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好的這事說過這麼一次之後四爺就沒再提起, 阿若也慢慢適應了每天上午抄抄經書下午就窩在榻上睡上一覺的日子。有時候四爺不出門還會擠到榻上一起躺一會兒,用四爺的話說就是瞧著你睡得香爺跟著也睡得好一些。
說這話的時候四爺正好在檢查阿若抄的經書, 之前四爺說好要看可都被阿若攔著不讓, 這回一卷經都抄完了後日就要離開濟南府繼續往南邊走了阿若才扭扭捏捏把抄好的經拿出來。
原身的字不好阿若也沒辦法,這是要送到德妃那兒去的東西不敢潦草阿若就隻能慢慢寫。四爺翻了幾頁就把東西擱下了,“你寫得這般工整送到娘娘那兒娘娘定是能明白你的誠心。”阿若的字越往後越工整看得出是用了心的, 隻不過就是這太工整的小楷四爺一眼就能看出來這是學字的時候沒教好,連個字體都沒有。
“趕明兒回府裡爺找兩本字帖給你, 練一練就好了啊。”阿若隻怕四爺覺得自己寫得不好, 既然能過關阿若就放心了,練不練字的那都是以後的事了, 那就以後再說唄。
兩人同在一個屋簷下久了有時候不用說話四爺都能明白阿若那點兒小心思,“又打算躲了是吧想都彆想,等回了府裡該學的都得給爺撿起來。”長夜漫漫光嘴上快活有什麼意思,四爺拉著阿若就往臥房去, 從德妃那兒回來這麼久兩人一直也沒辦過那事阿若心裡也想得厲害,看著走在自己前頭的四爺忍不住拿食指去騷他手心。
四爺沒回頭也沒理她作怪, 等快到床邊了才猛地回頭把人一把抱起,“還使不使壞了,啊?”抱在懷裡顛了兩下把阿若嚇得緊緊摟著四爺肩膀就是不開口服軟, 四爺見她不鬆口乾脆把人一把扔回床上,可惜這時候的阿若才不會便宜了他,手裡揪著他衣襟沒放兩人一起跌到床上,上好黃花梨的床都沒忍住咯吱響了兩聲。
房間的門早就已經被雲香給關上了, 兩人躲在床帳裡怎麼胡鬨都不算過分。隻是阿若總覺得腰上有點不舒服許是剛剛瘋起來的時候給扭著了,原本以為沒什麼事可躺下之後卻越發不對勁起來。
“爺,爺您等等。”這時候叫人等?四爺埋在阿若肩窩奮力耕耘連頭都沒抬,直到阿若勉強把人從身上給推開四爺捶了下床鋪才極不情願的坐起身來。
“怎麼回事?”後院的女人最大的本分就是伺候主子爺,四爺活了這麼多年從沒事到臨頭被人喊了停,再是寵阿若也難免有些忍不住火氣。
可阿若且沒工夫跟他掰扯這些,“爺,要不您叫個太醫過來瞧瞧,我好像不怎麼舒服。”床幔垂著看不清阿若的臉色,等叫人進來把紗帳掛到一旁四爺看著阿若白著一張臉連個笑模樣都擺不出來的樣子就知道壞事了。
蘇培盛跑這一趟輪值的太醫來得很快,路上也沒多說還以為是四貝勒不舒服,到了才知道是四貝勒府上的庶福晉病了。看著靠坐在床上的人臉色確實不怎麼好太醫臉色也凝重起來,能使喚得動貝勒身邊的大太監,這位庶福晉想必也不是什麼小角色。
四爺看著老太醫揪著胡子右手換左手左手換右手號脈的模樣就著急,沒忍住回頭瞪了蘇培盛兩眼,這都找的什麼老爺子!四爺最怕太醫院這些上了年紀的太醫,甭管什麼毛病架勢都得給你做足了,隻要他不開口就能嚇死你。
蘇培盛心裡冤枉也不敢表露出來,帶出門的太醫就這麼幾位,誰叫今兒輪到這位當值了呢。
“恭喜四貝勒,庶福晉這是喜脈啊。”老爺子許是把胡子都揪疼了才算把脈號完轉身就拱手給四爺道喜,這話一出四爺整個人都有點蒙,這不是正好瞌睡了就有人遞枕頭嗎,原本就想著要是再懷不上回去說不定還得找大夫好好給阿若調一調身子,沒成想這不就有了。
“喜脈?這喜脈怎麼難受成這樣?”四爺乍一聽這話先是高興跟著又給自己強忍下來,府上也不是沒有過孩子也沒見這麼大反應啊。
“四貝勒,這喜脈臣肯定是不會號錯,而且看脈象庶福晉應該也有兩個月身子了,頭幾個月還是應當多注意些活動不可太劇烈。”老爺子大概也是個硬氣人,四爺多問兩句老爺子還不樂意了。“現在庶福晉有點難受不是什麼大事,開兩副安神的藥吃一吃就好。”
這話一說四爺和阿若都不禁有點難為情,四爺乾咳了兩聲讓蘇培盛趕緊把人送回去,老爺子留下的方子一看就是太平方子治不了病藥不死人,看來這老太醫最後還是給了四爺點麵子,要不然一點藥方都沒留下豈不是□□裸的明說這就是兩人在房裡作大了差點把孩子作沒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