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頭親吻鬱南的耳後,“你這幾天走得夠久了。”
懷中人猛地一個戰栗,紅暈逐漸由臉擴散向脖子,整個人都變軟了些。鬱南敏感得要命,尤其是耳後這個部位,宮丞和他做的時候發現隻要親這裡,鬱南就會忍不住蜷縮。
果然,鬱南顫聲道:“好癢……你不要親那裡,唔。”
他笑著躲。
宮丞神色溫柔,輕聲道:“寶寶,和我走。”
鬱南為難,又想和他去又想好好留下來完成:“可是我畫都沒有畫完,還有幾天就要提交了。”
宮丞道:“所以我來接你了,我們回去畫。”
鬱南小聲說了句什麼。
宮丞聽清楚了,他說的是:“和你在一起我就不想畫畫了。”
*
鬱南拆了布景,將那套借來的水晶餐具仔細包好,給覃樂風留了紙條說請他幫忙還給學姐雲雲。
小周將畫了一半的畫小心翼翼放進後備箱。
午後無人,校道上,車子平穩地前行著,陽光從樹蔭中熙熙攘攘地照下來,令人因為這天氣心情愉悅。
鬱南低頭發信息,宮丞看了眼:“說什麼?”
鬱南關掉手機:“我提醒樂樂我已經和你走了,讓他今晚不用給我帶飯。”
後座寬敞,宮丞照慣例是要抱著他的。
鬱南也習慣了這樣和他在一起,雙腿分開跨坐在他身上,兩人麵對著麵。
“我好忙啊。 ”鬱南真情實感地說,“我最近比你還忙,你會生氣嗎?”
宮丞攬著他腰:“會。”
鬱南懊惱。
他最近不僅忙著參賽,還要忙著準備舅舅的生日禮物,又要在月底開始於覃樂風重新去培訓班兼職。以前沒有談過戀愛,他不知道時間應該如何取得平衡,這次畫畫冷落了宮丞,他都覺得過意不去。
宮丞低沉嗓音裡帶著笑意:“所以你要怎麼哄我?”
鬱南一時想不到。
宮丞的手沿著T恤邊深入,手掌輕輕摩挲他的背脊。
他想要鬱南。
在這裡。
鬱南咬唇,按住他的手,神情透出不安。
這裡可不止他們兩個人。
擋板的另一邊就是司機與小周。
“隻可以親。”鬱南很有原則地說。
宮丞不以為意:“他們看不見。”
手在遊走,掌心似乎捏了一團火,正順著某條曲線豐盈處移動。
鬱南呼吸急促,他根本經不得撩撥。
男人含著他的唇瓣舔吻,鬱南腦子裡劈裡啪啦炸起了煙花,指尖扣著宮丞的胳膊,用力得發白了。他們的唇分離開,鬱南仰起了脖子,宮丞忍不住去觸碰那優美的弧度。
同性之間的戀情本來就是如此。
激烈、直白、一觸即燃,本來就是一場充滿人性本能的較量。
鬱南軟成一團水,宮丞技藝卻十分高超,他再多的努力也輕易被遏製,唯有順著手指沉淪。
理智尚存,鬱南幾乎想要哭了,羞恥感與快感在交織,他被折磨著小聲求饒:“我不想,我不想在這裡。”
宮丞親親他。
並不打算停手,他的滋味太好,令宮丞食髓知味。
鬱南頓了一瞬,喊道:“宮丞。”
這一聲喊得忍耐又委屈。
似乎到了這種時候,在半強迫性地逼他做不願意的時候,他仍是對男人抱有足夠的期望的。他喜歡他、信任他,更多的是依賴他,甚至舍不得真的和他生氣。
這個少年在忍讓與他的世界顛倒的東西。
宮丞瞬間停了動作。
他將手放在鬱南的背上輕輕拍著,一下一下替他平複急促的呼吸與不安恐慌,輕聲安慰。
“好了,好了。”
“我們不做了。”宮丞說,“彆怕。”
鬱南趴在他肩膀上,臉上紅潮未退:“嗯。”
宮丞撥開他汗濕的頭發,好笑地問:“膽子這麼小?”
鬱南就把臉藏起來不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