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番外07(2 / 2)

玫瑰美人 微風幾許 11350 字 9個月前

鬱南看得清楚,腦子更清楚,他才不會給嚴思尼一毛錢呢。

“你做夢。”鬱南轉身就走,“下次再來我就直接報警。”

走了幾米遠,宮丞的車子猛地停下,刹車發出刺耳的聲音。

鬱南正不明所以,宮丞便推開車門疾走了過來:“鬱南!”

宮丞麵色可怕,一把將他狠狠推開。

鬱南隻覺得身後傳來的一陣冷風掃過耳朵,他震驚回頭,有什麼東西白光一閃,宮丞已經一腳將嚴思尼踹了個五六米遠,“哐當”一聲,匕首落地。

“宮丞!”鬱南直覺不好,衝過去抓住宮丞的手看。

男人左手在滴血。

掌心被劃了一條口子,深得隱約看見白肉,鮮血汩汩湧出,很快打濕了那白色襯衣的袖口,深紅一片。

鬱南腦子裡在嗡嗡作響,那一瞬間,他好像都快聽不見任何聲音了。

男人好像走遠了,踩著地上的嚴思尼。

保鏢已經出來了,三兩下將人反扣著手臂控製住,

“彆怕,我沒事。”

“好了南南。”

“已經報警了,小傷而已,你不要怕。”

鬱南臉色蒼白地抓住宮丞的手,眼淚便掉了下來。

*

深夜。

嚴思危親自給宮丞做了縫合,才交待鬱南:“很幸運的沒有傷到肌腱,以後握手握拳都不會有問題,你回去注意不要讓他的傷口沾水,洗澡什麼的你幫幫忙。”

縫傷口的時候鬱南沒看見過程,他一直在和警察錄口供,將事情原原本本地說了出來,順便告訴了警察他覺得嚴思尼還在吸毒這件事,請警察查詢嚴思尼平時是否以販養吸。

嚴慈安趕到了,他的養子雖然逐出家門,這件事對他的打擊還是很大。後來聽說他們再次見麵,嚴思尼哭著問他為什麼要讓他知道自己是領養的,嚴慈安陷入了深深的自責。

不過有罪的人始終是有罪的,事實證明嚴思尼做下的事,坐牢一輩子都坐不完。

“我知道了。”鬱南眼圈還紅著,“我會好好照顧他的。”

宮丞縫傷口沒打麻藥,額頭還有一層細汗,除了唇色因為失血顯得淡了些,看上去倒是和平常差不多:“我都說了沒事,王醫生處理也就夠了。”

嚴思危冷道:“沒錯,家庭醫生就足夠了。”

鬱南聽不出兩人的劍拔弩張:“我哥哥是專家,很厲害的,當然還是我哥哥縫合得比較好。”

宮丞知道嚴思危不痛快,但應該不是針對他,便紆尊降貴地:“謝謝你,嚴主任。”

嚴思危摘下口罩:“你救了我弟弟,謝來謝去就不用了。這幾天叫你的律師和我談,我不想鬱南再去見到凶手。”

宮丞點頭:“當然。”

兩人回了家,鬱南開車時全神貫注,一下車就又處於恍惚中了。

宮丞衣服脫了一半,見他真的被嚇到,心軟了一片:“南南。”

鬱南回過神,走過來幫他脫衣服。

先解開袖扣,再儘量不要碰到傷口,將袖子輕輕地取出來。袖子上染了那麼多血,鬱南看著就難受:“是不是很疼?”

他抬頭,黑白分明的眼睛裡裝了心疼。

宮丞若無其事地勾唇,在他額頭親了下:“笨蛋,我吃了止疼藥,真的不疼的。”

鬱南不知有沒有相信,垂著睫毛替他把衣服脫光了。

桌上放著蛋糕,還有一個禮盒。

禮盒裡裝的竟然是那套COS白夜的衣服,想必某人今晚有某種安排。

都不知道到底是在給誰慶祝。

宮丞身上有淡淡的血腥味,因此雖然他寬闊的肩膀與蓄勢待發的肌肉沒有一處不性感,鬱南都無暇欣賞。

宮丞受了傷,好像傷在他身上一樣,令他感同身受。他不敢想象,如果那一刀不是傷到手,是傷到了致命之處他要怎麼辦,如果宮丞真的出事,他要怎麼辦。

這個男人幾乎成了他的全世界。

殊不知,在宮丞眼中也是同樣的看法,若是他沒有及時攔下刺向鬱南那一刀,後果更不堪想象。

宮丞眸中有一片陰鷙,也有暴戾與震怒,不過這些都被他很好地隱藏了起來。

他有的是方法讓有罪的人得到懲罰。

“寶貝。”宮丞示意,“我的褲子。”

鬱南迷茫:“嗯?”

宮丞笑:“你還沒有幫我脫褲子,我怎麼洗澡?”

鬱南“哦”了一聲,這次繼續替傷殘人士解開褲子。

宮丞的手受傷,單手無法拉開拉鏈。鬱南幫他脫完,又把他扶到放滿熱水的浴缸裡,終於忍不住了。

他臉紅:“你不是應該很痛嗎……怎麼這樣啊?”

宮丞受傷的手搭在浴缸外,另一隻手摸他的唇:“誰說我不痛?”

宮丞身體力行地展示他多痛。

鬱南咬唇,瞪了宮丞一眼。

直線思維的人就是有這種好處,很容易被轉移注意力。

這麼一來,鬱南倒是忘記了方才那件事所帶來的擔憂,也忘記了自責。

宮丞心底發笑:“南南幫幫我,我就不痛了。”

不多時,浴缸的水溢了出來。

隨後,越溢越多。

水聲中,鬱南卻沒忘了那件事:“下次……不要這樣了,不要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我不能沒有你。”

宮丞單手掌著他的後腦勺,將他壓低了些,一邊吻去那些疑似非生理性的淚水,一邊說出了鬱南一輩子都忘不了的話。

“你就是我的命。”

*

第二天,鬱南回了嚴家一趟。

他沒有說回去乾什麼,宮丞也沒有問。

傍晚時分他才回來,宮丞已經由上門來看望的小周打理好了一切,他受傷的事沒有見新聞,嚴家如何處理這件事也沒有影響到鬱南。

好在會議已經開完,宮丞這幾日可以在家中辦公。

小周走了以後,鬱南才摸出一個刺繡的袋子。

宮丞抱著他坐在沙發上:“這是什麼?”

鬱南從袋子裡拿出一枚圓形玉墜:“這是我出生前,我奶奶去求的,說是可以保平安。”

他平時都舍不得戴,好好地放在保險櫃存著,現在卻拿了出來。

宮丞問:“你要送給我?”

鬱南點點頭:“對。”

他替宮丞戴上了。

兩人接了一會兒吻。

分開時,鬱南說:“我們的人生還有很長,餘下來的時間,我都想和你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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