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陳天虎他們沒有遇到多若,會變成什麼樣呢?
不管用成年人的眼光再怎麼分析陳天虎的霸道和欺軟怕硬,但是不得不承認,陳天虎作為小團體之首,在二年級就可以做到騙過校方和家長,欺負同學卻能掌握度把受害者嚇唬的根本不敢告狀,充分體現了這個未成年是一個“有潛力有社會危險性的合格壞蛋”。
咳,當然是壞蛋,難道還要當個又蠢又壞的成年人,捏著嗓子角度清奇,大喊一聲陳天虎是可造之材嗎?
小孩子的善惡極為純粹,善意剔透潔淨,惡意腐臭可怖,鼓勵或忽視則是最好的土壤,要不然社會上為何越來越呼籲大家關注孩子的啟蒙教育和家庭環境。
其實陳天虎能順利蒙騙過校方和家長,並不是這個孩子有著多麼渾然天成的演技,而是他的“年紀小”是最好的偽裝,成年人看小孩子總是傲慢和想當然的,自然就被陳天虎的小動作騙過。
然後,陳天虎在一次、兩次成功之後,心裡的暴力被投喂助長,他的欺負可能就不會再停留在什麼簡單的拽走好看的筆,搶走帶來的水果,有可能年齡稍大一些會盯上錢財,或者女同學。
而陳天虎身邊的這些小弟們,也差不多和職業從犯一樣,隻覺得和大哥混有好處,誰還去下功夫學習或向善,作惡的成本低誰還會去變好?
說句一點不危言聳聽的,二年級的這群小學生敢拖著多若去廁所驗明正身,五年後,他們可能就會拖著一個女同學進小樹林,十年後他們可能就會瞄準路過的年輕女子要錢要色還要命。
惡人,很多都是由於懲罰不及時而縱容出來的。
如果仔細觀察新聞或社會報道,就可以發現一旦有未公平處理的命案發生,接下來在國內各個地方,很快就會出現多起模仿作案。
懲惡揚善,可不僅是給受害者交代,更是對社會所有公眾一個威懾,劃清安全線敢碰就付出代價。
多若不知道這一些,陳天虎他們也不知道,可是,在多若拿著拖把守在門口,挨個掄倒之後讓他們開始脫褲子,有些事情可能就會改變了。
這些一直以欺負彆人為樂的同學,總算是掌握了一個高端詞語“感同身受”,知道被彆人欺負是什麼體驗了。
第一次失手的陳天虎他們,被臟兮兮還帶著點濕潤的拖把頭懟的站都站不起來,誰想先站起來就會被多若狠狠的敲膝蓋,挨上幾次之後就隻能滾做一團,小弟們求救似的看著陳天虎,想讓大哥出麵來挽救他們的脫褲尊嚴。
多丟人啊,要是彆人看到了他們脫掉褲子離開,這些向來覺得自己比其他同學威風的小弟們,簡直是拿臉在地下踩。
陳天虎倒是也想和多若好好說話,可是他們之前沒有給任何倒黴蛋求饒的機會,多若自然也不會給,管你說什麼,先拿拖把頭挨個懟過去再說。
多若太清楚該怎麼對付這群家夥了,要是不一次讓他們知道怕,麻煩就會像蚊子一樣不斷的冒出來嗡嗡嗡。
一想自己還沒有完成的“大哥”之旅,多若就更氣陳天虎了,陰惻惻的菜刀眼咻咻咻的發動攻擊,把被拖把懟到忍不住大哭的陳天虎硬是不敢出聲,害怕多若嫌他哭的不好聽就直接撲上來打。
越是依賴暴力取樂的,其實就越害怕暴力,陳天虎他們宛如常年家暴的“一家之主”,在外被捶的懷疑人生,然後半點威風都不敢逞的捂麵跑走。
春天容易降溫,家長給孩子的校服裡麵加的都有秋褲,幾個雙手高舉校褲穿著秋褲瑟瑟發抖的小弟們,在多若的威脅下摁倒陳天虎,把倔強的大哥校褲拽下來,討好的送到多若麵前。
陳天虎已經是個廢胖虎了,被收拾的連反抗的力氣都沒有,趴在地上根本不敢和多若有什麼視線接觸,躲在小弟們的身後隻覺得悲從心來。
多若又不是賣校褲的要褲子乾嘛?她揮手讓這群家夥繼續舉著校褲,拿著拖把圍觀了一下他們的恐懼之後,給了他們一個選擇題,要麼現在去告老師說他們欺負自己,要麼接下來的一個月各位每天在這裡見。
陳天虎:?
諸位小弟:!!!
這都是什麼血統純正的魔鬼,居然還有這麼高難度的送命題,完全超出了二年級校霸們的理解能力,這大概就是伸頭一刀和千刀萬剮的區彆了吧!
哪有千日防賊的?這些經常欺負同學的家夥,倒也很清楚要是自己被多若盯上絕不是好事,一起被逮著還能分擔一下挨個打,要是落單豈不是完蛋?
主動承認他們欺負多若,也就是一次性解決的事情,那長痛不如短痛,不如早點送走多若這個硬茬。
然後,帶著點可惜的多若讓他們現場對口供,敢出現任何“我們這群壞孩子想欺負新同學然後把她圍堵在男廁所之後卻被跑掉”之外的描述,那麼各位日後他們就天天見個麵。
陳天虎都想給多若跪了,不僅要主動承認他們欺負新同學,隱瞞他們被拖把打的嗷嗷叫,居然還要對口供不能暴露任何問題,到時候被主問的肯定是他,這怎麼還要自己寫劇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