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開。”四爺懶得跟他多說,府尹見攔不住四爺就把求救的目光往五爺身上瞟。就在這時候,弘暉和弘昀也騎著馬回來了。兩個孩子怎麼也沒想到會出這麼大的事,弘昀已經忍不住哭出來了,弘暉好一點,雖然拿馬鞭的手止不住的抖,但好歹還能張嘴問四爺什麼時候上山去。
五爺心裡急,但是還是伸手拉住了四爺,“四哥,這時候不能上。”五爺一說這話,四爺就想甩開他的手自己上去。
之前弘暉弘昀沒到,兩人還能說是上去找孩子。現在孩子已經在這兒了,再上去,傻子也知道是為了女人。這要是傳到皇阿瑪那裡,當兒子的頂多受罰,不過那兩個不省心的自己和老四可沒本事保下來。
四爺被老五死死攔住,腦子裡那點理智也漸漸回籠,繼而朝著弘暉說,“把弘昀帶回去,不許留在這裡。”
“阿瑪,我不回去。”弘昀這小子擦了把糊了滿臉的眼淚鼻涕說什麼也不肯走,梗著脖子那模樣叫五爺看了好笑。
“那就去後頭待著,彆在這兒礙事。”五爺在弘昀腦袋上胡嚕了一把,就讓侍衛把兩個小阿哥帶到後頭去了。弘暉弘昀見能留下來,也不敢再多嘴,老實跟著弘暉走了。
四爺看著一直不管滾落泥石的山沒作聲,心裡有個聲音一直在告訴自己,這回是自己錯了,錯不該犟了這麼久。這次她有個萬一,留下自己一個人可怎麼辦。
兩個貝勒爺都在山下乾等著,京城府尹也不敢走。一直等到雨漸漸小了,四爺五爺也沒等到山上下來人,兩人對視一眼,才不管不顧的帶著人上山。
山路沒了上山難上加難,四爺五爺帶著人爬到書院的時候,天都已經黑了。書院大體還在,但也垮了幾間屋子。侍衛們去翻過一遍,沒見著有人。阿若說過今兒下午在書院等兩人回來做好吃的,弘暉弘昀跑到自己住的院子一看,院裡屋裡泥沙衝得亂到不能看,可院裡也是空無一人。
“阿瑪,側福晉不在這兒。”不在這兒能去哪裡呢,找不見人四爺覺得自己手腳都發麻。
“主子,主子咱們先下山吧,山上奴才帶著人找。”蘇培盛一路跟著急得不行,一場雨下得猛,山裡的動物都跑出來了,這時候又天黑了,山上可不安全。
“閉嘴,給爺一寸一寸的翻,必須把人給我找出來。”好在夜色遮掩,眾人看不清四爺發紅的眼眶,隻有老五伸手扶住了腿軟往後退了兩步的四爺,兩人現在把人弄丟了,誰也彆笑話誰沒出息。
主子下了令,當奴才的隻能是儘心儘力的找。也不知道那些非要下山的學子算不算命好,侍衛們沒找到要找的人,倒是先把他們給挖出來了。十多個學子沒了八個,還剩下七八個被挖出來,就知道抱在一起哭。最後還是侍衛亮了刀,才有一個哆哆嗦嗦的說,其他人都往山頂上去了。
四爺到山頂的時候,阿若正張羅著眾人烤野雞。人往山上跑,動物也往山上逃,這麼多人沒吃的可不行,幾個家丁出去撿了幾隻跑不動的野物回來,多多少少也能填一填肚子。正好現在雨停了,吃了東西湊合一晚,天亮了再下山。
“誰。”阿若正站在火旁邊烤衣裳就看見底下隱約有人上來,火把的亮就那麼一點,也看不清到底來的什麼人。
四爺一聽聲音就知道是阿若,彆人家成了親的婦人誰不是輕聲細語的,就她學也學不來這一套。“彆怕,是爺。”
四爺三步並兩步衝到阿若身邊,抱著人就往暗處躲。蘇培盛招呼了幾個隨行的太監擋在前頭,這時候主子要哄人,當奴才的可不能掉鏈子。“說你是個沒良心的還真不冤枉你,爺在山下急得跳腳,你倒好,沒心沒肺。”四爺見她這模樣就知道她一切都好,虧得自己嚇得去了半條命。
“你,你怎麼來了?”雨停了之後阿若已經找了兩個身手好的下山去報信,這才走了多久,怎麼人就來了?
“怎麼,爺不該來?”四爺皺緊眉頭看著一直在往自己這頭看的和尚,想都不用想,肯定就是劉玉說的那個明安。“讓你出來散散心,莫不是把心還散野了?”
“胡說什麼,下這麼大的雨上山多危險?”阿若摸了摸四爺身上的衣裳,全都濕透了這會兒都能擰出水來,這狼狽模樣比自己還慘。
“你還知道危險,爺要是不來你怎麼辦?”四爺攥著阿若的手不敢鬆,他不知道要說些什麼才能告訴她,這回自己是真被嚇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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