跟了上去。

周圍的學生見沒什麼熱鬨可看,也漸漸散了去,但還是有人忍不住好奇在一旁悄悄打量,當然,她們關注的重點還是司瑾。

舒遙掃了一眼,拉著人往校門口走去。

司瑾想了想,對趙平說道:“你去給他打個電話,讓他管好自己的女人。”

對方一口應下,隨後先一步離開了。

“我打了她,林家人不會找你麻煩吧?”冷靜下來後,舒遙覺得自己有些衝動了。

司瑾笑了一聲,說:“不用擔心,那種人也是要麵子的,剛才都已經說開了,是她自己有錯在先,林家就算心裡不痛快,也不能明著做什麼。”

“那暗地裡呢?”

司瑾勾了勾嘴角,說:“你覺得我會吃虧嗎?”

“好吧。”舒遙差點忘了這人的本性,當下就把擔心拋在了腦後。至於她自己,文錦麗從一開始就針對她,無論有沒有這件事都一樣。

…………

轉眼到了司瑜和文錦麗訂婚的這一天,陽光明媚,風和日麗,天公很作美。

訂婚儀式就安排在了室外的草坪上,司家財大氣粗,繼承人的訂婚禮自然不能寒酸了,整個現場布置得十分用心,連鮮花都是挑了最名貴的品種,一眼望去花團錦簇、美不勝收。

舒遙拿著小碟子裝了些甜點,看著眼前人來人往,突然戲謔道:“過了今天,你就得喊她大嫂了。”

“訂婚而已。”司瑜不以為然,趁著舒遙沒注意,將她手上叉著甜點的小勺子送入了自己口中。

“你?”

“太甜了。”

司瑾若無其事地舔了舔嘴角,完全不覺得自己的行為有什麼問題。

舒遙無語地瞪了他一眼,一抬頭就看見了文錦麗和司瑜。兩人就站在幾步外,臉上各自帶了些一言難儘,想來也看到了剛才那一幕。

“大哥怎麼不去招呼客人?”

司瑾出聲化解了雙方的尷尬,同時將舒遙往身邊一摟,目光淩厲地看了眼兩人。

司瑜臉上閃過一抹陰鷙,隨即卻堆起了笑容說:“我就是來找你幫我一起招呼客人的,遙遙就陪著錦麗一起好了。”

他這話一出口,其餘幾人儘皆變色。

司瑾直接冷了臉,不客氣地說:“誰的客人誰去招呼,彆沒事找事。”

司瑜還待開口,旁邊的文錦麗先一步出聲道:“既然這樣,我們先走吧,彆打擾他們恩愛了。”說著就要去拉人。

不料,司瑜一把甩開了她的手,忿忿地看了眼自己的弟弟,目光落在舒遙身上時,帶了幾絲瘋狂之色:“你為什麼選他不選我,我才是你的命定之人!”

舒遙沒料到司瑜到這個時候還要發瘋,見周圍不少人看過來,頓時後悔參加這場婚禮了。

她看向文錦麗說:“你特意給我請帖,就是為了讓我聽這個嗎?”

“其實……”文錦麗欲言又止,餘光掃過旁邊的司瑾,眼中雀躍一閃而過,“那天他把我認作了你,今天的婚禮本該是你們兩人的,我……我願意退出。”

司瑜一聽,立刻接口道:“是這樣沒錯,遙遙,我心悅你,你當我的新娘好嗎?”

眼看著周圍人的目光變得詭異起來,舒遙氣得心口都要炸了,文錦麗太不要臉,故意搞這麼一出,她要是和司瑾在一起,就成了讓兄弟倆反目的紅顏禍水,真是好算計!

司瑾不怒反笑,他拍了拍舒遙的背,柔聲安撫說:“彆生氣,這兩人是故意的!”

文錦麗見狀,立刻出聲道:“司瑜確確實實喜歡你身邊的女孩,你當弟弟的何必非同哥哥爭,愛情重要,親情也同樣重要啊!”

司瑾冷冷地瞥了她一眼,直起身對著司瑜朗聲道:“雖說遙兒救了你一命,但她從來沒說要你以身相許,你又何必鑽牛角尖?如果救個人就要被人以身相許,那以後還有誰敢見義勇為?”

“你說什麼?”司瑜愣住了,他根本聽不懂。

其他的客人也是一頭霧水,救命之恩?誰都沒聽說過。

這時候司家父母也聞訊趕來,看到眼前混亂的場麵,司夫人差點暈過去,緩過勁後立刻將矛頭指向了舒遙:“都是你這個狐狸精,我司家欠你的嗎,你要這麼折騰我兩個兒子!”

“司家確實欠了她!”司瑾一語擲地,讓在場的人都安靜了一瞬。

“你說什麼?司家怎麼會欠她,她有什麼本事讓司家欠她!”司夫人回過神立刻嗤之以鼻,隻當小兒子被迷昏了頭,為了袒護狐狸精不惜說謊。

司瑾看向比較理智的父親,說:“十年前,司瑜差點落水死了,有這事吧?”

司瀚有些愣神,但還是默默地點了點頭。

司瑾繼續道:“十年前,司瑜沒什麼本事,連遊泳都不會,差點就被淹死,遙兒正好看見救了他,為此還大病了一場,這麼算下來的話,難道不是司家欠了她嗎?”

“不可能,救人的明明是個男孩!”司夫人斷然否認,並看向丈夫說,“我記得沒錯,是個男孩對不對?”

司瀚剛要點頭,司瑾先一步問道:“那家人是不是姓寧?”

“沒錯,你怎麼知道?”司瀚狐疑地看向小兒子。

司瑾笑了笑,說:“那就對了,我對遙兒一見鐘情,自然要對她的過往了解清楚,一查就查到了一些有趣的事。對了,遙兒也姓寧,你們應該知道吧?”

“你什麼意思?”司瀚畢竟在商場上打拚多年,什麼樣人的沒見過,一下就聽出了兒子的弦外之音。

“就是你認為的意思。”

父子倆對視一眼,司瀚從兒子眼裡看到了淡淡的譏諷,心口頓時像堵了一塊棉花,憋得他十分難受。

司瑾勾了勾嘴角,目光轉向一旁神色不安的文錦麗,笑道:“眼前這個女人,就是遙兒哥哥的前女友,一個心機深沉見風使舵的女人。”

“你胡說,你憑什麼侮辱我!”文錦麗要氣瘋了,身子都在打顫,明明事情已經像她預想的發展,卻被司瑾三言兩語揭過,反倒又讓她成了眾矢之的。在場的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她要是落下這樣的名聲,以後還有什麼臉麵在這圈子裡混。

然而,文錦麗忘了一件事,今天來的這些人,和上回司瑜過生日宴請的賓客幾乎是同一批。

司瑾扯了扯嘴角,似笑非笑地說:“本來這個場合,我不該舊事重提的,但有人故意要讓我女朋友難堪,就彆怪我不留情麵了,當天有服務員親眼看到,是你自己走進了休息室,這不是見風使舵又是什麼?還是你覺得,用自薦枕席更恰當一些?”

“你——”文錦麗臊得麵孔都要滴血了,大家心知肚明是一回事,被人明晃晃說出來又是另一回事,雖然這會風氣開放了許多,但到底大部分人思想還比較保守,婚前同居都會被說三道四,她那樣上趕著爬床的行徑,就完全令人不齒了。

周圍已經有人小聲議論開來,原本這件事一床棉被蓋過也就算了,偏偏文錦麗還要節外生枝,彆人想要給司家麵子都不成。

司夫人同樣氣得快要吐血,她同意這門親事不過是看在京市林家的麵上,這會被小兒子一句話撕開了遮羞布,她隻覺得眼前一黑,差點就要暈過去。

司瀚快速將人扶住,對兒子的行為很不認同,眼神裡也帶上了指責:“這種話不要再說了,當天的事情隻是一場意外。”

“哦,那就是意外吧。”司瑾輕飄飄地應了一句,連敷衍都完全不走心。

司瀚深吸了一口氣,縱使心裡再不滿,也還是強忍了下來,他很清楚自己根本沒法在小兒子麵前擺父親的譜,而今天的事真要論起來也怪不到小兒子頭上,要怪隻能怪那兩個拎不清的。

就在這個時候,司瑜突然開口道:“這個婚我不訂了,我根本——”

“閉嘴!”司瀚一聲怒吼直接打斷了司瑜的話,他本就憋了一肚子火,這會司瑜要是再說點亂七八糟的的話出來,今天的事情就真的沒法收場了。

然而,司瑜不說,還有一個人可以開口。

“你不想訂婚,我也不想嫁了!”

文錦麗滿腹委屈,她隻覺得周遭都是嘲諷鄙夷的眼神。她本來就不喜歡司瑜,嫁給他完全是一場烏龍導致,原本看在司瑜那張臉還有司家條件不錯的份上,她勉強接受了嫁給司瑜。

可她卻無意中得知,司瑜心裡想要得到的人竟然是寧舒遙,這讓她完全無法忍受。之所以接受這場訂婚宴,不過是為了當場給舒遙難堪,但事情並沒有像她設想的那樣發展,到了現在她麵子裡子都被人扒個精光,哪還能繼續忍受下去。

這一回,司夫人是真的氣暈了過去,而司翰也大口喘氣,看向文錦麗的眼神帶著滿腔的怒火。隻是不等他發作,一道低沉渾厚的聲音突然傳來——

“是誰欺負我乖孫女呐!”

在場諸人,不管知情的還是不知情的,紛紛向著聲音來處看了過去——就見一個須發皆白卻精神矍鑠的老人,在一群青年男女的陪同下,邁著沉穩的腳步向這邊走來。

“是林老!”

有人叫破了老人的身份,也有那知機識變的立刻上前想要露個臉,但大多數人都神情各異地離文錦麗以及司家人遠了一些。

舒遙不動聲色地將那位林老打量了一遍,對方看上去六七十歲,當然也可能是保養得好,而他走路時要背挺得筆直,給人一種舉步生風的感覺,那風姿完全不輸給風華正茂的年青人。

“他是行伍出身吧?”她小聲問道,心裡對林家的背景有了個大概的猜測,一般這樣的人確實不得罪為好。

司瑾點點頭,不著痕跡地往前站了一步,將她擋在了身後。

此情此景,誰也不會懷疑這位林老是特意來給乾孫女撐腰的,不然也不用上來就說出那樣帶有偏向的話了。

最頭疼的莫過於司家的當家人,司夫人倒是一暈了之,但他卻沒法逃避,還得硬著頭皮上去打招呼。把司夫人交給信得過的人照看,司瀚立刻拉著大兒子走上前去,口中謙虛道:“林老大駕光臨,司某人未曾遠迎實在失禮,還請林老多多包涵!”

“少來這一套!”林老壓根沒給麵子,上來就直切正題,“今天本是我乖孫女大好的日子,是你們哪個給她氣受了,讓她連訂婚禮都不要?”

“這……”司瀚根本不知道要怎麼回答,在他看來,這件事本就是文錦麗自己引起的。要不是和林家扯上了關係,他完全看不上文錦麗這樣的人來當兒媳,出身倒不是重點,最重要是人品有瑕疵,堂堂一個大學生,居然學那些歪門邪道走捷徑,完全失了讀書人該有的禮義廉恥。原本娶了也就娶了,對外說一句年輕人氣血方剛也就過去了,畢竟男未婚女未嫁,外人也不會說得太過,可文錦麗偏不知足,非要搞出點事來。

隻是這話肯定不是林老想聽的,他的態度已經很明顯,說一句“來者不善”都不為過。

這個時候,文錦麗開口了:“爺爺,你終於來了!”說完,她衝著林老跑了出去,眼眶紅紅的樣子加上那聲帶著哭腔的呼喊,可不就是受了莫大的委屈嗎?

舒遙覺得眼前的情形十分眼熟,像極了女主被欺負後即便反轉打臉的場麵,而他們這些欺負女主的人,尤其是她就是即將受到懲罰的“惡人”。

司瑾回過頭,彎了彎嘴角說:“不用擔心。”

舒遙點點頭,她知道早晚都有這麼一出,不是今天也會是將來的某一天,現在反而有種塵埃落定後鬆了口氣的感覺。

林老那邊手忙腳亂地哄著人,又聽文錦麗用春秋筆法描述了事情經過,當即就恨上了罪魁禍首。

“哪個是寧舒遙?”老人氣沉丹田地一吼,膽子小一點的都能被嚇一跳。

舒遙心道“果然”,同司瑾對視了一眼,臉上露出了些許無奈。

“是我。”舒遙上前一步,不卑不亢地開口說,“不知林老有何見教?”

“爺爺就是她,她心眼壞得很,而且慣會迷惑男人。”文錦麗憤而出聲,還不忘添油加醋。

舒遙輕嗤了一聲,倒也沒有和她直接針鋒相對,畢竟林老還沒有開口。

因為文錦麗的話,林老的麵色又沉了幾分,看向舒遙的眼神帶著濃濃的鄙夷,上位者的氣勢毫無保留地散發了出來。

這種情形下,一般人很容易就腿軟了,就連那位林老身邊的人都下意識低眉斂目。隻是,舒遙卻並沒有太大的感覺,就是覺得被人這麼盯著很彆扭,讓她渾身都不自在。

林老微微眯起眼睛,眼裡多了幾分探究。

須臾,他朝身旁的人使了個眼色,那個青年人立刻上前一步,朝著舒遙開口說:“寧小姐做了不該做的事,就該為自己的行為負責,林老不願意跟個小輩計較,隻要你真誠地和文小姐道歉,並且保證永遠不要出現在她麵前,這件事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過去了。”

“啊?”

舒遙差點懷疑自己耳朵出了問題,這叫不計較,她都要不認識“計較”兩個字了。她真誠又好奇地問道:“那如果我說不呢?”

周圍響起了輕微的抽氣聲,舒遙不用看都知道,那些人肯定覺得她不識好歹,可對方的條件本就苛刻至極,她根本沒理由答應。

青年立刻回頭看向林老,後者果然拉長了臉,目光深沉如冰。

“嗬。”司瑾旁若無人地笑了出聲,不徐不疾地開口說,“真是好一個不計較,沒做錯事的要給做錯事的道歉,還得躲著做錯事的,我還是第一次聽見這麼可笑的話!”

林老眼中利芒一閃,沉聲問道:“你又是哪個,這事同你有什麼關係?”

司瑾扯了扯嘴角,哂笑道:“林老不需要知道我是誰,對林老來說,我不過一個無名小卒,何須讓我的名字汙了你的耳朵。我隻是想表明一點,這歉不道也罷,有什麼手段請儘管用出來,不需要太客氣了。”

“你——”林老確實很久沒被人這麼不客氣地頂撞過了,尤其對方在他看來還是個乳臭未乾的毛小子。

一旁的司瀚站出來也不是,不開口也不是,急得額頭都冒出了冷汗,他拚命給兒子使眼色,可惜司瑾一個眼神都沒給他。

文錦麗當然不會放過這麼好的機會,立刻把司瑾的身份抖了出來:“爺爺,他叫司瑾,是司家的小兒子,也是寧舒遙的靠山。”

“靠山?”

林老一聽嗤之以鼻,他目光沉沉地看向司瑾,用一副諄諄告誡的語氣開口說,“年輕人有膽量是好事,但膽大過了頭啊,就得小心撞得頭破血流了。你父親養你這麼大不容易,你不為自己想,也該為家裡人想想,何必為了個女人搭上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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