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當麵戳破痛腳,沈歡的害怕一下化作了憤怒,“你又算什麼東西,不過是被家人拋棄的狗,你有本事就去找他們啊,跑我麵前來亂叫什麼!”
蕭澤陽冷哼了一聲,陰測測地開口說:“你以為我不會去嗎?有一個算一個,我誰也不會放過——而你,是第一個!”
沈歡不由地打了個冷顫,她哆嗦著嘴唇,好不容易才找回了自己的聲音:“你……我有什麼對不起你的,明明是你設計陷害了我,要怪不該怪你自己嗎?要不是你,我也不會落到現在的地步!”
她越說越覺得理直氣壯,跟著冷笑道,“我明明是跟你合作,可你卻背後捅了我一刀,我都沒找你算賬呢,你有什麼臉來找我!”
“嗬嗬——”
蕭澤陽一臉嗤笑地看著她,目光帶著戲謔和興味,他將她從頭打量到尾,這才不屑地說道,“彆往自己臉上貼金了,什麼合作,不過是利用我罷了,你以為我不知道你的打算?從一開始你就沒安好心,你想讓我解決掉舒遙,再利用舒家來對付我,然後我還有那麼點剩餘價值,正好讓你利用來討好你的新目標,你說,我說的對不對?”
沈歡的臉唰一下血色全無,心事全被說中,她這會已經徹底慌了手腳,整個人仿佛置身於冰窖裡。
突然,她想起了蕭澤陽進門後叫的那個名字,猛然驚叫道:“你究竟是誰?”
“嗬。”蕭澤陽好整以暇地看著她驚恐的臉,故作高深地開口道,“我不是蕭澤陽,那你覺得我是誰?”
“你……”
沈歡你了半天都沒說一句話來,她擔心蕭澤陽和她一樣,但她根本不敢說出口。
蕭澤陽就那麼看著她,直到欣賞夠了她的恐懼,才一副施恩的模樣說道:“我可以不動你,隻要你乖乖聽話就行。當然,你要敢有小動作,那就彆怪我不客氣了!”
沈歡一下坐倒在地,仿佛劫後餘生般拚命地喘著粗氣,她這時才發現自己後背濕了一片,黏膩膩的冰冷已經透到了骨子裡。
從這天起,蕭澤陽就住到了沈歡的屋子裡,有時閉門不出,有時整天又不見人影。而沈歡在他的壓迫下,不得不找了一份服務員的工作,一邊為他提供衣食住宿,一邊就近觀察著舒家和溫家的動向。
就這麼過了半個月,某天夜裡沈歡突然被敲門聲驚醒,一開門就看見蕭澤陽陰森森地站在那,手裡提著一個沉甸甸的蛇皮袋子。
而後,袋子突然動了一下。
沈歡被嚇得倒退了兩步,卻見蕭澤陽冷笑了一聲,轉身費力地將袋子拖進了屋裡。
見此情形,沈歡心裡愈發慌亂,一個念頭怎麼也揮不去——袋子裡不會是人吧?
蕭澤陽沒有讓她久等,很快就挑著眉頭主動開了口:“裡麵是你的老熟人,怎麼樣,要不要敘敘舊?”
沈歡嚇呆了,她沒想到蕭澤陽那麼大膽,更沒想到他真把人抓來了。等她回過神,蕭澤陽已經三下五除二解開了袋子,而後她不期然地撞上了一雙憤恨的眼睛——是溫煦!
這時蕭澤陽用力一抖,袋子裡的人就這麼滾了出來,直挺挺地蜷在了灰撲撲的地板上。
“你——”
沈歡咽了咽口水,難以置信地看著眼前形容狼狽的人,他一身價值不菲的衣服早已皺成了抹布,頭發淩亂不堪,臉上也是青一塊紫一塊,此刻因為嘴被堵著,隻能雙眼通紅地瞪視著兩人。
蕭澤陽來回看了看,怪笑了一聲說:“老情人見麵,不聊上兩句嗎?”
地上的人一聽這話,立刻激動地掙紮了起來,然而繩子綁得十分結實,他費了半天勁也沒能掙開半分。
沈歡滿臉無措,慌得手腳都不知道該怎麼放了。人抓來了要怎麼處理?教訓一頓放了,還是……
一瞬間她腦海裡閃過了許多血腥的畫麵,想到這些極有可能發生,她胸口止不住地陣陣作嘔。
而這一幕落在屋裡另外兩個人眼裡,就成了完全不同的意思。
溫煦眼裡閃過憤怒還有懊悔,隨後索性扭過頭閉上了眼睛。
蕭澤陽見狀哈哈一笑,抬腳就提了上去,滿目嘲諷地笑道:“看見了吧,你在她眼裡也不過如此。”
說完像是想到了什麼,立刻伸手扯下了溫煦口中塞的布,嘖嘖歎了一了聲說,“剛忘記你不能說話了,現在好了,可以發表你的感想了!”
溫煦呸了一聲,怒吼道:“你快放開我,不然我不會放過你的!”
“哦喲喲,真凶呢,我好怕哦!”蕭澤陽怪腔怪調說了一句,立刻又將布塞了回去,老房子隔音差,他也不敢太大意了。隨後他又把人關到了衛生間裡鎖起來,這才看向呆在一邊的沈歡,警告道,“記住,你和我現在是一根繩上的螞蚱,彆想著作妖,要死我也一定拖著你一起!”
沈歡打了個哆嗦,忙不迭地點了點頭:“我不會說的。”
蕭澤陽這才滿意地點了點頭,故作溫柔地安撫道:“放心,你對我忠誠,我自然也不會虧待你,到時候我們一起做人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