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不知道為什麼, 托尼自此就再也不出工作間了。
隻有從裡頭傳來的叮叮哐哐聲,讓薩沙聽出他還挺鬱悶的。
彼得的戰衣一脫, 偏離值就連續降了兩個10,最後慢慢在26上下穩定下來。
再也沒動過。
薩沙知道,這26,就是他能力範圍以外的事了。
梅姨之死,他尚未成年就飽嘗人情冷暖,這一切都是不可逆轉的事實。
彼得少年是個心腸軟的人,哪怕在黑色戰衣的影響下,他也在這5年裡,慢慢地原諒了很多人。
但他忽略了最重要的自己。
薩沙來到托尼的工作間外, 敲了會兒門, 沒人開,就在叮叮哐哐聲裡扯著嗓子叫喚:
“佩鉑先生!佩鉑先生。”
裡頭傳來一堆東西落地的聲音。
k1616沒開門,隔著門磕巴著說:“怎麼了,小氪。”
薩沙:“梅小姐在5年前, 給彼得做了一對手套,打算當做聖誕禮物送給他來著。現在那對手套應該還在皇後區……但我不知道彼得家具體位置在哪。”
工作間裡靜了一靜, 托尼說:“我知道。一切交給我。”
他語氣很平靜, 也很穩重。
普普通通一句話,薩沙居然有點感動遼。
看看,這才是真正的托尼爸爸啊, 一句話就能讓人安心。
舊金山那位隻剩下一張帥臉蛋的白罐, 到底是什麼鬼登西啊。
薩沙說了謝謝, 轉身想走,被托尼叫住了。
k1616的聲線還是機械女聲,可是那磕磕巴巴的斷句,明顯能聽出托尼爸爸的心情起伏。
托尼:“……小氪。他沒傷害你吧。我說的是舊金山那個。”
薩沙想了想:“其實沒有。老實說,他對我還是挺好的……”
還大方地讓他欠了一屁股債。
……真·屁股·債。
工作間裡頭嘰嘰咕咕的,不知道托尼自己在嘀咕什麼。嘀咕了半天以後,他錘了兩下鐵,又說:
“你知道的……我很感謝你為佩鉑和我做的一切。還有為彼得做的一切。如果有一天,這些都結束了,我會好好想想該怎麼報答你。”
薩沙笑嘻嘻地聽,倒也沒往心裡去。
他聽過的感恩和銘記太多了,但等一切真的結束了,他大概率就會跳到下一個世界去,或者直接用【倦鳥】回家。
而這個世界所有人,都不會記得他的存在,好好地把他們的日子過下去。
彼得下降的偏離值,給了他200點獎勵,加上先前的,薩沙現在有490點。
馬上就要剛九頭蛇和白罐了,他狠了狠心,直接用掉300點,來了個33連抽。
剩下的190點,就當做給他讀檔留底——實在必要的時候,他還可以花100點自殺讀檔。
他真的再也不想經曆上一次讀檔,那種求著人殺的慘痛經曆了。
不管他再怎麼非,33連抽,終於又出了兩張金光閃閃的sr卡。其餘還有16張r卡,從武器到效果卡,琳琅滿目,什麼都有。
自從加入蝙蝠這邊以後,他的洗白進度就有了一個質的飛躍;很多原先隻能做做夢的計劃,在神隊友們的完善細化下,終於開始一步步向現實靠近。
薩沙淚流滿麵了:【馬的,這麼久了,終於看到可以成為抽卡大佬的曙光了。】
係統給他念卡麵:【初號機(sr召喚卡),使用卡片後,可獲得eva·初號機,即終極泛用人型決戰兵器。外觀呈巨型戰鬥機甲,實際是使徒的複製品,可怕的生物兵器。】
【增益效果1:宿主為唯一可駕駛初號機的適格者。】
【增益效果2:暴走後,無條件服從宿主命令。】
薩沙看了看卡麵,一台通體暗紫、足有樓高的戰鬥機甲,卻長了一排人類的牙齒,看起極為怪異可怕。
初號機並不是傳統的機械戰甲,在暗紫的束縛甲外殼下,是屬於生物的肉身。
所以一旦束縛甲剝除,它就會開始無差彆暴走,發揮出百十倍的威力來。
薩沙鵝了一聲,開始戰戰兢兢地吃手。
薩沙:【不是,給我抽個擎天柱大哥回來啊,要麼環太平洋的危險流浪者也行,你要我開這個,我從哪進?我記得開eva,好像還會掉san值來著?】
係統:【狗宿主,既然是sr卡,肯定會消除所有不利因素,放心吧。】
薩沙抖抖索索,把這台長了牙的古怪機甲放進背包,又開始看下一張sr卡。
係統:【奧丁的祝福(sr效果卡),使用卡片後,運勢永久提升200。】
薩沙:【啊!!!】
係統把卡麵念完:【——僅限綁定抽卡係統的宿主不可用。】
薩沙:【……】
當初是為什麼綁了這個辣雞係統來著?
係統:【狗宿主又辱統了,狗宿主天天辱統,狗係統不乾了。】
薩沙忙哄它:【好統統,乖統統,你最有用了,已經幫過我很多忙了。】
係統:【哼。】
一如既往地,他把所有的sr卡和r卡都跟蝙蝠俠同步。
蝙蝠俠從裡麵挑了挑,又要走了幾張能用的。不過都是勉強算很正經的r卡,類似全球定位機器,永動發電機,小型異次元空間什麼的。
薩沙偶然打開異次元空間看了一眼,裡麵已經開始造永動型紅太陽監牢了。
能給隊友的,都是可以實體化的物品卡和武器卡;
像召喚卡、效果卡和增益卡,還是隻有宿主自己能用。
薩沙在背包裡翻了翻,把抽到的兩門炮給了托尼,看有沒有能裝進盔甲裡的。
他還想把他的阿姆斯特朗回旋炮也送出去,被試用後的托尼,禮貌地送了回來。
r卡裡,還有一張【免疫3次致死傷害】,光看卡麵,簡直是r卡裡的戰鬥機,可惜備注是“僅限自己造成”。
薩沙想了想,把它放到待用層裡去。
薩沙其實還是對蝙蝠俠那一捧【萬能土壤】很好奇。他總是想象不出一臉冷酷的蝙蝠俠,老老實實調著鬨鐘,每天按時給土澆牛奶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