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不顧群臣反對,把壓箱底多年的火器全都找了出來。又在民間遍訪能工巧匠,隻為了把從外頭帶回來的那些火器給摸熟吃透,再改進到自己的火器上來。隻有這樣,火器營才可能有以後。
就這麼琢磨了兩三年,到第四個年頭,火器營才算是時隔多年又用上了朝廷配發的新型火器。為此這中間外蒙鬨得最凶的時候,直郡王府上嫁過去的公主,就無聲無息的死在那邊。
可就是這樣,被圈在府裡的直郡王,還專門叫人遞了折子出來給康熙,說是火器營一事,決不能退。直郡王到底是康熙長子,兒子已經被圈了,孫女又死在異鄉,老爺子心裡怎麼可能舒坦。這封信來得及時,叫康熙看得是五味雜陳,卻又更堅定了心。
“額娘,您這就沒意思了,不是說好了兒子說什麼都應的嗎。”弘昀今年十三,剛進青春期的小夥子身高一下子就竄上去了,現在比四爺就差那麼一點,轉眼就能比他阿瑪還高,瞧背影還真就是個大人了。
“我說了嗎,我明明說的是你先說,說出來咱們好商量。”弘昀當年南巡出事之後,就一直沒把練武這一塊放下,現在據師傅說,就他這身手,等閒四五個漢子,都彆想近他的身。
許是被師傅誇得狠了,這小子現在得寸進尺,非纏著阿若要進京郊大營,還點名要去火器營,這不是作死呢嗎。誰不知道火器營現在攥在四爺手裡,八爺那頭天天把人都盯得死死的,就是想抓四爺的小辮子。這會兒把兒子送到火器營去,豬腦子都辦不出這樣的事兒。
“那您這是商量嘛,我才剛說您就給斬立決了。”弘昀低頭玩著腰間的平安結,連後腦勺都散發著一股‘我可不高興了。’的訊息。
“哼,我好歹還聽你說完了。這話你說給你阿瑪聽去,看他不打得你脫層皮。”阿若真心覺得兒子越大越難養,弘昀現在是嚇也嚇不住,捉也捉不著。自己真發火了,他帶著侍衛一溜煙就跑出去了。沒個兩三天彆想見著他的人,等他再回來,什麼氣也都生完了。
“可彆,阿瑪最近煩著呢,兒子才不往□□口上撞。”說到四爺弘昀就沒忍住打了個顫。現在自己大了,跟大哥也分了院子住。可到底就在隔壁,有什麼事都一清二楚的。這幾天自己在院子裡,就更看戲一樣,大哥跟阿瑪這你來我往的,瞧得弘昀直咋舌。
“怎麼,大阿哥還是不願意?”弘昀都十三了,弘暉這年紀就更彆說了。早兩年康熙就私底下問過德妃,老四家的弘暉年紀到了,有沒有什麼合適的人選。為了這事德妃跟福晉商量了不知道多少次,偏生正主兒就是不願意,為了這事從不跟福晉頂撞的弘暉,硬是跑到正院說,讓福晉誰也彆找,找的誰他都不要,差點沒把福晉給氣死。
“不願意啊,昨兒傍晚我還聽見阿瑪訓大哥,那架勢,我都多少年沒見過阿瑪發這麼大火了。”弘昀正說著四爺,四爺便從外頭進來了。
“這時候不在前頭讀書,到你額娘這兒來做什麼。”四爺一進來就揪著弘昀訓,不過弘昀知道自家阿瑪這是被大哥氣狠了,又沒地兒發,所以這會兒就低頭聽訓,一點反口都不打。
“你說說,你到我這兒來乾嘛的,說給你阿瑪聽。”阿若這會兒要弘昀說,弘昀差點沒嚇得冒汗。
“兒子沒什麼要說啊,兒子過來就是給額娘請安,現在瞧著額娘一切都好,兒子就不多留了。”說完,弘昀就箭一樣跑了,還差點撞上候在門口的蘇培盛。
“怎麼,這小子還想著那事呢。”要不說弘昀還嫩得很呢,他那點小心思,四爺都門清,就是懶得戳穿他。
“您的兒子,您到底還管不管了。”當年弘昀要走武路子,就是四爺給縱的,還給他請師傅,尋摸好兵器。現在把兒子練出來了,心也練野了,阿若倒要看他怎麼收場。
“你放心,這事我自有分寸。”男孩兒嘛,總有這一段不知天高地厚又熱血的時候,過了就好了。四爺現在操心的還是弘暉,要說弘暉,哪兒都好,就不知怎麼的,誰家的好閨女他都一口咬死了不要。
“要不您好好問問大阿哥,好好問,彆動不動就發火,你以為你還年輕呢。”四爺今年三十五,養生的路子也慢慢走起來了,第一條就是不能太燥。
“這事能怪爺嘛,爺好好跟他說,一說就是沒中意的,怎麼著,這要是總不中意,他還不成親了不成?”四爺一說這事就上頭。
“好好好,我不插嘴了,行吧。你彆在我這兒嚷嚷,這都是您跟福晉的事兒,我才不插嘴。”阿若邊說邊起身往裡間走,才懶得跟四爺掰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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