薩沙在灶台後頭邊吃餅邊看,總感覺夜翼要是在這守一下午,屁股得被姑娘們摸禿……
夜翼在粉絲中有個雅號,DC第一人形自走炮。反派可以不推,炮不能不打,自成年起,炮從哥譚一路打到布魯海文;ics Alliance評選過“50個最性感的男性漫畫角色”,夜翼還曾勇奪第一。
薩沙看著看著,心裡有點慕了。
薩沙:【統統,你看看人家,過得有滋有味的,極端環境還有妹子往上貼。想想咱們以前,除了乾臟活累活打喪屍,哪有這種待遇。】
係統激勵他:【狗宿主不必妄自菲薄。能在氪星人手中賣屁股,狗宿主實力也不俗,建議未來在墓誌銘上增加類似頭銜,例如‘第一人形自走炮架’。】
薩沙:【……滾!】
薩沙啃完餅,就向夜翼問佩鉑他們的情況。
夜翼:“他們還在北美。等布魯斯那邊順利結束戰事,反抗軍會進入很長的修整期。到時你就可以看見他們了。”
薩沙:“呃……我不是在曼哈頓嗎?”
夜翼笑:“這是位於南極冰層下的醫療基地。你懂的,這種地方總是得離戰場遠些——我們人類的體質比不上氪星人,如果連個安心養傷的地方都沒有,反抗軍的兵力,第一年早就打光了。”
薩沙:“那我什麼時候可以見到蝙——”
夜翼打斷了他:“小王子,你現在最應該做的事,是專心養傷。”
薩沙也不再問。他確實元氣大傷,不好好養這副嬌氣得要死的身體,要是以後留下病根,發作出來更煩人。
他暫且不去想洗白之類的事情了。
薩沙乖乖吃藥,每天打針。
打針是為了讓腿部血液正常循環。一開始打在大腿上,小王子的身體太容易留疤,大腿肉給戳得五顏六色的。
後來大腿實在沒位置了,護士隻好把針打在肚子上。
她摸著小王子白瓷一樣的皮膚,總是不忍心下手,覺得像在破壞一件彆人費儘心血嗬護的寶貝似的。
醫生給他們看了左腳的X光片。
骨裂的程度有點慘,總是唇角勾勾的夜翼,一瞬皺了眉。
薩沙反倒覺得他們大題小做。
他本來就是生存流宿主,受過比這重的傷多了去了;每個世界玩到快通關的時候,他身上通常都沒一塊好皮肉。
而且,就算這條腿廢了也沒事,乾脆點直接截了,安個機械假腿,複健一下,又是一條到處蹦躂的好漢。
養傷期間沒什麼好玩的,電視又隻能看動畫片和他爹的帥臉。不過他發現夜翼這個人,是真的很有趣,跟他聊天打屁,比跟狗係統說相聲好玩多了。
被迫打入冷宮的係統:【……】
等半個月過去,薩沙因高熱感染的肺炎痊愈,他就讓出了那個VIP小病房,拄著拐跟夜翼搬到病號宿舍去。
反抗軍基地用地太緊張,多人病房建得像個擁擠的火車車廂。六人間,上中下鋪,旁邊有升降按鈕,三層治療艙可以上下移動。
天花板上掛著吊瓶,個子高點的,進去會叮鈴哐啷撞腦袋。
薩沙跟著夜翼搬進去時,裡麵已經住了三個傷兵,正在打撲克。
看見大名鼎鼎的夜翼,傷兵們紛紛點頭打了個招呼。
看見小金毛探頭進來,三個人都滾地上了。
薩沙本質是個社會人,一看著宿舍裡聚著幾個五大三粗的漢子,立刻拿不知道從哪摸來的煙,遞過去:
“抽煙抽煙,大哥抽煙。”
夜翼:“……”
滾在地上的傷兵們忙說:“不抽不抽,我們從不抽煙的。”
一個人看著小王子那張豔光四射的臉,還羞澀地把自己的大花臂,藏進胳肢窩裡。
夜翼很無奈地:“你到底是小王子還是小痞子?”
就把他煙盒沒收了。
這是全球最大的醫療基地,除了反抗軍以外,還有很多逃難的政/治犯,魚龍混雜,也暫時沒有成形的法製管控。
夜翼不太放心,往小王子紅鬥篷的兜兜裡掏了掏,看有沒有人趁亂往他兜裡塞大/麻。
這一掏沒把他樂死。
好家夥,他就說為什麼這幾天,小王子的兜兜看著越來越鼓,這裡頭簡直就是個百寶袋,什麼亂七八糟的都有。
用了一半的打火機,幾根鐵絲,半塊用紙包著的刀片,子彈頭,螺絲刀小起子,還藏了小半瓶伏特加。
薩沙乖乖撐著口袋,看著他在裡頭嘩嘩地掏,嘴裡不忘叨叨地給人解釋:
“唉,都是撿的……這也是我撿的,這個起子有用……都是彆人不要的,關鍵時候有用。你彆拿走呀,都是我撿的,不是偷的。”
夜翼掏出了兩包嶄新的避孕套,勾著唇角,舉在薩沙眼前。
薩沙:“以備不時之需。”
夜翼樂了:“你還有這種不時之需?”
薩沙:“下水時可以保存食物,還可以封槍口。咱不是在南極嘛。”
這到底是什麼居安思危精神,夜翼徹底服氣了。
他怕裡頭又是釘子又是刀片,會割傷薩沙,就找了個厚實的牛皮袋,把那堆亂七八糟的小玩意裝回去,係在薩沙脖子上。
薩沙見他沒沒收,就對他嘿嘿笑。
夜翼拍拍小金毛腦袋。
他倆才剛躺進醫療艙,又碰上查房換藥。
傷員們排著隊給護士檢查傷口,夜翼輪著第一個,二話不說,兩手交叉拉著製服下擺,把上衣脫下來了。
先前薩沙住的是單人病房,夜翼經常溜過來跟他嗑瓜子,他還真不知道,原來夜翼也是傷員。
這會兒上衣一脫,青年精壯的上半身簡直慘不忍睹。
前胸後背都有大片灼傷,薩沙一看就知道是誰的手筆——能造成這種長條形灼傷的,除了他爹能直接氣化人體的熱視線,從身前擦過去,地球上估計沒彆的武器能弄出這種傷口了。
不過觸動薩沙的不是這個。
夜翼後背上布滿了密密麻麻的縫合傷,大部分都化膿淤血,看著很可怕。護士隻好挑開線給他清理傷口,又三令五申要他彆再亂折騰,夜翼都笑眯眯應著。
薩沙想起這些天,人家大兄弟背上有傷,還給他背前背後的,不由得有點感動。
等護士走了,從褲子裡摸出一袋珍貴的小零食來,用身子遮著,悄聲說:
“格雷森,你真是個好人。我的薯片分你一半。”
這裡不比地上,零食水果都是奢侈品。
這一袋烤土豆片,還是小王子靠嘴巴甜和出賣色相,從食堂阿姨手裡一點點摳來的,留著嘴饞時吃。
夜翼樂死了:“我乾啥了就分我一半??帶你上廁所?”
薩沙:“你照顧我,對我好唄。我這是報答你。”
夜翼搖著頭:“看來你以前遇到的好人不多。”
薩沙見他不要自己的薯片,隻好說:“那好吧。”
又把零食揣回褲子裡。
夜翼靠在邊上,放輕聲音:“去睡吧,我在外麵守著。還得等個電話。”
薩沙爬進治療艙裡。
治療艙有點像密閉的太空艙,人躺進去,把艙門拉上,裡麵就是一片全然寂靜的黑暗。
艙內有不怎麼好聞的純氧,一點點催眠氣體,還有刺激細胞高速再生的治療用射線,搞得他的石膏腿癢癢的。
不管怎樣,反抗軍基地的待遇,還是比他以前的臨時避難所好太多了。
薩沙發現,他現在很難安靜地躺上一會兒。有夜翼在旁邊陪著好些,真的一個人躺在這,他心裡又開始難受。
眼前的黑暗變成星空。漫天星星都在往下落,而他跟人間之神接吻,整個人輕飄飄地往天上飛。
世界在黑夜裡開出絢爛的花,甜美的香目眩神迷把他裹纏。
三個世界都沒人這麼對過他,寵他、對他好、說愛他,所以幾輩子加起來,他都沒栽過這麼大跟頭。
給人當舔狗,舔著舔著就真的成了狗,翻著肚皮露出真心任他宰割,一顆鉛做的心捧在手裡隻想溫暖他。做任務做到現在,連自己都搞不清楚是為了點數,還是一心隻盼他好。
可當他站在雪地裡,盼著克拉克回來的那一刻。
……他發現自己終究還是一個凡人,接不住從雲端墜落的神。
薩沙:【你覺得他現在是不是恨死我了。】
係統:【狗宿主,無論如何,你爹在這個世界就是罪人,是災變源頭。主係統不會把宿主們送往一個平安無事的世界,也不會發布無緣無故的主線任務。狗宿主不儘早完成任務,這條世界線隻會越來越糟——像之前每一個末日世界一樣。】
係統一般很少像這樣跟他深入交流。本質上薩沙夠皮,求生欲也很強,不是特彆需要操心的宿主。如果有一天它不皮了,那就是在跟薩沙掏心窩子。
係統:【不知道狗宿主還記不記得,在失憶後醒來,經曆第一個世界時,狗宿主曾說過為什麼要堅持做任務。】
薩沙:【因為我沒記憶呀,不做任務還能乾什麼。】
係統:【狗宿主說,‘或許任務做夠了,有一天可以回家。’】
薩沙愣了一愣。他倒沒想到,狗係統把這句話錄下來了。
他剛醒來時沒記憶,不知道自己當初到底為什麼犯傻接這種糟心差事,被送去的每一個世界都要死不活。
不過當時主係統說,隻要通關了足夠的世界線,就可以實現最初許下的願望。
說實話,薩沙對願望其實不上心。
他最想知道的,還是自己失憶前到底在乾什麼,他的家到底在哪裡。
玩生存流的宿主都必須有一顆強大的心臟,被丟進一個又一個末日將至的世界,看著社會一步步崩壞,人心一點點潰散,而他們必須在辛苦得來的任務獎勵和11連抽中,負重前行。
他想知道他的家會不會在一個正常的世界。沒有喪屍沒有瘟疫,沒有如影隨形的災難,一回頭能看見門廊安寧的燈光,而他回到家裡,裹著毛毯倒在沙發上,不用打開放哨模式,安安穩穩一覺睡到天亮。
係統:【宿主通關原世界線後,就會進入新的世界。而原來的世界,則會完全抹除宿主的存在,按照被修改後的世界線發展下去——這也是狗宿主了解過的。】
薩沙:【我懂你意思。謝謝你。】
他清點了一下背包,發現背包裡還有一盒“事後煙”。
雖然現在抽的時機不太對,但薩沙看中了“事後煙”的屬性: 10智力,和進入賢者狀態。
挺適合平複心情的,就掏出來點了一根。
“事後煙”不需要打火機點火,抽起來也不冒煙,薩沙叼在嘴巴裡,感覺像吃一根小甜棍。
不過他確實平靜下來了,就跟狗係統說:
【我之前得了2個ssr碎片禮包來著,拆拆看。】
他現在的獎勵點數是390點,還有2個ssr碎片禮包。
生存流的ssr卡,是各種意義上的神器。有些時候,一個ssr道具甩下去,直接跳關也是有可能的。
薩沙在通關第二個世界·瘟疫危機的時候,就是抽出了一張頂級ssr,直接把人類搞了半個世紀沒搞定的疫苗問題給解決了。
他在人類最後的安全特區,把疫苗交到生死相交的戰友手裡,握了一會兒手,告彆詞還沒說完,啪地就被主係統丟到下一個世界去了。
係統:【打開‘ssr碎片禮包x1’。】
黑暗的治療艙內,薩沙眼前出現了3張金光閃爍的ssr道具卡。
不過這些道具卡都是碎的,不湊齊ssr碎片,卡就不能用。
【逆時鐘(碎片:5/40)。時間淹沒於昏暗的海底,穿行在沉默的血液之中。讓它與苦難的海水一起倒退,退至尚未崩塌的原點。品質:頂級。】
【倦鳥(碎片8/40)。故鄉送來一片曙光,無足的歸雀銜著光,穿越山海與原野而來。跟隨飛鳥翅間的光痕,直至回歸巢穴。品質:頂級。】
【永生之種(碎片3/40)。一切死亡我都死過,而我將在一切草木中重生。我與人間同生,與大地同生,與悲苦喜樂同生。品質:頂級。】
薩沙:“……”
……還是熟悉的畫風。不愧是神卡,連使用說明都得連猜帶蒙。
係統:【直到狗宿主集齊ssr卡碎片,ssr卡的詳細使用方式,才會完全顯示出來。集齊碎片才可發動ssr卡,每個世界隻可發動一張。】
薩沙:【知道,知道。】
他看了看三張卡的文字說明,其實這卡麵上的說明,至少把ssr卡的屬性講清楚了,隻不過把實際用法模糊而已。
比如【逆時鐘】,光看名字,就知道跟時間倒流有關。估計是某種比讀檔更牛逼的大回溯術,世界重啟什麼的。
而【永生之種】也是。看卡麵就感覺跟永生脫不開關係,可能是死了秒讀檔,然後再也不用扣點?
薩沙把目光落在【倦鳥】的碎片上。
這是用法最模糊的一塊ssr碎片,但他當然知道,“倦鳥歸巢”——
這很可能是一張,能指引他回家的卡。
薩沙:【把第二個禮包拆了,等我集齊了碎片,搞清楚卡怎麼用再說。】
第二個及以後的ssr碎片禮包,都隻會掉落第一個禮包中的ssr碎片。
薩沙開了第二個禮包後,【逆時鐘】的收集進度變成11/40,【倦鳥】的收集進度12/40,【永生之種】8/40。
薩沙在心裡盤算著,完全洗白一個超英,他可以拿一個禮包;一個禮包裡,掉3-8枚碎片。
這樣算下去,他也許不用非得把全世界的超英,都抓回來洗一遍;洗得差不多的時候,他的ssr碎片就該集齊了。
係統:【集齊以後,隻可以選一張ssr卡發動。】
薩沙:【行啦你說過了。】
薩沙看著那張【倦鳥】的碎片,怎麼都看不夠似的,摸來摸去,再小心翼翼放回背包裡。
他心裡藏了一個很大的希望。覺得整個人填的滿滿當當的,滋滋往外冒喜氣。
於是調整狀態,準備積極營業。
薩沙把治療射線開到最大,在艙裡躺了不知道多久,實在憋不住無聊,推開艙門,往外探了顆金毛腦袋。
估計是到了熄燈時間,整片病房區都暗了。隻有地麵上的路標在發著微光,借著這一點光,薩沙看見身形修長的青年,沉默地靠在治療艙上,耳朵裡塞著耳麥,好像還在打電話。
夜翼講話的聲音很輕,可能是怕驚動了其他休息的人。但他的語氣,聽上去像個想要抓著對方領子吵架,卻疲憊到說不出話的人。
夜翼:“……我不能,布魯斯。沒有人能夠代替你的位置。這個話題再談多少次都沒有意義。不。在這支軍隊裡,你已經不僅僅代表披風鬥士。你是我們僅有的一切。所以如果有一天你垮了……我就是做不到。讓我們儘量遠離這個假設,好嗎?”
他按了一下耳麥,關閉通訊。
一個人在黑暗裡站了很久。像個一動不動的雕塑。
薩沙拿腦袋拱他一下。
夜翼朝他低下頭來,手臂扶著艙門:“失眠嗎,殿下?”
薩沙:“我把我薯片壓碎了。”
黑暗與微光中,傳來一聲很輕的笑。
黑發青年就走到他旁邊坐著,把治療艙裡的薯片碎渣往外掏。
薩沙抱著自己的石膏腿,在旁邊看著,又問:“蝙蝠俠那邊怎麼樣啦?”
夜翼收拾殘渣的動作一停:“他受了點傷。”
又補充,“輕傷。”
薩沙:“說不定我可以治啊。”
夜翼看了眼他慘兮兮的石膏腿,搖搖頭,很無奈地笑了:“對,你什麼都能治,因為你是會魔法的小王子。”
他又說:“華盛頓的仗打完了。蝙蝠還得忙上一會兒,不過下個月,他會過來一趟。等他來了,你就沒法這麼悠閒了,所以乖乖把你的腿養好。”
有了準信,薩沙心裡穩了。
他在夜翼身邊坐著,聊了會兒天,看見對麵的治療艙也開了。那個花臂大漢爬出來時,裡頭還冒著煙。
大花臂踢了一腳,大罵:“乾!我運氣也太背了吧!躺哪哪壞。護士應該不肯再給我分配一個新艙了。”
一抬頭看見對麵的治療艙門口,漂亮的金發少年和夜翼正排排坐著看他,大花臂頓時羞澀,撅著屁股就想鑽回艙內。
薩沙看了眼他的裝備。他穿的也是反抗軍製服,胳膊打著夾板露在外麵。
他們進來的時候,大花臂跟夜翼攀談過一會兒,估計都是熟人。
薩沙勸他:“大哥,壞了就彆鑽了。反正治療艙夠寬,你要不跟我擠擠。”
他言行都像個灑脫的小流氓,連坐姿也是流氓坐,但配合那張精致的臉蛋和輕軟的少年音,硬生生給人聽出一種無辜的誘惑味道來。
羞澀的大花臂:“……不合適,不合適。”
薩沙奇怪道:“還行吧,我覺得挺寬的,在裡麵手都能伸開。哦,你要是比較介意拚艙,就當我沒說。”
他來的時候還看見過,因為治療艙緊缺,所以有些傷不算重的人,會擠一個艙,這樣可以節省治療資源。
以前避難所偶爾也會有這樣的人。在本來就相對惡劣的環境裡,還是會介意洗發香波摻不摻水之類的問題。不過這是個人自由,薩沙倒無所謂。
大花臂磕巴了:“不是……不是介意,這個,就是不合適……”
夜翼也笑著說:“是不合適。”
說著他回過頭來,手掌托著腮幫子,笑吟吟問小金毛:“要不你跟我擠?”
薩沙拒絕得理直氣壯:“不跟你擠。你屁屁太翹,會把我彈出去。”
夜翼:“……也沒到那種程度吧……?”
他們三個又黑燈瞎火地聊了會兒天,然後被查房的護士挨個敲了頭。
夜翼把薩沙推回治療艙裡。治療艙的空間的確足夠大,夜翼探頭看了看,小金毛纖細的身子往裡一填,估計還能再排兩個小王子進去。
薩沙其實也是跟他開玩笑,往裡麵挪了挪,再拍拍自己旁邊的空位。他自己在裡麵悶得慌,拉夜翼進來剛好嘮嗑。
夜翼笑:“算了。我怕你拉著我開一晚上臥談會,我還要睡覺呢。”
他俯身把艙門關上,順帶蓋住了小王子鼓鼓的臉蛋。
一回頭,渾身肌肉的花臂兄貴,羞澀地站在他背後,充滿希冀地搓著手:“那……我倆擠擠?”
夜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